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步伐是如此的缓慢,以至于每一寸他走过的土地他都了熟于心。人的体力、气力终归是有劲头的,老人如今的体力、气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以前的风风火火的性子早就被时间的砂轮渐渐的磨平了,如今的他只求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剩下的时日。
整个队伍呈现的是一种扇叶的形状,每个人都在一寸一寸的向前着这片土地,一丝一毫都不愿意错过。
扎西忽然往回跑了,他的方向是老人的方向,而其它人却没有随着他一起向回跑,而是向着扎西离开的地方走了过去,每个人都知道,扎西是有了发现,他跑回去只是找哪个最有经验的猎手。
老人看着面前累的气喘吁吁的小伙子,面上由心的露出了微笑,部族里面有这群年轻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扎西带着老人过来的时候,萨科、风偌还有其他人已经早早的就围在了这里,每个人都默默的看着,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只见松软的松毛地上有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坑,大坑的周围堆积着被翻开来的黄色泥土。
萨科他们看见老人走了过来,纷纷退让开了,老人有着一辈子的狩猎经验,所以大家都在等着老人确认这到底是个什么野兽,也在等他下最后的决定,决定到底是追或者不追。
老人慢慢的走到了坑中,先是从土坑里面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接着又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了下周围树木上残留的痕迹。一番事了,他才搭着风偌的手臂,从土坑里面爬了出来。
“闻这味道,还有这土坑的大小,应该是一头份量不轻的野豚。树林之中只有成对的脚印,也不显得杂乱,肯定不是群居,大概是一头离群的。
土上的依旧残留着很重的土腥味,这就说明它离开的还不久,我们加度应该还追的上。”
又看了看四周折断的树木,以及地下的残留脚印,稍加辨别,就确定了围猎的方向。
老人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是这些东西必须告诉这些愣头青的小子,否则将来他们自己摸索,就得花人命去填,哪种损失对于这个几百人的部族将是致命的。
老人挥了挥手,动作开始放缓了下来,正在向着远处张望的几人看了看老人,都跟着蹲了下来,老人看了看几个看着自己的人,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静下心来的众人也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他们的耳力本来就比老人要好,只是一直未曾用心去听,才没有发觉不远处的猎物。
压下心中的欣喜,等候着老人的命令,他们都知道,老人才是最好的猎手,所以要想捉到这只猎物,还得靠老人坐镇。
老人们并没有露头,因为这种野兽的耳朵特别灵敏,周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它的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扎西从侧翼带着两个人去抄的后路去了,老人相信这个年轻人能够探查清楚,也能够预测清楚,这只野豚被惊扰后的逃跑方向。
同一时间,其它人也逐渐分散开了,这是一个大家伙,从看见哪个深坑的时候,老人就知道了,所以他们得小心翼翼,野兽可不是什么善茬,它们疯狂起来,谁都没法子面对,除非能够一击致命的干掉它。
阳光在林中投下了斑驳的叶影,美丽而又迷幻,老人轻轻的揉了揉眼睛,人老了,眼睛也有些花了。
林中响起了一声鸟鸣,在这静谧的森林之中有些突兀,不过老人还是听清楚了,他知道他们准备好了。
林中空地上野豚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他停下拱地的嘴,支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老人也将自己头又缩了回去,他知道猎物已经警觉了,自己得慢慢新的时机了。
林中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安静,只剩下斑驳的叶影随着风的拂动而轻轻的摇曳着,野豚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威胁,又开始在林中搜寻起吃的来了。
老人开始缓慢的靠近自己的猎物,下脚的地方很轻,人尽量踩在了没有落叶的空出,只是,这样的地方还是太少了,某一刻,老人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野兽的注意,老人知道糟了。
粗壮的树藤已经出现在了老人的手中,他已经顾不上是否会惊着猎物了,树藤在老人手中转了两圈之后,准确的套在了野豚的獠牙之上了。
老人叫了一嗓子,四周的人也逐渐围了上来,被惊着的野豚也开始四处乱撞了起来,老人下腿略弯,身体重心朝下,手上青筋虬起,扎西准备迎上去,老人看出来他的意图,连忙叫了声“闪开”。
一嗓子出来,扎西吓了一跳,还好一旁不远的萨科拉了他一把,可是老人却泄了气力,整个人开始随着野兽的狂奔。
周围的青年愣了下神,还是萨科大叫了一句,“快去帮酋长。”众人这才回过了神,连忙向着老酋长跑了过去,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些追不上了。
老人还在坚持着,他还不能放手,这是过几天祭典最好的贡品,所以,他还在坚持着,老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里不断的想着办法。
某一刻,老人忽的一提速,当绳子有些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