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北郊
“李婶,小溪姐来了吗?”
“宏儿,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小姐还有一阵子才能到呢,你先回去睡一会吧,我先把炉子烧上,一会小溪小姐过来就可以直接熬药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吃药,宏儿怎么也睡不着了,因为他能感觉到体内炙蛊慢慢的变化。从刚上寒玉床上时候炙蛊的强烈抵抗,一直到现在奄奄一息,他很好奇小溪每天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这种药比以前吃过的汤药味道不一样,而且吃了之后让他感觉血流通畅。之前被追杀的时候乱糟糟的小毒也没少中,但是现在那些毒药留下的后遗症貌似都没了。
“小溪小姐,您来了?炉子都烧上了,可以熬药了。”
听到李婶和别人说话,宏儿知道小溪姐来了,今天他想和小溪开个玩笑,躲在厨房门后,一会吓小溪一跳。没等他吓小溪,到被小溪吓了一跳。他看到小溪正用刀子割破白如雪的藕臂,让血液流到正在熬制的药里。看到这里,他再也藏不住了,从门板后面跳了出来。“小溪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罗溪头也没回一下,只是熟练地用旁边的白布沾了药膏止住血,然后又涂了一层药粉,另用干净的白布包了起来。
“药熬好了,快喝吧。”罗溪把汤药倒到小碗里,转过头对宏儿说。
“我不喝。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宏儿几乎用咆哮的方式说出这句话。
罗溪抬起眼睛看着窗外,青蓝色的眼睛一直望向远方,然后又看向眼前的这个气的脸发红的那个男孩“要解这炙蛊之毒,外用寒玉床,内用的解药倒还普通,只是药引太特殊,叫寒石菌。因为那寒石菌只长在四季如冬的地方。我曾经有幸吃过一些。”
“所以你就用你的血做药引了?”宏儿依然激动,但是激动的背后还有一些懊恼,一些悔恨。
“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吃药,吃过之后会很难受,因为今天的药里我加了一些其他的物质,会让炙蛊彻底离开你的身体,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我能做的是给你活下去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你自己了。”罗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药端到了了宏儿面前。
宏儿含着泪,一仰头,喝干了碗里所有的药汁。还没等想其他,腹中的疼痛就开始了,仿佛数十只老鼠在肚子里不断啃咬自己的五腹六脏,黄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不住往地上流。由于室内有寒玉床,所以这外屋也是极为凉爽的。但宏儿的身上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
“哇……”宏儿吐了一地,忽然觉得吐过之后身体里好多了,轻松多了,没有之前的那种燥热了。
“原来这个就是炙蛊啊。”罗溪拿着竹镊子从宏儿吐过的污秽中拣出一个紫红通透的虫子。然后装到一个精致的小竹筒里。
“你的病我已经都治好了,至于追你的那些麻烦,还要你自己解决。这里是一些路上换的衣服和盘缠,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救你的事情不用向外人说起,不是我多高尚,而是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不是吗?”罗溪对着宏儿说完转身就走了。
“小溪姐姐,等等。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宏儿身上的痛苦虽然还没消散,但是看到那淡黄色的背影远离自己心中竟是那么不舍。
“相识何必再相逢?你这条命捡回来的不容易,别那么快又丢了。一路当心。”远远地,罗溪留下这句话,上了马车就走了。
“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因为我身体里有你的血。”宏儿坚定的眼神望向马车远去的方向,不住暗下决心。
燕国新京四海楼
“今天店里的生意如何?”罗溪回到城里直接去了四海楼。
“店里生意不错。上个月只是黄金满地和蜜糖莲藕就买了五万多两银子。”司马傲回答。
罗溪“不错。对了,店里有什么新鲜的?说来听听。”
司马傲:“还真有件新鲜事。今天早上有人在前楼幽兰阁摆了棋局,扬言燕国无人能破。”
罗溪“那人什么来头?”
司马傲“不知道,口音听不出来,衣服也是燕国的服饰,只不过……”
罗溪“只不过什么?”
司马傲“他身上的那个兰香锦囊不像是燕国的东西,那花纹和样式倒像是齐国那边的。”
罗溪“秋猎会还没到,这挑衅的就来了啊?”
司马傲“小溪小姐可能有所不知,中原之上这四个国家齐国善棋,善阵法;楚天国善文,以文治国;新月国崇武,善骑射;咱们燕国与这三国都相邻,并且西连吐蕃,占尽通商要道,所以咱大燕国最著名的的也就是商业。这四国虽说是和平相处,但也暗自争夺更多的资源。由于签署了和平协议,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