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擎天在小筑内连续住了几天,越灵彤很是高兴。每天晚上都有雨露的滋润让她觉得自己气色都好多了。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缠绵,她越发的自信了。只是这个自信随着男人留宿的增多而变得膨胀起来。
清晨,越灵彤起来时候依旧发现枕边没有人,只有尚有温度的枕头,她暗笑一下,想想昨夜的疯狂,内心很满足。接连几日疯狂,估计应该能怀上了吧?
“主子,起来吗?”
听见小文的叫声,越灵彤起了身:“去打水吧。”
洗脸过后小文给她梳头,一边梳头一边给主子说着好话:“这段日子主子的面色越发红润了呢。”
越灵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觉得漂亮,想想这几日古二郎一直留宿她这里,她不觉得是什么别人的的缘故,真正的原因是古二郎留恋她的身体。更何况每天晚上东躲西藏的她受够了。不就是弹琴么?她也会,最近新弹得几首曲子她不会,但是古曲她还是会很多的。当年她的曲子也是受过家里人赞叹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有点甜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打个比方,都知道玉石非常珍贵,价值千万。运送玉石的时候总要把玉石放在相对宽大的盒子里,怕玉石破碎,要在盒子周围放满棉花稻草。卖货的时候也是会将这盒子里的玉石连带着棉花和稻草一起卖给买家。可是时间长了,那盒子里的棉花和稻草就觉得自己是很值钱的,觉得自己的价值和玉石一样。可事实呢?如果没有了玉石,这些棉花和稻草一文不值。
戌时过半,越灵彤房间的灯忽然灭了,房间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月光洒进来。忽然感觉有一阵风吹过,她知道那个人来了。
“这么多天多谢你了。”她不知道该称呼对方为什么,只好用你我这样的称谓。“这是感谢你的。这么大一块黑曜石,纵观是十方城也是少有的。”
罗溪看了一眼桌上的黑曜石,那是一块比那个卧佛还大的一块黑曜石,尚未雕刻。“你这是什么意思?”狗Ri的,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招人稀罕的?才尝到几天甜头就想把我打发了?这么大一块黑曜石明显就是要打发我走。“越夫人这就不厚道了吧?我们当初可是谈好了,是要你的黑曜石矿的,可不仅仅是这么一小块。”
越灵彤笑了一下:“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我们的交易是我怀孕了才会给你那个矿,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怀孕,所以给你这么大一块黑曜石,我已经很仁义了。”
罗溪冷笑:“既然越夫人想提前结束这次的交易,也好。不过请越夫人记得,下次你找我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越灵彤心里哼了一声:我就没打算再找你!“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了。”
越灵彤这话说得很得意,却不知她要为这个得意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一瞬间,屋子里的灯又亮了,若不是桌上的那一大块黑曜石已经不见了,谁都没有发觉这里曾经来过一个人。
不似越灵彤的欣喜,古擎天这几日很是矛盾,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在湖心亭当中弹琴的那个青衣女子并不是越灵彤。虽然她有和越灵彤一样的面孔,和越灵彤一样的声音。可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灵气和特立独行的气质是越灵彤根本没有的。而回到小筑,那个对自己不断迎合,看着他的脸色行动,毫无灵气可言的平凡女子才是他印象中的越灵彤。
这几个夜晚,当他们在一起亲热的时候,他故意问了他几个问题,好似情话,可是她的回答让他越来越失望,最后他很明确,湖心亭上弹琴的那个女子根本不是越灵彤!
只是,他不想说破,若是说破了,恐怕晚上就没有那么好听的琴声,更看不到那个人了。
其实他一直在等,他一直在等待越灵彤向他坦白。
亥时快到了,古擎天怀着炽热的心情激动地在湖畔等着拿青色的身影。与往天忽然出现不同,这天晚上那个青色的身影没有一阵风似的出现,而是他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让丫鬟抱着琴缓缓走到凉亭上。那炽热的心如同瞬间浇了一盆冰水,凉了个通透。“她走了。”古擎天喃喃地对自己说着。
接下来,古擎天的心里开始莫名地烦躁,可却不想说破。
听着越灵彤弹着只是娴熟的曲子,古擎天已经听不下去,故意问道:“彤儿今天怎么没弹新曲子?本来我还想看看今天彤儿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越灵彤用袖子遮着嘴,心虚一笑:“妾身以为郎君更喜欢古曲呢。”
郎君?古擎天皱眉,那日青衣女子明确拒绝叫自己郎君,可是在两人欢好时,越灵彤主动要求叫自己郎君,他没拒绝。只是弹琴时那个青衣女子总是叫他公子,欢好时床上的女子叫他郎君。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就这么走了吗?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