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微微擦起了一个亮边,宣逸宁轻轻推开了龙吟殿的大门,与几位官员刚刚谈完事情的他满身疲惫,双眼充斥着血丝。&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迈步走进门槛,宣逸宁先是靠在门边上揉了揉自己绷紧到快要失去弹性的眉心,转身瞧着外面的天色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会桂禄海怕是要带着宫女太监來服侍他洗漱上朝了,看來今儿的觉,恐怕又是沒得睡了。
“……”一丝轻轻的呢喃梦语,从隔壁的里屋传了出來,带着朦胧的睡意,幽幽飘进了宣逸宁的耳里。
宣逸宁眼中的疲惫呆滞在了一处,这才想起他昨儿是将一只小猫给带了回來,再次迈步的朝着里屋走去,掀起珠帘,便看见了那只正蜷缩在他床榻上沉睡猫咪的清瘦身影。
柔软的床榻上,明黄绸缎做成的床幔如流苏般轻轻似水波动,他伸手撩起阻碍在自己眼前的床幔,带着莫名放松的身子,缓缓的挨着床边无声坐下,垂眸看向那只小猫因为熟睡而略带红晕的面庞,他忍不住将落下來的手,慢慢的朝着她伸了过去,轻捏上那晶莹到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种久违的温暖,包裹上了他一颗疲惫到边缘的心。
带着一种早就期待的冲动,他挨在她的身边缓慢的倒下了身子,大手下滑至她瘦可摸到骨头的腰间,手掌间的真实触碰让他安心,慢慢的,他闭上了自己酸楚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他想挣脱掉这种沒有期限的捆绑束缚,只愿带着
她远走高飞,看遍天下美景,逍遥一生一世……
宣国皇宫,珍宝斋。
蓝水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子,见齐妃坐在窗边,缓了口气的稳住了步伐,走到了齐妃的身边。
抚摸着手中的一只信鸽,齐妃幽幽的开了口,“可有看见了什么?”
“娘娘,那个人是安嫔,在皇上抱着皇后娘娘一起回了龙吟殿之后,她便就走了。”
“安嫔么?”齐妃刻意忽视掉蓝水后面的话,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嫔身上。
她从凤栖宫出來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一个影子闪进了凤栖宫的树林里,她当时还以为是不死心的禧妃,所以特意将蓝水留在了凤栖宫的附近盯着,沒想到到了最后,那个人竟然是安嫔。
蓝水想着当时安嫔脸上那飘忽不定的表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娘娘,您说安嫔好端端的怎么会挑那个时候去凤栖宫?”
捋了捋手中信鸽的羽毛,齐妃发笑的长出了一口气,“如今察举征召刚刚过去,听说这一批征召人才辈出,有许多的地方的官员已经被这些个的新人取代,想必那安嫔的父亲是听见了风声,所以才來求助自己的女儿,只是这安嫔在宫中地位低微,不要说是保全自己的父亲,就是连她自己,恐怕她都无法保全才是。”
蓝水眼前一亮,“所以安嫔趁着禧妃倒台,想要投靠皇后娘娘?”
齐妃点了点头,“只是她沒想到,在凤栖宫居然看见了皇上。”
“可如果安嫔当真是因为皇上而怯步的话,不是应该转身就走么?为何要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
“所谓的贼心不死,指的就是安嫔这种人了。”齐妃了然一笑,眉眼若有狠绝浮现,“想要得到靠山,却还惦记着皇上,如此左右徘徊,最后只会落下个一事无成的结果。”
她在宫中这么久,不能说对每一位的妃嫔都了解入微,但也是精细栩栩,安嫔的性子表面上看是太过阿谀奉承,实则小肚鸡肠才是她埋藏的心底的本性。
年莹喜本就不是泛泛之辈,如果安嫔在这个时候投靠的年莹喜的话,虽然成不了什么太大的气候,但总的來讲无疑于是锦上添花,所以要想彻底的除掉年莹喜,就必须让她孤军奋战,而拔掉那些想要靠拢她的爪牙,就变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如此想着,齐妃眼中的飘忽坚定了起來,“蓝水,可有听到太后什么时候回宫?”
“回娘娘的话,奴婢听宫里的人说,太后早就已经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计不出后日便可抵达皇宫。”
“真是个好时候。”齐妃说着,唇角泛笑,“你去将上次皇后送來的首饰挑一挑,找出一件最显眼的,连夜扔到安嫔的院子里。”
蓝水听着,难免有点心疼,“娘娘,上次皇后娘娘的送來的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物件啊…”
齐妃的声音冷了些许,眼神莫名的凌厉泛寒,“叫你去你就去,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废话?”
“是……”蓝水一个机灵,哪里还敢多嘴?赶紧退下了身子,按照齐妃的交代去办事了。
当屋内只剩下齐妃一人的时候,她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仔细的摸了摸手中的白羽信鸽,看着窗外的朦胧狠断含笑,“不知道投奔变成了反目,会是怎样一副让人兴奋的光景呢?年莹喜,我对你的结局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她说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