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屠飞鸢喜欢吃蒸豆角,把老了的豆角洗净切成段,用面粉裹上拌一拌,蒸熟了。然后拌上蒜泥、细盐、少许酱油,吃着很开胃。尤其里面的豆子,面嘟嘟的,吃着更可爱。
“爷爷,你真疼我。”屠飞鸢挽住屠老汉的手臂,脸颊贴在屠老汉的肩膀上,娇声说道。
屠老汉呵呵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小孙女儿柔软的头发:“今天押着郑家来认错的那人,是阿鸢找来的吧?”
“爷爷,你咋知道?”屠飞鸢讶道。
屠老汉呵呵笑道:“咱们屠家没什么人脉,平白无故的,谁肯帮咱?昨天听你说什么曹掌柜,今天郑家就来认错了,爷爷就想到是你啦。”
“嗯,是我。”屠飞鸢也不瞒着,松开屠老汉的手臂,做了个鬼脸“爷爷看我厉害不?”
屠老汉被她逗得笑起来:“好孩子,真厉害。爷爷可要夸你一回,你有本事却不藏着掖着,知道帮着自家人,爷爷的心里啊,别提多高兴了。”
“爷爷要怎么奖励我啊?”屠飞鸢笑嘻嘻地道。
只要屠老汉和李氏还在一天,那些人有困难,她都会帮一把。等屠老汉和李氏百年之后,他们是死是活,就看她心情了。
屠老汉的手里攥着一把豆角,见小孙女儿在面前搞怪,笑着抬起一只手,朝她头上轻轻敲了敲:“给你蒸豆角吃还不乐意?再不乐意,不给你留了,都给阿容吃。”
“不要!”屠飞鸢连忙说道,“这个不能给他吃,只能给我吃!”
“呵呵,好,都给你,爷爷都给你留着。”屠老汉笑了笑,到井边择菜洗净去了。
屠飞鸢走到篱笆院子门口,朝路两边张望起来。天就要黑了,阿容怎么还不回来?才想着,南边来了一辆马车,骨碌碌的碾动声传来,搭眼一看,竟有些眼熟。
“屠姑娘。”马车来到身前,三七刹住了车,从车上跳下来。接着车帘被掀开,阿容跳了下来。看清他此时的打扮,屠飞鸢不由得眼皮直跳起来。
只见阿容瘦瘦的腰上,挂了一圈……山鸡!其中一两只,翅膀还在偶尔扑棱一下,竟然是活的!用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拴在腰上,屠飞鸢数了数,竟有五只之多!
“阿鸢,葡萄!”阿容跳下车来,从马车里面抱出来一筐子葡萄,走了过来。但见筐子里面装着乌黑的、紫幽幽的、红艳艳的,大颗的、小粒的,紧密结实的、稀疏松散的,全是葡萄,足有二三十斤!
屠飞鸢看看葡萄,又看看三七,心里浮现一个猜想,做了一个手势,说道:“进来说吧。怎么回事?阿容怎么跑到紫霞山庄去了?”
三七走进院子里,解释道:“是这样的……”
原来,下午吃过饭后,阿容便依着屠飞鸢的嘱咐,避着人们的视线,从北头入了山,打猎去了。他一连打了几只鸡,分别捏在手里,就准备回家,等屠飞鸢回来做给他吃。然而,想到吃过晚饭后,屠老汉给他洗的果子,又犹豫起来。
那些果子,比起紫霞山庄的葡萄,味道差得远了。不想还好,一想就止不住流起口水。便找了些结实的草茎,咬断了搓在一起,把山鸡绑起来,扛在肩上,往紫霞山庄行去。
他和孟庄主、沐神医不熟,便从山上爬下去,打算悄悄采些带回去。不料碰到打理葡萄的三七,三七跟他有些熟了,问了他几句,便邀请他去见孟庄主。他不肯,三七便哄他说,如果见了孟庄主,就叫孟庄主同意,采最甜的葡萄给他吃,他便同意了。
孟庄主见到阿容,惊讶得不得了。前几天走的时候,他明明被箭射穿了大腿,不能走路,还叫屠飞鸢抱着他求医来的。这才几日,他就能跑能跳了?因知道他心Xing至纯,却警惕得紧,便叫三七摘了葡萄,哄着他吃,才喊了沐神医,套他的话。
阿容见有吃的,又听他们说只想瞧瞧他的腿,瞧完了就给他装一筐子葡萄回去,心下一想,划算得很,便露出大腿来给他们看。光洁无痕的大腿,不仅没有丝毫疤痕,就连汗毛也没有,真正是肌肤如玉,看得孟庄主和沐神医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为何痊愈如此之快?沐神医问他,谁知阿容一问三不知,见他们看完了腿,就把衣裳放下来,埋头只顾吃葡萄。
孟庄主和沐神医变着法儿套他话,他只不肯讲,问急了就站起来要走。他是屠飞鸢冒着危险也要捡回家的人,孟庄主哪敢怠慢?便不问了,又叫三七剪了葡萄给他吃。不仅如此,还喊来厨子,把他的山鸡做成菜,一只烤的,一只蒸的,一只炖的,一只炒的,做给他吃。
“你们把我的鸡都弄没了,你们赔我。”阿容吃饱喝足,站起身来,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认真又严肃地道。
孟庄主才反应过来,中了阿容的圈套。所幸山庄里养了些鸡,便捉了几只给他,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