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安宇看不下去了,道:“你们两个行了,别哭了。这不好日子就来了吗?你们俩赶紧收拾收拾回去找穆尔金老爹吧。”
出来的这个丫鬟名叫金珠,是尉迟清荷身边的二等丫鬟。那个叫穆吉的,是草原上遇到的那个穆尔金老爹的孙子。也就是老爹当年特别引以为自豪的孙子。
当初罗溪他们刚刚进入草原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游牧村落,也就是穆尔金老爹他们。那时候听说他的孙子被选到大都做侍卫,其实就是被分配到了尉迟府上做一名小小的侍卫。
在家人眼里,穆吉就是那个有本事的,在大都能挣大钱的孙子,是可以经常见到王公贵族的人,是甚至可以站在王公贵族身边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在大都,这样的小小侍卫随处可见,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成为某些利益争斗的牺牲品。
穆吉在那个冷血的尉迟府里,有一次看到被打到遍体鳞伤的金珠,心有不忍,想起金珠的年纪和自己妹妹差不多,他的妹妹也是要被送到领主家去做丫鬟。她是不是也会遭受到同样的待遇?她是不是也会被人打成这样?穆吉心里很难受,就上前安慰了几句,并帮金珠买了些治疗外伤的药膏。后来穆吉有一次生病了,金珠知道后忙前忙后地照顾着。两人这样一来二去便有了感情。
这次飞虎队在大都打探情报的时候偶然间遇到了穆吉,是他帮着飞虎队抹平罗溪从密室被拓跋曜带走的痕迹。
后来尉迟府被明安侯盯上了,他知道跟着尉迟小姐的都不会好过,于是哀求飞虎队,让他们帮忙把金珠救出来。
金珠和穆吉被救出来之后,感慨不已。在大哭了一阵之后纷纷给安宇他们跪下,道:“各位大哥的大恩大德我二人无以为报。以后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我二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宇最受不了这样的感激,他只是觉得都是劳苦兄弟,若不是遇到老大,他或许比这个穆吉还要惨。从怀里拿出两吊钱:“拿着,这是你们的盘缠。一路上流匪多,你们藏着点用。”
金珠穆吉二人原本不想要钱,几番推辞之后还是拿着钱,向安宇等人又磕了几个头才走。
红尘客栈内,白琉璃看着拓跋曜穿着华丽的长袍,居然真的在一桶一桶地打水。他不仅灌满了水缸,还亲自给那个叫无名的烧了洗澡水。甚至还从香囊里拿出了他从来都舍不得用的桂花瓣。狗腿一样地跑到房间里请示:“无名小姐,洗澡水准备好了,您现在要沐浴吗?”
罗溪继续拨弄着琴弦,头都没抬一下:“放着吧,我现在还不想洗。”
初春的天气,白天或许温暖,但是夜晚寒冷,那一大盆子热水在没有暖气地热的房间里很快热度就不够了。
罗溪看着白琉璃还没走,瞥了一眼正在含情脉脉看着她的拓跋曜,道:“洗澡水凉了,你去添点热水。”
于是拓跋曜又开始打水,烧水,灌水的流程。
白琉璃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拓跋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曜哥哥,你这是何苦呢?就算你想在这里,也不比这么糟践自己吧?那个无名有什么好?值得让你堂堂一个谷主继承人为她如此低三下四?”
拓跋曜冷声对白琉璃道:“请白姑娘自重。若不是看在老王爷的份上,本王不会对你这么客气。本王再说一遍,以后对本王的称呼只有一个,若是不知道是什么,我手下随时都会告诉你。至于本王想做什么事情,是本王的事,不需要白姑娘操心。现在给满达大汗的东西已经送到了,白姑娘是不是应该会落云谷了?”
白琉璃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拓跋曜,她没想到拓跋曜对她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这是直接赶人的意思吗?
身后的鸣幽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她身后,用气势告诉她,没错,就是赶她走。
看着甩了袖子哭哭啼啼跑出去的白琉璃,罗溪看了一眼忙得满头大汗的拓跋曜,喊了一句:“你未婚妻跑出去了。”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拓跋曜气的扔了手里的水桶,直接把罗溪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他狠狠地亲吻着罗溪的双唇,牢牢地握住了她挣扎的双手。在感觉她快窒息的时候才放开,让她呼吸。
看着罗溪大口大口,狼狈地喘着粗气,拓跋曜才觉得好过一点:“你现在知道谁是我的妻子了吧?”
“我才不……”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罗溪就被拓跋曜把剩下的字给吃掉了。
又是快窒息的时候,罗溪才被放下来。喘着粗气的时候听到拓跋曜说:“你若是记不得是本王的王妃也没事,本王再娶你一次就是了。放心,三媒六聘,本王一样都不会少。”
罗溪知道,刚才她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那个吻当中,脑子的理智可以分析,可是刚刚身体和心灵的沦陷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接受这个男人的靠近,接受这个男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