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昨晚英国公府三房夫人急病去了!”
“咯咯!这位三房夫人哪,竟跟大房的国公爷有首尾!”
“听说啊,国公爷就站在阴影里,看着她断气呢!”
“难怪三房老爷几乎不回府,三天两头宿在烟花巷……”
一夜之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英国公府三房夫人与大房国公爷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传出去的?”英国公程宇然大发雷霆。
英国公府一通鸡飞狗跳,然后下人回道:“并不是从咱们府里传出去的。”
查了半天,一个罪仆也没逮到。这也不稀奇,毕竟英国公特意教训过,哪个敢传出去一星半点儿?又不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那是怎么传出去的?”英国公震怒,“再去查!”
然而,尚未查出头绪,流言便愈演愈烈。
从“英国公府三房夫人与大房国公爷有一腿”,变成“英国公府三房嫡子都是大房国公爷的种”,再变成“英国公心头至爱乃是三房夫人陈氏,因陈氏亡故,彻夜不眠”。
“真没想到,堂堂国公爷竟是这样的人!”
“那位陈氏究竟生得多么沉鱼落雁,让国公爷如此迷恋?”
不久后,陈氏的画像流落出来,风向又变了。
“国公爷的眼睛瞎了吧?”
“这样一个要身板没身板,要脸蛋没脸蛋的女人,他怎么看上的?”
街头巷尾的闲言,不久后,落入安平帝的耳中。与此同时,他手中还多了一张纸条。看罢,安平帝的嘴角一瘪:“哼,英国公府,自作孽不可活!”
与此同时,将温倩留在紫霞山庄养伤,屠大海与屠飞鸢回了大牛村。将封侯之事,告诉屠老汉和李氏,二老都高兴得不得了。又听闻屠飞鸢被封了郡主,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被斐仁烈留下来的齐晖,负责抓王有福,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一直没有踪迹,屠飞鸢猜测他约莫是跑远了,便放弃了。反正家里有阿容和麻一,爷爷NaiNai不会有事的。
本来齐晖可以回京复命了,偏他死乞白赖留下来,当真是齐晖之心,路人皆知。连李氏都看了出来,也不拦他,仍旧叫他住下来。
齐晖早起就往屠大河家跑,砍柴、挑水、下田、烧饭,简直就没有他不干的。他生得好,Xing子又开朗,很快招得屠大河一家生出好感。只不过,想娶走屠小玉,这样还不够。这一回,屠大河万万不会轻易叫吃过苦头的屠小玉嫁出去。
屠飞鸢想起周监正给屠小玉批的命,乃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便撒手不管了。每日酿酒、卖酒,收银子、分银子,闲来无事逗逗阿容,好不悠闲。
直至一日,两拨人前来送信。
看着屠大海微变的脸色,屠飞鸢提起了心:“发生了什么事?”
“风雨欲来。”屠大海合起信纸,脸上一片沉凝。
两拨人,一拨来自孟尚书,一拨来自晋王府,所传达之事乃是同一件。
京中流传起一个惊天秘闻,嘉仪公主并非静妃与安平帝所生,而是英国公府三房夫人陈氏所生,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计,换走了真正的公主。
而这只狸猫,也非陈氏与三房老爷所生,而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故此,英国公将陈氏置于心头至爱,不顾伦常,与陈氏暗度陈仓。
屠飞鸢听罢,不由得神情一凛。
“这流言传得奇怪。”屠飞鸢拧眉思索,“与当初嘉仪公主囚禁我们的时候,如出一辙。”
“只怕我们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屠大海沉着脸道。
只怕,当初温倩和屠飞鸢被劫走后,他手里被塞的纸条,次日消息传得人尽皆知,事后英国公府的流言,以及如今嘉仪公主的身份暴露,都是同一人所为。
有人在针对英国公府。屠大海为官多年,脑子清晰,迅速分析出其中蹊跷。只怕当初嘉仪公主囚禁温倩和屠飞鸢的时候,这盘棋便开始了。
两人心中发凉,只觉得背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人早知‘嘉仪公主’的秘密?”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均惊异不已。
“莫非‘嘉仪公主’真的是陈氏和英国公所生?”屠飞鸢疑道。
这几次流言所传,虽然惊天动地,倒也有七分真。这桩事,只怕……
屠大海皱起眉头:“皇上护着‘嘉仪公主’,不叫我们记恨她;孟大人嘱咐我不要再理会,他们都护着这位‘嘉仪公主’。可是,如果嘉仪公主真的是陈氏与英国公所生,却不该如此!”
英国公府这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