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汉呵呵一笑,弯腰扶起两人:“快起来,不必做这些礼节。”扭头喊阿容,“阿容,将凳子都搬出来,咱们在外面说话。”
阿容娇娇应了一声,从屋里搬出来五六只凳子。
屠大海和温倩见到阿容,目露讶色:“这是谁?生得好俊秀。”
“你问阿鸢。”李氏本想答,忽然想起小孙女儿压根没说过阿容姓什么,来历也没说清楚,便道:“是阿鸢捡回来的,他爹娘忙得紧,便叫他在我们家养着。”
屠飞鸢一听,便道:“是肃王妃的儿子。”
温倩愣了一下:“啊,是那个孩子!”再看阿容,不禁笑了:“也不是外人。”
“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屠大海盯着阿容,越看越觉得眼熟。凑在温倩耳边,低低说了一个名字。
温倩猛地睁大眼睛:“太像了!”
两人在月圣国,为仪兰做幕僚,时常进出仪兰的书房,曾在仪兰的书房里见到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仪兰每每看向画像,眼神都慈爱无比。
此刻,将画像上的少年与阿容一比,只觉像极了!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不提半个字。
月圣国神秘莫测,便是仪兰也不能尽为掌控。为了仪兰也为了阿容,他们心里再多的疑惑,最好也装作不知道。
“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十三年,阿鸢都被耽误了!”李氏还在絮絮叨叨,说屠飞鸢跟着他们吃了多少苦头,吃不上肉,穿不上新衣,常常被其他孩子欺负,一桩桩说了个遍。
屠大海不信,他闺女连嘉仪公主都揍得,怎么会被人欺负?然而他是个孝子,不好顶嘴,便做出一副怒容道:“阿鸢被王有禄欺负?我去找他算账!”
“还用得着你?等着你,黄花菜都凉了!”李氏白了他一眼,“阿鸢可厉害呢,王村长他们一家子坏东西都被抓走了!”
屠大海心里暗笑,他闺女怎么会任由人欺负?面上却道:“还有那什么何家小子,他家住哪,我去教训他!”
“快别提他,那个没良心的,读了你的书,还怠慢阿鸢!”李氏提起何青云就来气,“幸好阿鸢认了个干娘,本事不小,一通银针下去,扎得那小子吱哇乱叫,总算出了口气!”
“阿鸢认了干娘?”屠大海和温倩讶道。
屠飞鸢便将近来发生的事,与两人大略说了一通。
两人已经从孟尚书口中听到一部分,此时听到嘉仪公主竟然对他们的女儿下毒手,满脸愠怒。待听到屠飞鸢反客为主,将嘉仪公主给收拾了,才松了口气。
屠老汉和李氏此时才知道详情,吓得不得了:“阿鸢,你先头咋不跟我们说?”李氏更是捶着心口,泪如雨下:“好孩子,你可是受委屈啦!”气得又捶屠大海:“你个混账东西!把我们阿鸢坑苦了!”
屠大海一躲也不躲,心里恼恨不已。嘉仪公主,真是坑苦了他们一家!当年,他和温倩被逼南下,隐姓埋名,只为了做出功绩,皇上封他为侯。留下女儿在老家,竟也没得她放过。幸好阿鸢勇敢又聪明,才没有被害。
“我会给阿鸢报仇的!”屠大海低声说道。
温倩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揽过屠飞鸢:“如今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了,谁也别想把咱们分开。”
“嗯!不分开!”坐在一旁的阿容,抓住屠飞鸢的另一只手。
屠大海扭头:“小子,松开。”
“什么?”阿容一脸无辜。
屠大海抬手拍他:“你松开阿鸢的手!”
他和温倩虽为仪兰的幕僚,但跟仪兰关系亲密的人是温倩,他对仪兰可没什么好感。她的儿子竟然想泡他的女儿?做梦!
“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李氏忙道。
屠大海被老娘抓着,动弹不得,低头瞪着阿容:“臭小子,你还不松开?”
阿容仰着脸,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抓着屠飞鸢的手,握得牢牢的。
“嘿!”屠大海不乐意了,“娘,你别拦我,你拦他呀!他是个男子,怎么能抓阿鸢的手?”
他女儿才十三岁呢,这小子就敢下手,果然跟他娘一样,Jian诈!
李氏一听,火了:“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阿容对阿鸢有多好?若没有阿容,阿鸢会被欺负成什么样?你自己一走多年,啥也不管,倒嫌别人了!”
屠大海还想说什么,李氏一通拳头下来,他顿时不敢说了,只恨恨地瞪着阿容。
“阿鸢,你累不累,我给你捶背?”阿容却不看他,扭头问屠飞鸢道。见屠飞鸢不反对,便搬着小凳子到后面,给她捶起背来。
屠老汉和李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