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先开了口,“三年前,奴才伺候王贵人。王贵人有段时间忽然很不喜欢出门,除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别的地方哪里都不去,整日在房间里呆着。后来有一天皇后身边的郭嬷嬷来到我们宫里,说是皇后口谕,王贵人触犯了什么宫规,冲撞了皇后娘娘,罚跪四个时辰。王贵人就在屋子里跪了四个时辰,等到跪完,天都亮了。王贵人起身之后就晕了过去,地上留了一滩血。后来我们才知道贵人是怀孕了。不过怀孕这件事只有贵人周围几个近身的大宫女知道。奴才也是在贵人出事之后才知道的。没过多久,王贵人就郁郁寡欢地去了,跟着她的宫女重新回到了内务府等待重新分配。可是蹊跷的是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嬷嬷竟然一个一个都消失了。到现在王贵人那里的下人就剩下奴才和一个烧火的丫头。估计是奴才位置低下才保住一条命。”
皇后听闻一脚踹到小顺子身上,骂道:“你个狗东西,竟然在太后面前血口喷人!本宫……”
“你闭嘴。”太后及时制止了皇后的行为,“有哀家在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横了一眼皇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太后沉声道:“玲花,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玲花向前跪了两步,道:“奴婢本是安嫔宫里的做饭丫鬟,那时候安嫔主子正得圣宠,皇上有时连续三四夜留宿在安嫔主子那里。每次皇上早朝时候,皇后都会赐给安嫔主子一碗养生汤,安嫔主子不爱喝,有时候就借口药凉了。那些送药过来的宫女就会在奴婢这里热药。那送过来的养生汤中明明就含了红花。奴婢的父亲曾经是个游方的郎中,自幼帮着父亲整理药材。所以绝对不会弄错。”
太后听闻怒拍桌子,呵斥皇后:“赵珍,你还有何话说?迫害龙子不成还要迫害真龙天子吗?这简直就是罪上加罪!”这次太后是真的生气了。后宫迫害子嗣的事情常有发生,但是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还真是少见。
皇后见事情已经败露,瘫坐在地上。信王在一旁看着心疼,上前劝阻道:“太后娘娘,这件事还需要详查,这两个奴才说的话也不能全信,说不定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指使。皇后娘娘虽然有些事情做的有些欠妥,但是娘娘对皇上的忠心却是天地可鉴的。”
对皇上的忠心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皇后自己听了都心虚。前几日刚和信王滚完床单,这身子已经不洁了,还谈什么忠心?
太后冷眼看了一下信王,“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哀家心里有数,现在皇儿遇刺,与她脱不得干系。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慈恩宫里呆着反省吧,反省一下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好好抄抄经文给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这段时间别人也就不要打扰了。后宫的这些事情先交给哀家吧。”说话间就去了皇后的权力,并且把皇后禁足在了慈恩宫。
“严加审问惠贵妃,看看她还有什么同伙。毕竟伤了皇儿,兹事体大,定要严加看管,留着她的命,哀家还有事情要问她。”
接着太后又以保护不力为由撤了许家在皇宫管理卫尉的权利。
武皇遇刺过后不过半天的时间,信王部署两年多的京畿防护已经变了大半。就连御书房里的下人也都换了,信王的人被排斥在外这着实让人很难受,可偏又有苦说不出,谁让这个是太后呢,这个平时不出门的老太太怎么现在出来了?好像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妙。
散了御书房里的众位大臣,太后来到后面屋子里躺在床上的武皇,看着太后关切的眼神,不难看出这个武皇是真正的武皇。
“皇儿,外面的事情哀家目前能帮你做的已经做了。”
武皇感激地握住太后的手:“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忧了。”
太后慈爱地看着武皇:“和哀家还说这些。你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这么多年什么样子,哀家心里有数。”转而看给武皇把过脉的御医张澜,这个张澜是太后的贴身御医,带着张澜来就是说明太后已经完全不信任宫里的那些御医了。“皇儿身体如何了?”
张澜拱手道:“皇上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干净了,老臣再开几服药仔细调养就是了。只是刚才闹乱中有几个外伤,还需每日换药。”
“恩,对外面的人怎么说知道吧?”
“太后娘娘放心,老臣知道。”
“好了,退下吧。”
“臣告退。”
房间内只剩下武皇和太后两个人的时候,太后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就听公公来报:“皇上,太后,门外德妃等带领一众妃子要给皇上请安。”
后宫的这些女人不来还好,来了就会让武皇觉得恶心。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更何况这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尤其容妃得宠后的耀武扬威,若是以前,他会觉得这是女人的小Xing子。可是耍小Xing子也要在自己男人身边。连枕边人都认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