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位宾客的指指点点声声入耳,宣月淮抿唇一笑,当先举起手中的酒杯,伸到了年莹喜的面前,“虽然还没册封,不过圣旨却是早已经颁下了,虽然小王这一声道贺貌似晚了一些,不过还请未来的皇嫂不要介意才是啊!”
“……”平地炸起一声雷,不但炸的众位在座的宾客集体止住了私语之声,更是炸的许多反应过来的某些人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其实这些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拒婚年莹喜的一些公子少爷们。
伴随着阵阵惊讶的抽吸之声与捶胸顿足之声,刚刚对年莹喜示好作诗的那位孙公子,更是窝火的一口气差点没过去。
当初他也是在退婚的行列之中,就是现在他还记得当初自己严词拒绝媒婆时候的那套说辞。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他真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头,更恨不得咬下那些制造流言蜚语的乌合之众。
是谁说年莹喜无才无德无貌无品?是谁说年莹喜相貌丑陋痴傻癫狂?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的居心叵测散步此等谣言,让他白白错过了迎娶美若西施,堪比天仙的娘子!
其实不单单是凉亭之外,凉亭之内的宣雨辰其实才是最哑巴吃黄连的一个,他若是当初知道年莹喜会有今日的蜕变,又怎能曾经那样无谓的忽视?
忽略掉所有多余的赞叹声与惊叹声,年莹喜举起茶杯狠狠的撞了下宣月淮的杯子,顺带抬起桌子下面的腿,死死的踩了他一脚,这男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非要将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之上。
宣月淮被这一踩,疼的后牙都跟着冒起了凉风,勉勉强强的撑着笑意喝下杯中的清酒,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现在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他可不想被年莹喜给阴的也像刚刚的司南王妃似得,来个狗吃屎的啃在地上。
没有了宣月淮的多语,年莹喜这顿饭吃的还算是消停,对于凉亭外面那些个还驻留在自己身上的悔恨目光,年莹喜干脆置之不理,她不是以前的年莹喜,自然对这些人悔恨的目光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可谈。
而且就算以前的年莹喜也是她的话,她也懒得去理会,这些根本不正眼看她的人,她又何必去浪费时间关心他们的后知后觉?用她比较常用的一句话来说:现在都眼巴巴的知道后悔了?凉了!你们这些没长眼睛的早都干嘛去了?
饭菜吃到一半,一直盯着宣雨辰表情的于淑兰知道差不多了,不免让伸手让齐嬷嬷低头,用宣雨辰也能听见的音量吩咐着,“去将厨房熬好的人生鸡汤送到年二小姐暂住的院子里去。”说话的同时,将自己手握在了齐嬷嬷的手上,故意将那小药包留出个边角让宣雨辰能看清,然后又道,“务必要亲自送到年二小姐的屋子里。”
齐嬷嬷不露声色的将握着药包的手别在身后,点了下头走出了凉亭。
将一切动作与对话看在眼里听在耳边的宣雨辰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垂眸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在他看来,于淑兰给齐嬷嬷的药无外乎是那种能迷惑人心智的药,毕竟于淑兰亲口曾说,要促成他和年莹喜的好事。
放下手中的筷子,宣雨辰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宣月淮示意撞杯,在喝下杯中酒的那一刻,被阔袖遮掩住的唇角微微上挑起了一个弧度,他想:既然于淑兰是真的要将年莹喜送到自己的榻上,那么他就在坐在这里,就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过还没容他沾沾自喜太久,只见齐嬷嬷又返了回来,匆匆的走进了凉亭之中,弯腰在于淑兰的耳边轻声粗喘道,“王妃,老奴还没等进到院子,便见着年家二小姐的侍女守在院子里坐着呢,老奴想就是进去恐怕那侍女也不会让老奴进屋,所以……老奴便回来了。”
早就料到齐嬷嬷会失败而归的于淑兰用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宣雨辰,当她瞧见身边的宣雨辰正细耳聆听时,故意有些惊慌的嘀咕,“都怪我忘记了年二小姐将侍女留在院子的事情,只是这药可是我托人寻了很久才得到的稀世灵药,据说此药不但药效持久,更是药力强烈的可以让所有的女人迷了心窍,哎……看来是我这番苦心算是用不上了……”
齐嬷嬷根本不知道于淑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此一听当真以为是这计策泡汤了,不禁也跟着愁眉苦脸了起来。
在一边听着的宣雨辰哪里想到煮熟了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刚要将话接过来说他去引开芊芊,却还没开口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明明刚刚已经在于淑兰的面前表现的那么明确,自己绝对不会插手此事,可要是现在他开了口的话,势必就会在于淑兰的面前矮下一截,他的自尊不允许让一个女人占了上风,所以无奈之下,懊恼之余,只能恨恨的喘了口粗气。
将宣雨辰一切表情都看在了眼里的于淑兰心里怒喜交加,喜的是宣雨辰正在一步步掉进自己的陷阱了,怒的是自己与他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