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士兵仍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年莹喜斜着身子靠在窗边,看着外面那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士兵们,眼中不见任何的思绪。&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寇司彦想了想,收起桌子上的地图,走到了年莹喜的身边,“如果一切按照皇后娘娘意思去办的话,那么白国那几名作细要如何处理?”
年莹喜不曾回头,唇角刮起的是比外面寒风更要冰冷的微笑,“试问最能轻松混进白国阵营的,又对白国阵营十分熟悉的,也就他们几个人了,如此对于白国阵营熟知的人,不留下来去安放炸药,岂不是可惜了?”
寇司彦惊讶的张了张唇,“皇后娘娘就不怕那几个人临阵脱逃?”想着刚刚年莹喜与燕王之间的对话,他便忍不住心都跟着发抖,毕竟那些火药,是年莹喜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就在不久的半个时辰年前,年莹喜当着众人的面,与燕王签订了生死契约,燕王会全力供应宣国所需要的炸药,但相对的,燕王要自己的女儿平安走出白国营地,若是如有违背的话,那么年莹喜便要将自己的人头贡献给燕王。
“你是怕我死了?”年莹喜微微回眸,对上寇司彦一双担忧的眼,唇角上扬起了一个弧度,“寇司彦,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有所付出的,如果我不把话说的那么死,燕王那个老狐狸又怎么会如此放心的将所有的火药交给我?至于那些作细,我既然敢让他们回到白国的营地,自然就有本事让他们为我办事。”
寇司彦细想,不禁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说的是,那么微臣这就去准备了。”说着,朝着营长外面走了去。
好像确实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办事虽然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但到了最后,她总是有本事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寇司彦出去的同时,墨修走了进来,看着年莹喜那单薄的衣衫,冰冷的眸子起了一丝的波动,伸手拿起椅子上的披风走到她的身边,摊开手中的披风盖在她的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上的温暖,年莹喜诧异回眸,当对上墨修那张怎么看都冷的让人颤栗的面颊时,笑了笑,“那些作细如何了?”
“已经全部关进了牢房中,唐楚也已经收到传话,亲自前往宣国主营地调动兵马了。”墨修说着,顿了顿口气又道,“主子,那些白国的作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希望主子能前去一趟。”
“哦?”年莹喜微微诧异,“他们可有说是关于谁的么?”
“安阳侯。”
“恩?白绯绕?”年莹喜眼中的诧异加深,想了半晌,拢了拢肩膀上的披风,“你随着我去一趟牢房。”说着,已经么迈步朝着门口走了去。
墨修没想到年莹喜对安阳侯的事情反应这么大,一时间呆滞在了原地,看着年莹喜愈发清瘦的背影,纠结了半晌,才慢慢的开了口,“主子就这般的关心安阳侯么?”
在他看来,年莹喜能够接纳安阳侯在身边,就已经让他很诧异了,毕竟曾经安阳侯是奔着想要了年莹喜的命,而将年莹喜囚禁在白国的军营之中,然后他没想到,一向爱恨分明的年莹喜,竟然在事情得到了平息之后,不但没有责怪憎恨安阳侯任何,反倒是时时刻刻的将安阳侯带在身边。
曾经他想,自己若是输给的人是宣国帝王的话,那么他心服口服,毕竟那般运筹帷幄的大气男子,是他无法比拟的。
但是现在,若那个人是安阳侯的话,那么他不服,只因他一心认为,那个满手充满着血腥,心中只有屠戮的怪物,无法给予年莹喜所谓的幸福。
伸手正要掀起帘子的年莹喜听闻此话,半空之中的手臂忽然一顿,猛地的转身,拧起秀眉,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墨修,“墨修,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直视着年莹喜那带着惊讶的双眸,墨修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他敢说出口,就不怕年莹喜的追问,“主子难道不是因为对安阳侯的想法不同,所以才这般的关心?”
看着墨修那信誓旦旦的表情,年莹喜除了想笑之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刻自己被雷得有多严重。
安阳侯?白绯绕?墨修竟然会以为她喜欢上了他?这究竟是什么逻辑?
墨修没想到年莹喜听闻竟然是笑了出来,瞧着她脸上带起的那似自嘲,似讥讽的笑容,他一时间难以理解的没了声音,也没了刚刚的底气。
年莹喜仍旧带着笑容,一步步朝着墨修走了回去,当她站定在墨修的面前时,忽然抡起自己的拳头,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墨修的面颊上。
‘砰——!’的一声,墨修被强大的力道震的后退了三步。
“墨修,你就是这么质疑你主子的?你的主子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么?”年莹喜说着,再次大步朝着墨修走了去,在墨修刚刚直起身子的时候,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面颊上。
墨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