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慕容元正一边拿着酒杯,一边直盯着这个穿黄衣的女子,嘴角露出邪邪的笑,虽然看到的只是罗溪的侧面,但他还是想弄清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垂死挣扎?将军府三小姐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从来都是躲在人后,除了织布就没什么本事,难道今天还要和这众多佳丽比赛织布吗?虽然之前曾赋诗一首,但毕竟都是将军府的人,闹不好都是他们为了抬高三小姐的地位故意弄出这个插曲。我本想给你留点面子,不退婚,只不过多几个侧室而已,怎么就容不下了?哪有一点正室的气度?现在你自己要做丢脸的事,我拦也拦不住啊。到时候惨败我可不会可怜你。
皇上看到这么多女子想要争着嫁给四皇子,打趣地看了一眼慕容元正:你小子挺厉害啊,在外面够能沾花惹草的,有你老子我当年的风范。
“陆晓晓,你想比试什么呢?”皇上问
“小女子要比试琴艺。”
“罗溪,你书法诗词倒是不错,不知这抚琴是否擅长啊?”皇上又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罗溪。
“小女子不才,幼时听得家母弹得几首曲子,一会要献丑了。”罗溪还是那个样子,欠着身子,低着头,不温不火,言语中淡淡的,没有态度,没有温度。
“好,那就赛琴。你们两个谁先来?”
“臣女先来”陆晓晓迫不及待地说,生怕让罗溪抢了先去。
说罢,陆晓晓便让下人拿上她这次特意做的红豆杉的古琴。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皇上听后不住点头,说:“不愧出自书香门第,曲调悠扬,手法娴熟,不错。”
陆晓晓向皇上施了个礼,然后走过罗溪身边,挑衅地看了罗溪一眼,然后高傲地仰着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罗溪,该你了,陆家的姑娘用的可是上好的古琴啊,你用什么琴?”
罗溪随意指了一个场边乐师的古琴说“就那个吧”。
所有人都暗笑了,这怎么能比,一个宫廷乐师的琴也就算是个上等,但陆晓晓用的可是红豆杉的古琴啊,可是**的材质啊,那音质怎么是区区一个上等古琴能比的呢?
宴会场的另一边,还有两个人,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一个是三皇子慕容丹麒,另一个是慕容丹麒心腹,平南将军高凌远。
慕容丹麒今天本就是想来这个宴会轻松一下,没想到居然又遇到了一抹淡黄。而这抹淡黄总是让他眼睛离不开。
“你觉得罗溪会赢吗?”高凌远玩笑地问慕容丹麒。
“你觉得呢?”慕容丹麒淡淡地说,还是那么冷静,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了一般。
“要不咱俩赌一次吧,就赌你昨天从我手上抢去的那个五千两的黄玛瑙手串。”
“你要输了呢?”这话虽然是跟高凌远说的,可慕容丹麒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罗溪。
“我今天骑的那个枣红马,你一直想要的,你若赢了就立刻牵走。”
“好”慕容丹麒回答的毫无温度,只是淡淡的,就好像这不是在赌一样。
“我赌陆晓晓赢,你不许和我一样哦”高凌远生怕慕容丹麒说的和他一样。
“我就赌陆晓晓惨败”慕容丹麒的眼睛还是没离开罗溪。他知道罗溪会赢,即便用的是普通材质的古琴,他对罗溪有信心,却也不知这信心到底从何而来。
此时那乐师已经把自己的琴放在了台前,罗溪坐好,在琴上拨了几个音,然后又调了一调。然后向皇上施了个礼,意思是说我开始演奏了哦。
随着罗溪白皙纤细的之间在琴弦上拨动,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喝酒的,放下了酒杯,聊天的停止了说话,他们都静静地听着罗溪的这首曲子。随着音乐的跌宕起伏,每个人眼前好像都有一幅画面,当人们把画卷从头看到尾的时候,曲子结束了。这时人们才发现琴的材质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弹琴的人。弹琴的人有意境,琴才是活物。
大厅里一片寂静,人们都还没从那三日绕梁的境界中走出来。罗溪已经站起来,走上前去,向皇上欠了个身,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大厅里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大声叫好的。因为皇上也叫好呢。皇上激动的鼓掌,眼里还泛着泪花,说“罗溪的这曲子好,手起手落之间就让寡人看到了巍峨的高山,有的险峻,有的挺拔,有些连绵不断。最后登得最高峰,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魄。这曲子好,罗溪,快告诉朕,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皇上英明,此曲名为《高山》,乃小女子在游历我燕国大好河山时有感而谱。若说小女子的曲子好,不如说是燕国疆土辽阔,河山壮美。”
“好,高山,曲如其名。原来我燕国的江山是如此的壮美。来人啊,赏。”皇上激动了,常年坐在宫里批奏折,关于外面的事情也都是通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