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的哪一束光刚好打在了神火之上,有一瞬间,老人真的就以为,这光是上天的赐予的,能够和上天心意相通。
祭师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哪里,整个头似乎压在了自己的半只肩膀上,青年人似乎看出了老人的疑惑。
“稍等一会儿,他又睡着了。”说着话,就自顾自的从身后拿出一些薪柴,慢慢的加入了火中。
“坐吧,他还要睡会儿,哪里有喝的,你可以喝一点,老头应该喝不完这么多。”年轻人如此的说着。
老人顺着青年人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哪里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坐的位子,哪里也的确还有一个石碗样式的东西盛装了鲜血,血液有些发黑,想来放的时间有些久了,不过哪股腥味还很浓郁,也不会太久,肯定还能吃。
老人也觉得有些饿了,不过还是没有用手去动哪碗吃食。
“喝吧,这个是另一个老头的,他已经喝不上了,放这里也是浪费。”青年人说着话,就拿起一旁的石碗,递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腹中也的确饿着了,他接过石碗,一口气就喝了下去,整个人都觉得舒服多了,老人已经这样吃东西很久了,他的牙齿咬不动哪些肥美的肉食,所以就只有喝一点鲜血。
老人放下了碗,时间就这样沉默了,谁也没有再提起什么,如同一切都被遗忘了似的。
祭师开始慢慢的打起了呼噜,火中的薪柴开始燃的“呲呲”的响,青年人就那样将眼前的火光盯着,老人也慢慢的歪起了脑袋,整个人似乎也睡着了。
天色逐渐晚了,洞顶的光芒也逐渐的淡了,渐渐的就和整个洞壁融一体,整个空间开始变得压抑了起来,如同一个紧缩住的囚笼人心情不畅。
青年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加着柴火,他的手臂就如同一架放慢的机器,总在合适的时候加入木柴,不快一秒,也不慢一分。
风偌他们已经回来了,今天的收获还不错,猎到了一只羚羊,每个看到这群勇敢的年轻人都会投去最为敬佩的眼神。
他们在四处搜寻着某个人,特别是风偌,他才期待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出现,希望他能够拍着自己的肩膀,然后老气横秋的说一句:
“嘿,小伙子,干的不错。”
不过,他终究是要失望的了,老酋长并没有在人群之中,也没有在某个地方偷偷的打量着这群勇敢的雏鹰。
“风偌,我们回去休息了。”说话的是扎西,他们今天配合的不错,关系也就更进了一步。
“好的,你去吧,我也回去休息了。”风偌说着话,自己却没有动身。
夜风就这样吹着这个站在风中的人,直到天色完全变暗,月亮上升,他才如同一匹孤狼似的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洞穴。
月亮逐渐升上了中天,当第一缕月光透过洞顶的小口打在睡着的两个人的眼睑之上的时候,他们才慢悠悠的醒来。
一旁的青年递过去两个石碗,碗中放着新鲜的血液,颜色鲜红透亮,反射着莹莹月光,很是新鲜。
“刚刚送进来的,据说今天出去抓住了一只羚羊。”青年似乎是在解释,不过两个老人明显心思这上面,仰脖,一口将碗中的血液喝下去之后,才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我以为你会成为个疯子的,他们又说你是个傻子,可我觉得你很好嘛,和我一样?”说话的是在一旁的青年,他有点受不了这种刻意的沉默人难受,就像是哪个深深的洞穴一样,总是刻意的让人沉默。
“你是哪个小疯子,脑袋上没有长包吗?”老人有些打趣的说到,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只是纯粹的将他看做一个晚辈。
“还好,不过这世界上究竟谁才是疯子,又有谁说的清楚呢?”青年说完话就离开了这个洞穴,老人这才发现青年后面的薪柴已经不多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老人见青年已经走远了才说到。
“她当初究竟有没有离开这里?还有,她究竟去了哪里?”老人似乎问了几个问题,只是一切都是围绕着哪个她。
“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件事我并没有参与,我们这里的很多人都没有参与,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祭师说着话,整个人都缩进了一片阴影一种了。
火塘里的火已经不够照亮两个人的面容了,只有几粒微弱的闪着火星的木炭还在顽强的亮着。
“所以还是有人知道的?对吗?”老人追问到,不过语气已经显得有些急切了。
“知道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你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的,或者说,是因为你,他才死的。”这话语如同有魔力似的,老人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炸裂了。
“哈哈,他知道,他故意的对吗?”老人说着话,就想要跑出去,不过被抱着薪柴进来的青年挡住了去路。
“又一个疯子,对吗?”青年依旧挡在洞口,目光却错过老人看向他后面依旧在坐着的祭师了。
“我没疯,是你们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老人想要推开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