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的美味,在于清香特别,在周监正喝过的美酒当中,怎么也算得上前十。周监正愣了一会儿,心思渐渐活络起来:“殿下,可否有法子,让屠姑娘原谅老周?”
“十两银子一斤,卖得又不贵,你不至于连这点银子也出不起?”斐仁烈诧异道。
周监正摇了摇头,竖起手掌遮住嘴巴,低声说道:“殿下,屠姑娘乃是心思玲珑之人,得罪她没有好处,跟她亲近的才有便宜占。”
他可不是占点小便宜就满足的人。瞧着屠飞鸢的傲气,以及十两银子就卖一斤酒水的作为,周监正嗅到许多东西。他浑身上下摸了一把,最终狠了狠心,把脖子上的一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鸽子蛋大小的吊坠解下来,捧在手里,往屋里去了。
“屠姑娘,给你这个。”周监正将吊坠捧到屠飞鸢的面前,“这东西乃是天下女子放弃一切也要争抢的东西,具有永葆青Chun的作用。屠姑娘只要戴着这个,保管三十岁的时候像二十岁,四十岁的时候还像二十岁。”
屠飞鸢挑了挑眉,接了过来,放在眼皮子下打量。但见吊坠是半透明的,内中蕴着溢彩,摇一摇,仿佛在流动似的。她打量了几眼,又看向周监正:“周大人多大年纪了?”
周监正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屠姑娘为何问这个?”
“五十岁?”屠飞鸢试探问道。
周监正苦笑一声:“事关老周的秘密,还请屠姑娘不要问。”心中却暗暗流出冷汗,这个小姑娘,真是敏锐又大胆,什么都敢猜。
“你戴着吧。”屠飞鸢将吊坠抛给他,“我还要上次的东西,能够救命的东西。”
周监正连忙接住,一脸稀奇道:“屠姑娘,这东西可比白玉扳指贵重多了,你怎么不识货?”
“你还有没有白玉扳指了?”屠飞鸢扬眉问道。
周监正顿知屠飞鸢瞧不上这玩意,啧啧摇头,重新戴回脖子上。她不稀得要,他还舍不得给呢:“屠姑娘,那白玉扳指乃是老周偶然得到的一件奇物,再没第二件了。”
“那你走吧。”屠飞鸢一听,失望地撵人。
阿容亦捏着拳头,朝他挥了挥:“走!”
“屠姑娘,何必如此绝情?”周监正没得到酒,哪里肯走,转动着脑筋,想跟她和好。
屠飞鸢余光瞄着他的神情,见他当真想和好,心中一动,转过身来:“我家阿容的命格,你也知道,必是要常常受伤的。你可有什么东西帮他挡一挡?”
周监正愣了一下:“屠姑娘要的东西是给这小子的?”
先前他以为屠飞鸢要白玉扳指,是给她自己,最不济也是给屠老汉和李氏的,怎么却是这个臭小子?
“你有没有?”屠飞鸢问道。
周监正犹豫了下:“我虽然没有,但我可以做一件。只不过,所耗费的材料巨多……”
“但凡我手里出的美酒,每个酒种问世之时,都会赠你一斤。”屠飞鸢爽快道。
周监正顿时眼中一喜:“成交!”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有本事,随随便便酿出来的美酒,就敢卖十两银子一斤,可见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美酒?得她承诺,喜不自胜。
“你何时做出来,何时再来我家。”屠飞鸢一指外头,颇绝情地道。
周监正嘻嘻一笑:“屠姑娘,之前答应老周的葡萄酒……”
“阿容,给他拿一斤。”屠飞鸢扭头道。
周监正得了一斤美酒,笑得见牙不见眼,美滋滋地走了。
屠飞鸢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希望周监正靠谱些,做出一件好东西来。
傍晚时分,屠大海和温倩回来了。
“女儿啊,爹爹把仇恨拉稳了。”屠大海见了屠飞鸢便道。
温倩站在旁边,笑盈盈地道:“那女人不会找你麻烦了。”
“可是……我上了太子的黑名单了。”屠飞鸢眨了眨眼睛,从身后拖出一只小包裹,随着她的拖动,里头响起“哗啦啦”的碰撞声。
屠大海接过来,一边解开,一边问道:“什么东西?”只见里面俱是精铁打造的腰牌,足有二三十个,上面皆铸有太子府的字样,做工精良,绝非伪造。
温倩见状,惊讶地看着屠飞鸢:“这是哪里来的?怎么回事?”
屠飞鸢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道:“想必太子是不肯罢休的,还要派人把阿容带走。”
“这傻孩子!”屠大海见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朗声笑起来,“你以为阿容还是从前那个斗兽的宠侍吗?他如今可是晋王府的世子,莫说太子,就是皇上要捉他,也是不行的。”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