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古擎天已经按捺不住心情向小筑走去,他想确定一下昨夜的疑惑是不是真的。却没想到扑了一个空,小筑里的丫鬟小文说越灵彤已经出去了,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古擎天进了卧室,发现凤尾琴已经不见了。
“难道她去湖心亭了?刚才过去的时候没看见她啊?”带着这样的疑惑古擎天又出了越灵彤的卧室。
当那个身着青纱衫的男人出了房间一刹那,躲在柜子里的越灵彤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丫鬟赶紧把她扶了出来:“主子,刚才可吓死奴婢了。”
越灵彤擦着脸上的冷汗,道:“我也吓了一跳。幸亏你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就露馅了呢。”
古擎天向湖心亭走去,发现那青色的身影并不在湖心亭。
“能去哪里了呢?难道去长廊了?”
他把府宅内他觉得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依然没有那青色的身影。
亥时到了,古擎天在院子里又听到了凤尾琴的声音,快步走到湖心亭,发现那个青色的身影果然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眼角温柔了下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响起,古擎天听着不觉已经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一曲过后,他意犹未尽,问:“彤儿,这曲子叫什么?这词写的很是妙啊。”
罗溪嘴角上调,苏东坡的千古名作,怎能不妙?“这曲子叫明月几时有。公子觉得可还好听?”
古擎天听着这说话的声音觉得甚是悦耳,这声音不如平日里的缠绵,有一种独立的个Xing,不依附于任何。“这曲子是你做的吗?”
“随便乱弹的,让公子贻笑大方了。”这么谦虚,苏东坡和邓丽君会不会出来一起抗议我?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也出不来了,要是能出来才算是文学界和生命科学界的一大历史Xing新突破呢。
古擎天惊艳:“彤儿这曲子怎能叫贻笑大方呢?上次的比试,若是彤儿用这首曲子,那第一的名头也轮不到向家。”
“公子真是谬赞了。”
声音还是冷冷的,不过这种冷冷的声音透着灵Xing,让古擎天觉得心里痒痒的。
“以后别叫我公子了,多生疏,叫我郎君吧。”
郎君?还太君呢!罗溪心中的小人做了一个鄙夷的鬼脸,可表面上还是那么冷艳:“公子就是公子,来到府上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人教过妾身规矩了,妾身知道自己的地位,公子可不要害的妾身坏了规矩。”
古擎天还想说什么,可是那青衣姑娘已经抱着琴离开了。一点没有留恋,一点没有迟疑,只留下一句话:“夜深了,公子该休息了。”
拿着酒杯,本来还想和她对月共饮,可是酒杯抬起的时刻,那个对饮的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难道她在小筑等我?”
古擎天放下酒杯,却并不着急去小筑,他洋洋自得地迈着方步:女人么,对这种事情总是害羞的,总要给她点时间准备。
越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他越开心,越开心就忍不住又快些了脚步。
果然,到了小筑,里面漆黑一片,丫鬟依然说着:“公子,我们主子已经歇下了。”
又玩这招?
古擎天也没多话,自己脱了衣服躺床上去了。
这一夜小筑内Chun光依旧。
一大清早,罗溪来到了郊外的庄子,看到召瑾瑜正在领着白朗他们训练。看到罗溪过来,召瑾瑜对那五个人说:“你们接着跑,我过去看看老大。”
罗溪看活的越来越有精气神的召瑾瑜很是欣慰,问:“练的怎么样?”
召瑾瑜一脸痞笑:“凑合吧。”
“什么叫凑合啊?”
召瑾瑜咧嘴一笑,也没说什么。
“霍振凯那边去看过了吗?怎么样?”
一提到霍振凯,召瑾瑜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那个霍振凯是什么人?真有两把刷子。山上那帮人什么底子我还能不知道吗?愣是让他给训练出狠劲儿了。若说是单打独斗,我还真不怕他,可是团队作业,恐怕咱们这边这几个人真不行。”
“呦,小子都知道团队作业了?霍振凯那边你没少偷听吧?”
召瑾瑜嘿嘿一笑。
“他发现你们在偷学他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