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避开了禧妃的手,“无碍,容我去洗下手换身衣服即可。&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禧妃假心假意的抱歉颔首,“都是臣妾的不是,还真是有劳皇后娘娘了。”
年莹喜浅浅的露出个笑容,算是回应了禧妃,带着身边的碧荷便要转身。
“皇后娘娘。”旁边的李全福小声的插了句嘴,“这格桑粉可是要用温水才能洗掉的,如用凉水,怕是会越细越黏啊…”
年莹喜听闻,脚下只是一顿,便带着碧荷继续朝着里屋走了去。
禧妃与李全福见着年莹喜走远的背影,相视一笑。
碧荷搀扶着年莹喜回了里屋,刚关上房门,便忍不住抱怨,“还真是沒看出來禧妃竟然是这样一个粗手粗脚的人。”
年莹喜一边拍打着手上的格桑粉,一边凝思道远,“粗人谈不上,说她居心不良还差不多。”
“小姐的意思是那禧妃是故意的?”碧荷不禁惊讶的停下了要去打水的脚步,“只是那格桑粉价值连城,现在却是一粒不剩,除非是禧妃脑子坏掉了,不然她这般做又有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啊……”年莹喜叹了口气,转眼对着碧荷笑了笑,“你先去打水吧,这些东西黏在身上好生的不舒服。”
“哎…小姐等着,我这就去。”碧荷点了点头,端着水盆走出了里屋。
碧荷走后,年莹喜正要去衣柜找换洗的衣服,却是在转身之际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
年莹喜浑身自然绷紧,待看清那人的面目,很是无奈,“我说墨修,拜托你进屋之前能给点信号么?”总是这样來无影去无踪的,真看她的心脏承受能力强了么?
墨修并沒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她的手抓了起來,放在鼻息间闻了闻,再次抬起目光时,眼里是一片的森寒,“主子怎么会全身沾满格桑粉?”
“你竟然也懂?”年莹喜失笑,看來她还真是要好好科普一下这个时代的产物了。
墨修一脸的严肃,沒有丝毫轻松之意,他不再说话的拉着年莹喜的手毫不松弛,起身便要从窗子跃出去。
“哎哎…”年莹喜跟着墨修的力度蹭到了窗边,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把住了窗棂,趁着墨修回头的功夫,她起了拧眉头,“墨修,你到底要干嘛?”
墨修见年莹喜大有不说清楚不松手的意思,想了半晌,只好稍稍平静下焦急的内心开了口,“主子,这格桑粉虽然被世人称作无价之宝,一般女子用之也可使得肌肤滑嫩,但若是非完璧之身用之,定会不到半个时辰便肌肤红肿不堪。”
“若非完璧?”年莹喜听着墨修的话,眉头拧得更紧,抬头看着墨修半晌,疑惑不解,“墨修,你怎么就敢断言我非完璧?”
墨修神色一滞,侧眸避开年莹喜质问的视线,声音小了许多,“主子不是曾经和……和司南王爷……”
原來竟然是这样,年莹喜舒出了一口气,瞧着墨修为难的样子想笑却又笑不出來,因为现在,她终于明白禧妃前來送礼的意图了。
只是,她仍旧有许多的想不通,前段日子她身处在司南王府,其中的种种是非墨修知道并不为奇,但禧妃又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说禧妃不知道自己**宣雨辰一事的话,那么她今儿晚上的到來为何又是那般的躇定?
半夜前來……格桑粉……药物……
“墨修…”年莹喜如此想着,忽然如醍醐灌顶般了一样的清醒,她伸手拉住墨修的手腕,口气是从不曾有的迫切,“前些日子我让你去蓉禧宫藏那颗药丸,你可是有在蓉禧宫发现过其他的药材么?”
墨修一愣,不明白她这么问的原因,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确实有发现禧妃在寝宫里藏了许多的药材,只不过这些药材大多数都是迷人心智的下三滥药物,所以属下当时只是扫了一眼。”
还真的是这样啊……年莹喜突然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由外向内的打开,却是紫蝶端着水盆走了进來。
“碧荷呢?”年莹喜虽是这么问着,不过已经朝着脸盆架走了过去。
“碧荷说禧妃用心不善,怕禧妃再动什么歪脑筋,索性便叫我进來,她在外面看着禧妃。”紫蝶说着,将水盆放在了架子上,随手拿过了软巾,“小姐还是赶快梳洗吧,碧荷那丫头沉不住气,我真怕她捅出什么娄子來不好收场。”
年莹喜垂眼看着面前的一盆清水,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个圈,随后将双手浸泡在清水之中,有了主意的转头示意紫蝶将耳朵贴过來。
紫蝶虽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着吩咐的倾斜些身子,将耳朵贴了过去。
一番的私语过后,紫蝶难免惊讶,“小姐如此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