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同悲鸣一样的哭声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于淑兰自己干了眼泪的止住了哭声,年莹喜才揉了揉早就麻木的双腿,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墨修看出了她双腿的不便,几个箭步走到她的身边,无声的伸手搀扶住了她的肩膀。
“好好的睡一觉,剩下的我会帮你办,虽然我帮不了你太多,但最起码还是有能力让你吃饱住暖的。”年莹喜说着,示意墨修搀扶着自己出去。
墨修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明明记得此次前來是为了找于淑兰问清某些事情的缘由的,怎么到了现在却是无功而返了?
年莹喜当然知道墨修在诧异什么,只是目前这个状况來看,她必须要对自己的目的闭口不提。
“年……皇后娘娘请留步。”于淑兰及时的喊住了年莹喜已经朝着门口走去的脚步,擦掉眼泪站起了身子,“难道皇后娘娘此次前來,不是有话想要问我么?”
她并不傻,能明白禧妃想要对她的杀人灭口,自然就能懂得今儿个年莹喜來的目的,想來禧妃的某些动作应该是让年莹喜察觉到了才是,不然年莹喜也不会大半夜的前來找她。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到了最后,年莹喜并沒有问出那个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題。
年莹喜听闻,顿住了脚下的步伐,带着一丝浅默的笑容回过身子,对上于淑兰那双似了然似愧疚的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开始确实是有话想要问你,但与能让你重新的好转起來相比,那些问題便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了,你的多疑让你变成了今天的这幅模样,只有相信和善待才能让你重新面对阳光,我虽然不是神仙,也不是救世主,但如果可以,我愿意成为第一个让你相信的人。”
她很清楚若是自己这个时候见缝插针的试探于淑兰是否和禧妃有勾当,会让于淑兰觉得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是有利可图,当然,她是可以完全不管于淑兰感受的用尽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关于这点她不是沒想过,也不是沒打算过。
只是,当她看见于淑兰痛苦过后面对自己露出的那丝释然的微笑时,她瞬间便推翻了自己早前的所有打算。
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來的比希望更为重要,她又怎能自私到残忍的将自己的目的建立在别人的希望之上?如果这是一个等价的交换,那么她认了,她宁可什么都不问的给予于淑兰最为单纯的那份希望。
再者,就算她并沒有在于淑兰这里得到什么,她也有信心化险为夷。
于淑兰的最后一层心理防线,在年莹喜话音落去的时候,彻底的崩溃瓦解,她虽是再次红了眼眶,可唇边却是挂上了一道最为释然的微笑,“夜还很长,不知皇后娘娘可否留下陪着我喝壶茶?”
她从來沒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一个女人所征服,可是现在面对着年莹喜的涵养与城府,她不得不承认,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以力服人非心服,以德服人心悦诚服。
如果可以,她愿意重新去了解面前的这位一国之后,当然,这一次她要成为她的良友而不是对敌。
年莹喜沒想到于淑兰竟然主动开口的挽留自己,瞬间的呆愣之下是她微笑的点头……
寅时刚过,巡逻在宣国大小街巷的士兵便将刚刚颁布的告示张贴在了大小街道的告示牌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国一百五十六年,值夏,年家庶女年莹喜贤良淑德,举止端庄,特嘉许为宣国第四为皇后,封号嘉囍。
念嘉囍皇后母仪天下,为后宫分忧,期举国欢庆,望普天同贺,特此免除年家一干众等斩刑,除年更荣发配充军外,其他人等均贬为平民,钦此…
早起百姓路过的经过的无不是好奇观望,频频发出惊叹的抽气声,谁也沒想到的是,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年家竟然被那个从小被人摒弃谈笑的傻子二小姐所救。
“哎…真是世态炎凉啊…如今傻子都能当上皇后了,不知道我家女儿啥时候能当上太后。”
“我呸…瞎了你的狗眼,咱们的皇后母仪天下,姿色倾城,岂能是你家那个烧饼闺女能比的?”
“就是的,你是沒看见当初年家二小姐进宫的样子,简直是仙女下凡一压群雄,就连宫中最红的桂公公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在百姓的七嘴八舌之中,忽然由一个穿着破烂的女子冲了进來,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撕着皇榜上的告示,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胡言乱语的大吼着,“她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她怎么可能当上皇后?要当也是我当…我当……”
百姓们都是被这突然前來的女子惊了一跳,齐齐的看着这名不断撕着皇榜的女子呆愣住了神情。
就在此时,有一位眼尖的百姓认出了那女子的样子,伸手指着那女子大声的对众人道,“我认识她,她不就是以前的年家三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