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忽然想起来,今天做的试验还没写报告。”屠大海的脸色一阵变幻,忽然推桌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夫人,一会儿你拿银子给阿容。我今儿不方便陪他玩了,改日吧。”
等到屠大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温倩与屠飞鸢相视一眼,“扑哧”笑出声来。好么,好容易凑够了人手,结果阿容的手气太逆天,屠大海往后都不敢同他打牌了。三缺一,却是没法玩了。
“你说你,手气这么好,四圈过去,我才打了一张牌。”屠飞鸢嗔他一眼。
温倩也笑道:“我不也是?得啦,你们说话儿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给大海帮忙去。”说着,起身往外走去,“阿鸢,你给阿容拿银子吧。”
一转眼,牌桌就空了一半。屠飞鸢望着满脸无辜的阿容,不由得仰面长叹:“你这样的手气,谁跟你打牌?”
“阿鸢,那我以后不胡了。”阿容软软说道。
屠飞鸢忽而想到什么,又低低笑起来:“以后家里没钱花了,就打发你去赌场,想赢多少就赢多少。”
“我都听阿鸢的。”阿容低头瞧着近乎偎在怀里的少女,心里又柔软又温暖。
次日,屠大海不信邪地又同阿容打了三圈。结果,最多打出两张牌,阿容就胡牌。后来阿容强行拆牌,明明胡了也不吭声,但是打什么就来什么,连打几张一样的,屠大海就发现了端倪,从此伤透了心,再不肯跟他玩了。
屠飞鸢没得玩了,便又叫人做了**,拉着温倩和阿容斗地主。屠大海不肯来,好在温倩总肯陪着两人玩,日子过得也蛮欢乐。
唯一的糟心事,便是玉轻尘了。
玉轻尘在秋猎时受了伤,乃是因屠飞鸢而起,故此不论如何,屠飞鸢都得常常看望他。
谁知,玉轻尘放纵不羁,竟然对外宣称,他看上灵慧郡主的才华体贴,此生非她不娶——这叫他的未婚妻,吴家小姐怎么办?
然而他既放出话来,不论因着什么,吴家都不可能再做这门亲了。这门亲乃是英国公与吴家定下来的,玉轻尘此举,既狠狠打了英国公的脸,又彻彻底底得罪了吴家。屠飞鸢听说,吴家小姐很有些不好。有一回出门,屠飞鸢还遭人泼了凉水,也不知是谁做的。
这也罢了,玉轻尘偏偏唯恐天下不乱,人还趴在床上,就开始作妖,一天照着三顿给屠飞鸢送吃的、送玩的、送衣裳、送首饰,闹得人尽皆知。
“我回家去了!”屠飞鸢连门都出不得,又烦又厌,卷了包袱辞别屠大海与温倩,要回家看爷爷NaiNai。
“我跟你一起。”阿容听说了,自然随她一起走。
屠大海、温倩并晋王、晋王妃,都很是无奈,派了马车送两人走。临走之前,屠飞鸢带上了麻将。
两家大人如何议论此事不提,只说屠飞鸢与阿容坐上回家的马车,一出了城,踏上郊边的路,便觉心中宽敞许多:“大半个月不曾回家了,也不知道爷爷NaiNai好不好?”
“我想爷爷NaiNai了。”阿容不时掀开车帘往外看,眼中有些迫不及待。
屠飞鸢心里也很期待。京中生活虽然丰富多彩,但却太丰富了,闹得她头都痛了。回想起在镇上开小酒馆的惬意日子,无比怀念。
这次回家,便过几天米虫的生活,每天什么也不干,就陪NaiNai说说话儿,打打麻将,再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晚间,就炒几个小菜,陪爷爷喝点小酒。
唔,许久不见干娘了,可以提两坛酒,去看望他们。
思及紫霞山庄的遗世独立,屠飞鸢愈发佩服,孟庄主当年有那样的气魄与胆量。谁的脸色也不看,想将谁关在门外,就将谁关在门外。大门一闭,谁也干扰不得。
在两人的期待中,马车轱辘辘前行,进了村子。屠飞鸢与阿容都喜得不行,快到家门口时,便一同跳下车,往大门口跑去:“爷爷,NaiNai!”
屠老汉和李氏都在家中,听到两个脆生生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是阿鸢和阿容回来了?”
大半个月不见,两老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看见小孙女儿和阿容,觉得很不一样了。亲热一会儿,李氏摸着小孙女儿的手背,欣慰地道:“早先赶你回京里,真是做对了。瞧瞧,这神态气度,都不一样了。”说完,又朝阿容赞许地点点头,“阿容也是。”
“NaiNai,我可想你了。”屠飞鸢挂在李氏的身上,黏黏嗒嗒,不肯下来。
李氏纵容地笑道:“想NaiNai啊?那就住几天再回去。”
从没跟小孙女儿分开这么久,李氏心里早就想得不行了,牵了屠飞鸢的手往屋里走:“阿鸢饿了没有?渴不渴?你三叔前阵子送了一篮子石榴,NaiNai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