“你倒是推得干净,柳家无缘无故把一个丫头送到晚儿身边,却没有告诉你?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崔老夫人冷笑着看着柳月娇。
柳月娇却抵死不承认,道:“父兄都未曾说过,那丫头是如何去的大小姐身边,妾身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人是大小姐带回家的,可与妾身无管,兴许是那丫头私自逃跑,正好被大小姐收下了,如今又来陷害妾身和柳家,实在是太可恶了!还请崔老夫人明察才是!”
柳月娇这张嘴,颠倒黑白的能力,素来都是十分厉害的,崔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崔老夫人点点头,道:“那你就是承认这丫头是柳家的了?”
“妾身没有承认,不是崔老夫人说官府那里有备案么?”柳月娇可不钻套子。
崔老夫人问:“柳家丢了奴仆却不报官?”
“我柳家一向不缺奴婢,丢个把人,父兄想来也是怕麻烦,所以就没有报官,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个小丫头!”柳月娇笑着道,根本就不把崔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崔老夫人哼了一声,道:“那看来这件事要报官才能知道真相了,柳家最好能做好准备,这件事,我必追究到底!”
柳月娇一脸茫然地看着谢崇光,道:“相爷,这件事妾身真的一无所知,崔老夫人要报官,妾身也是无能为力啊!”
谢崇光转而对崔老夫人道:“岳母大人,这件事定是有所误会,说不定是那个丫头从中作梗呢,岳母大人就不要再生事端了,谢家和崔家现在都在风口浪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你谢家畏首畏尾,我崔家却无所畏惧,正如你们所想,崔家到底还有些根基,绝不会任人欺凌,做人如果什么都怕,活着那么憋屈,还不如死了!”崔老夫人讽刺地看着谢崇光。
谢崇光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岳母大人,小婿也是为了您着想,您如果执意要将事情闹大,还请不要牵连我谢家,毕竟晚儿已经和谢家没有干系了!”
“你……好,很好……你这话最好永远记住,晚儿和你们谢家没有关系了,但是柳氏这个罪责别想摘清,我定要告她谋害嫡妻之女,这个罪名,一个小小的妾室,能不能担当得起,就看柳家能不能摘干净自己了!”
崔老夫人说完就拂袖而去,完全不理会谢崇光和谢老夫人。
谢崇光在身后喊了几声,见崔老夫人没有反应,才回头为难地看着谢老夫人,道:“母亲,她若执意要闹,这件事……”
“柳氏,这件事和谢家可没有干系,你自己好好处置吧,别连累咱们谢家就行了,至于柳家怎么疏通,怎么打官司,那都是柳家的事情!”谢老夫人聪明极了,她知道雪涵的事儿必然是柳氏干的,所以并不想掺和进去。
柳氏能摘干净,那很好,摘不干净,也不要抹黑谢家,左右她就是隔岸观火!
柳月娇心里暗恨不已,这个老太婆真是可恶极了,自私又狠毒,谁也比不上这位老婆子!
不过这些柳月娇也只能放在心里,眼下她还必须要依仗谢老夫人,只好陪着笑脸道:“老夫人放心,这件事我回头就会去向父亲和哥哥问清楚,想来定是大小姐不满被逐出家门,所以故意要闹事儿吧,哎……只可怜妾身明明没有害过大小姐,却始终被她咬着不放!”
谢崇光听了这话,心头浮起一股恼恨,道:“这丫头还真是不安分,难怪太子不喜欢她,男子多喜欢柔顺善良的女子,偏她这般刁钻!”
“哎……也怪妾身,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小姐,让她这般恼恨于我!”柳月娇妆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谢崇光看了,自然是于心不忍,歉意地道:“月娇,此事原不怪你,是她居心不良,你且放心,我会尽力疏通,必不让此事牵累你!”
“多谢相爷,有您相信妾身,妾身就别无所求了,就算要被流放,妾身也甘心了!”柳月娇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
谢崇光自然更加不忍,想着娇妻流放到苦寒之地,日日受劳役之苦,便心疼起来。
“不会的,为夫不会让你含冤受屈,这件事你先会娘家和你父兄问问清楚,咱们从长计议!”谢崇光道。
谢老夫人皱了眉头,道:“相爷,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其中,崔家可不是好惹的!”
谢老夫人虽然心狠,但是却不笨,崔老夫人受了那么大的气,自然要找个出气筒,无法找到他们谢家的把柄,总要找个人当替罪羊,柳氏便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肯定不遗余力地要整垮柳氏,若谢崇光跟着掺和,说不定最后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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