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暗牢里,宣月淮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轻易不曾流泪的女子,那双红的眼角,带着圆润的泪珠,在眼眶之中凝结而动,最后夺眶而出,无声的低落在她的衣襟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思绪飘远,他油然记得,自从认识她开始,他便没有见到过如此柔弱到不经风雨的她,面对家人的欺瞒,她一笑置之,面对水深火热的后宫,她游刃有余,面对敌寇的以刀相向,她毫不畏惧,面对最爱的人抹去她的记忆,她敢爱敢恨。
他总觉得,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年莹喜除了性别上是个女子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与女子相差甚远。
他总是认为,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长在了年莹喜的脸上,是一种暴殄天物,毕竟在他的理论之中,这样貌美的女子,应该是柔弱的,应该是小鸟依人的,然而年莹喜却坚强到了,连他都不敢去尝试的苦痛。
他总是在想,什么时候,年莹喜能柔弱点,哪怕只是一瞬也好,因为照着她这般的坚强下去,他都要快把她的性别给忘记了。
然,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终于柔弱了,终于懂得含泪颤抖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现在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看着她那夺眶而出的滴滴泪花,他最终含痛而笑,用尽力气扯起了自己僵硬的唇角,“皇嫂嫂若是和我谈怪,岂不是见外了?”
他想,也许自己对于她,已经从最开始的迷恋,到了现在不可缺少的亲情了,不然若是还执迷不悟,他的心,不会像是现在的这般平静,平静到是他都无法承认的毫无波动。
年莹喜笑了,破涕而笑,心中却仍旧酸的心尖发颤,“宣月淮,你总是想方设法的让我欠你的,而我还真是不争气,总是会在无形之中欠你的债。”
宣月淮慢慢坐起了身子,费力的慢慢伸出手臂,轻轻擦拭上她仍旧滚落不停的泪珠,笑容依旧,“既然是欠了我的,等孩子出世,便认我做师傅好了,能给皇兄最宠爱的孩儿当师傅,现在光是想想,我也是觉得值了。”
“什么……!”坐在一边的李敏达听此,惊讶的提起了嗓门,看着年莹喜的肚子,惊为人天,“仙女姐姐,您怀上龙种了?”
宣月淮侧目,声音是满满的调侃,“怎么,你想做干爹么?”
“不,我可不敢。”李敏达赶紧摇头,“皇上的儿子,我哪里敢做干爹?不过……”他笑着朝着年莹喜望了去,“仙女姐姐,做不了干爹爹,能不能做个小师傅啥的?”
宣月淮听闻,难免好笑,“也有你李敏达不敢的时候?”
李敏达抽了抽唇角,假装小声,却是足够让这里的人都听得见,“老子最怕的就是皇上,那黑起来是忒黑,老子还没活够,所以还是当个小师傅吧。”
年莹喜看着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轻松调侃的两个人,有些呆楞,有些不敢相信,她本以为,自己来的时候,会听到他们的责备,会看到他们冰冷对视的眼神,可她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谢谢你们的相信。”她轻轻的开了口,带着说不出来的感动。
到了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未知世界,收获了太多她想不到的东西,虽然这种信任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最好的。
“哎……!”李敏达看着年莹喜低头,赶忙不顾身上疼痛的跪在了年莹喜的面前,“仙女姐姐您这是做啥?赶紧把头抬起来,这……要是被皇上给知道了,这不是要咱们的命么。”
宣月淮知道李敏达不敢伸手,索性自己慢慢坐起了身子,扶住年莹喜的双肩,迫使她抬起了面颊,看着她永远都是那么清透的眼,他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皇嫂嫂,你要是再这里客气下去,李敏达可就疯了。”
年莹喜听闻,朝着李敏达那张写满纠结的脸看了去,终是破涕而笑的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待再次开口时,直奔今天来这里的主题,“既然你们如此相信我,那废话就不多说了,我让你们进白国军营,就是想要你们帮着我里应外合。”
李敏达一听,而是正起了面色,“怎么个里应外合?”
“白国军营不知是受到哪个高人的指点,布下了太极八卦的阵子,这样的阵子,若是硬闯,对于目前的宣国来说,无疑不是飞蛾扑火,所以要想让白国彻底瓦解,咱们就只能智取。”年莹喜说着,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简易地图,指着上面的几处点,给宣月淮和李敏达看,“我想在这几处分别安放上火药,然后先用火药的爆炸让白国自乱阵脚,这样白国的八卦阵也就不攻自破了,然后趁着白国士兵慌乱时,我和严淼,唐楚,从外面带着大军直冲进来。”
宣月淮目光紧紧盯着那地图上面的几个圆心,“所以皇嫂嫂的意思,是让我们帮着安置火药?”
“对。”年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