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斐的便是皇室中人,不敬斐姓,便是不敬君主。何青云顿时找到由头,劝起屠飞鸢来。
“何青云,读书人的清高骨气,我怎么在你身上看不见半点儿?科考在即,你不在家读书,出来晃悠做什么?你以为必中吗?”屠飞鸢冷笑两声,看向自称斐家下人的两人,“你们说主家姓斐,就姓斐了?”
两人闻言,也不辩解,伸手往怀里一掏,拿出一枚令牌:“证物在此。”
屠飞鸢睁眼一看,令牌上面果然刻着一个“斐”字,再看做工精致,上面的花纹雕刻得栩栩如生,显然不是赝品。一时,心里沉了下去。
他们拿爷爷NaiNai威胁她!她能怎么样?!屠飞鸢捏着拳头,冷冷看向两人,只见他们面上假意微笑,眼中得意洋洋,虚伪可憎。
把他们赶走,然后带爷爷NaiNai连夜逃进紫霞山庄如何?屠飞鸢盘算起来,孟庄主的背景不小,沐神医亦是威望极高,有他们出面作保,嘉仪公主不敢如何吧?人脉就是用来利用的,飞鸢几乎立时就打定主意!
“阿容,把他们都打跑!”屠飞鸢退后一步,指着前方两人说道。
阿容点了点头:“嗯!”身形一跃,扑向两人。
两人连忙躲开:“屠姑娘,你不要不识相!”公主的名誉还是要维护的,两人虽然恼怒,倒也不敢太过,以免坏了皇家名声。
“你们说姓斐就姓斐?我知道是不是骗我的?万一你们是我父亲的对头,骗我跟你们走了,要害我怎么办?”屠飞鸢脆声说道。
两人见状,相视一眼,一人引着阿容跑开,一人往屠飞鸢抓过来。
“砰!”朝屠飞鸢抓过来的那人,被屠飞鸢提裙抬腿,当胸一脚蹬飞,顿时“哎哟”一声。屠飞鸢走过去,抬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就你们这样匪徒行径,也好意思说是我父亲的旧识?我果然没猜错,你们就是打着我父亲名义,要骗我进京的坏人!”
一边说着,一边在他胸膛上狠狠碾动着。
“臭丫头,放开!”那人怒道,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家名声,反正他家主子从来没有过那玩意儿,不过是他们画蛇添足想要讨个赏。见行不通,立刻撕下面具,露出真面目:“臭丫头,你最好老老实实把大爷扶起来,否则等大爷回头带人来,才有你好看!”
这时,阿容提着另一人走过来:“阿鸢,我抓住他了。”说是提着,真就是提着,攥着那人的脚腕,一路倒提着走过来,跟提着一只小鸡仔似的,“阿鸢,带回家炒了吃么?”
“什么吃?”屠飞鸢讥讽道,“从里脏到外的东西,吃了也不怕生病?”
阿容有些失望:“哦。”松开手,扑通一声,那人掉在地上,然后学着屠飞鸢的样子,抬脚踩在那人的胸膛上:“就这么踩着他们吗?”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天下可不是她的,她一手遮不了天!”屠飞鸢狠狠踩了一下那人的胸膛,然后对阿容道:“阿容,放开他,叫他们走。”
阿容学着屠飞鸢的模样,狠狠碾了碾那人的胸膛,才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惹阿鸢生气,打断她的腿!”
饶是屠飞鸢心里沉沉的,又气又怒又怕,闻得此言,也不由得忍俊不禁。臭小子,每到关键时候,不是装乖就是卖萌。
“你们……走着瞧!”两人狼狈地起身,狠狠瞪着屠飞鸢和阿容,不甘心地走了。
屠飞鸢冷笑一声,牵起阿容的手,就往家里走去。
谁知,异变又生。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那画像上的人!”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响起。
屠飞鸢抬头一看,猛地握紧了阿容的手。前方不远处,王村长带着一队身穿铁甲、腰间佩刀的侍卫走过来。见屠飞鸢看过来,笑着道:“屠姑娘,我帮阿容找到家人的消息了,你们快过来。”
“阿容,快跑!”屠飞鸢猛地转身,把阿容向后一推。
阿容就势向后弹开,飞快转身往村外的方向跑去。
只听一个冷沉的声音响起:“追!”随即,齐唰唰的脚步声响起,带着铁甲碰撞的声音,踩起了滚滚的尘土,朝阿容追过去。
“呀?阿容的家人怎么如此粗鲁?”王村长惊讶地道。
屠飞鸢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做了什么!”
“我见阿容久久寻不到家人,便把他的画像贴去了镇上,帮他寻找家人。”王村长满脸讶异地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可是,怎么瞧着不太对?”
屠飞鸢气得心口发闷,狠狠瞪了王村长一眼,便往村子口跑去。
王村长脸上的讶异掩去,转为一抹轻蔑。负手转身,慢悠悠地往回走去。
“放箭!”带着足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