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远远的便听见一向稳重的锦月惊慌失措的大喊,待锦月进了院子,原本乔珂眼中率真的赵嵩俨然换成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怎得这样慌张。”赵嵩一脸阴沉。
“回九王爷话,我们家王爷……”刚才还一路囔囔的锦月,此时话到嘴边却反而有些说不出口。
“赵浔野他怎么了?”乔珂焦急的问道。
看着锦月的模样料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她绝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王爷他失踪了。”
“什么?”赵嵩拍案而起,猛地抓住锦月的肩膀,“这消息从哪里听来的?”
锦月被赵嵩抓的生疼,又不敢表露,整个脸色顿时煞白,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才……姑娘让我请麒麟军副将刘青……召集……召集五十名参加阵法推演的士兵……”
“说重点。”赵嵩大吼一声,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平易近人的模样。
锦月被他吼得一愣,咬着嘴唇说道:“是刘将军说的。”
“好好的怎么会失踪。”
“乌江春汛疏导不理,王爷奉命前去治理,然而堤坝塌毁,王爷为了救人落入乌江,当时场面一片混乱,王爷……王爷……”
从麒麟军那里传来的消息肯定错不了,赵嵩心急的顾不上乔珂,只在乔珂一晃神的功夫,人影一闪,院中便再没了赵嵩的踪迹。
“锦月,你即刻替我备一身行装,再准备一匹好马。”
“姑娘……这是要……”
乔珂读懂了锦月脸上的惊讶,“不错,我准备去乌江一趟。”
“姑娘,王爷让您在府内安心养伤。”
“我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楚蕴之都说没事了。”
“可是姑娘……”
锦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乔珂打断,“乌江一行势在必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锦月自然是不敢再异议,默默的退下,去给乔珂准备。
乔珂赶到演武场想从麒麟军那里打探更多的消息,然而等她赶到演武场时偌大的场地空无一人。
沙土上刚刚训练过的痕迹还十分明显,正午的阳光照在砂石上,炽烈的温度从乔珂脚底传来,脑海中不禁忆起那日初来演武场的情景。
虽然都是新兵,却个个训练有素,其中不乏在沙场征战多年的老将。
然而他们全部自愿应征入伍麒麟军新兵营,这不仅说明麒麟军是一支力量强大的军队,更凸显出了领导者卓越的才能。
除此之外,乔珂坚信唯有徳智兼备的领导者才能让人如此心悦诚服的追随。
而这样的赵浔野,正是她想要合作的对象。
所以他不能失踪,更不能有意外。
“姑娘,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锦月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珂隐隐查出些不同来,转过身一看,只见锦月与锦华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装束,手中各有一把佩剑。
刚开始乔珂对于她俩的快速变身诧异了几秒,但随即明白过来。
原来锦月与锦华并不是普通的侍女,她们是赵浔野派来监视她的隐卫,虽然心底有点不舒服,但乔珂清楚,若是换成她,亦会如此考量。
“这些日子委屈二位了。”
“不,这是我们姐妹二人分内之事。”锦华听出了乔珂的语气中那一丝的怒气,赶紧接口。
“既然赵浔野将你们二人安排在我身边听我调遣,那么从今以后我便是你们的主子,万事可得听令行事。”
锦月见乔珂没有责怪的意思,赶紧应声,“锦月听从姑娘调遣。”
“锦华听从姑娘调遣。”
见锦月、锦华纷纷表明态度,乔珂满意的出了府,直奔乌江而去。
而此时燕京正有人给赵凌晗递上了一份弹劾。
正午的太阳悬在头顶之上,虽然说是春阳,但强烈的光线还是照耀到让人眩晕,御书房外负责传膳的宫女已经保持那个姿势近一个小时。
书房内几个大臣恭敬的跪在地上,赵凌晗一脸阴沉的看着手中的折子。
“皇上,端庆王谋逆证据确凿,如何处理还请圣断。”
说话的正是新晋言官马淮,此人消息通达,对朝堂局势了然于胸,他明知赵凌晗与赵浔野私下不和却不说破,只一门心思的挑赵浔野的短处攻击。
刚才他口中所提到的端庆王乃是赵浔野的外祖父。
端庆王在年轻时为先皇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兢兢业业守卫疆土,保四方平安。
当年先皇生性多疑,端庆王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自动上交兵权,成为闲王,并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送入宫中。
如此忠良,若说他有谋逆之心,赵凌晗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端庆王为大燕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是一代贤王,朕不想再听见、看见你们捕风捉影的去污蔑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