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珂不动声色的躲开,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大掌之中,食指轻轻瘙痒着他的掌心,脸上泛起一丝害羞的笑意。
“陛下今日召流云进宫而冷落了皇后,恐怕流云日后在宫中小住,日子不会好过。”
女子轻柔的音色娇滴滴的响起,赵凌晗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朕的客人,谁敢造次。”
乔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副乖巧的模样,她对于流云与赵凌晗的过往一概不知,言多必失,她现在只能等着赵凌晗开口,再随机应变。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果真赵凌晗还是提起这个问题,乔珂抬头撞上他晦暗如深的眼眸,问:“那皇上相信了吗?”
右掌被他紧紧握住,他修长的食指在她脸边扫过,“朕怎么会相信,朕一直在找你。”
赵凌晗脸上的笑意不再,突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深沉,淡淡的压抑,说不清楚赵凌晗是沉醉进了往昔还是……
“流云。”
这一声他叫得十分认真,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乔珂,那深沉的目光仿佛要将乔珂看穿一般让乔珂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下一刻,他再次伸手一揽,将乔珂的细腰揽进自己的宽阔的臂膀之中,这一次不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皇上。”
乔珂轻声叫唤,身体抗拒与他的亲昵,然而她越想挣脱却偏偏被他揽得更紧,她甚至能够听到赵凌晗那热烈的心跳之声。
“嘘,别说话。”赵凌晗凑近她的耳边,男子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根与脖颈之间,惊得她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未被赵凌晗握住的那只手已经紧握成拳,只要他再有下一步动作,乔珂才不管他是不是天子至尊,打了他会有什么她不能承担的后果,总之,她无法忍受陌生男子的轻薄。
“朕待你好不好?”
赵凌晗并没有再继续做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只是突兀的问起了别的话题,乔珂脑子一转,自是明白赵凌晗是有些生气她出入于战王府中,只得答了一句,“皇上待流云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叫朕凌晗。”
赵凌晗的语气并不愉悦,来自天子的气魄这话十足的命令之感,乔珂轻咬了嘴唇,强迫自己唤了一声,“凌晗。”
听到这声呼唤,赵凌晗才稍微满意的抚着她的秀发,“阿云要乖,朕才会一直这么疼你。”
到此刻乔珂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像之前那样的宠意,整个御书房之内都是充盈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
“皇上是觉得流云哪里做得不好么?”乔珂心念一转还是不怕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想知道,赵凌晗到底知不知道流云与赵浔野暧昧的关系。
然而赵凌晗对乔珂的问题避而不答,反问:“赵浔野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该怎么回答呢,如果说赵浔野回来,那么他回来的第一时间不是面君,这罪名恐怕能够牵扯上谋反。若是乔珂此时回答他未归,那么她势必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赵凌晗放下戒心。
“皇上想听流云说实话?”乔珂再把问题抛回去,尽量拖延时间不让赵凌晗察觉她到她有任何的犹豫。
“自然是要你的实话。”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乔珂已经想好了全部的托词,她一把推开赵凌晗,砰的一声跪下。
“皇上,流云有罪。”
“何罪?”
“流云当日被人设计围杀,身重剧毒被关在一处密牢,九死一生脱逃之后被迫离开京城未能告知皇上流云的行踪,其罪一。”
“流云辗转流浪,伤好之后回到燕京心念醉仙楼的幼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皇上,其罪二。”
“幼弟受人凌辱,囚禁为娈童,流云气愤难当失手杀人,其罪三。”
“杀人之后企图逃跑,公然挑衅大燕律法,其罪四。”
“流云心术不正,逃到战王府,企图嫁祸战王府包庇杀人凶犯之罪,其罪五。”
“进入战王府之后未能替皇上查到有用的情报,其罪六。”
“综上所述,流云十恶不赦,实在不值得皇上如此垂怜,流云恳请皇上下旨,明日午时将罪犯流云斩首示众。”
乔珂表面上条理清晰的数出自己的条条罪状,实则将最近时间的行踪交代清楚,打消赵浔野的疑虑,又道明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遭受的罪,引起赵浔野的怜惜,再将流风的罪揽在自己身上,道明自己的无奈举动,后陈述自己心怀邪念便很好的解释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战王府中,祸水东引又正中了赵凌晗想办赵浔野的隐晦心思,最后才将话题巧妙的归到赵凌晗最想知道的问题之上。
赵凌晗听完乔珂的六罪陈述,当即将乔珂扶起,眼眸中流转着疼惜与怜爱,“阿云,你受苦了。”
乔珂揉了揉刚才因下跪太过于用力而磕到的膝盖骨,暗自吐了一口气,这眼前的危机好歹算是解了,只是日后在这宫中的生活得多加谨慎了。
今日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