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酋长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两年多的光阴,他似乎就把自己剩下的日子一下就给挥霍完了。√
“爷爷,爷爷。”小小的人儿边叫边跑着。
老人的心神沉浸在了眼前的夕阳之上,他已经好久都是这种状态了。似乎老了的他,眼中就只有这渐渐偏斜的夕阳了。
小孩轻轻晃动着他身上的兽皮,渐渐的将老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华胥呀!今天这么早呀?”老人的眼睛已经越来越睁不开了,不过,小华胥他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小小的人儿的头上已经长满了一头浓密的头发,如同当年的华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老人总觉得华胥越来越大,和华就越来越相像了。
“来,过来坐,跟爷爷说说,今天干嘛去了呀?怎么一天都没有看见小华胥人呀!”老人的眼神依旧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心却已经回到了好久之前了。
“爷爷,华胥没乱跑哟,华胥一直跟着妈妈,哪个养着我的妈妈一起呢!”华胥特意的加了一句。
老人并没有在这个问题多过停留,他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只是,哪个问题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没有法子解答的。
“小华胥呀,爷爷给你交的字,学会了吗?”老人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学会了呢,爷爷,你看,我来给你写。”
“上而为火,下而残月,其名为胥。”
老人就哪样默默的看着他,眼神却已经回到了哪个夜晚。
“来,我教你写字,上而为火,下而残月……,你知道吗?传说,很久之前有个很善良的神明,他看见人们在黑夜之中瑟瑟发抖,就给人带来了火种……”
“爷爷,你怎么又发呆了呀!每次都这样,你要是再这样,华胥就不给你写这个字了。”华胥挥舞着自己的小手臂。
“小华胥呀!都怪爷爷,爷爷再也不发呆了,爷爷好好的陪着你,好不好呀!”老人顺手将华胥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如今的他,越来越相信,华胥就是华送来的孩子了。
风偌回到族群的时候,正好看见老酋长抱着怀里的小华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他的心里却渐渐的苦涩了起来。
“各位族长,今天就这样吧,大家也都快回去吧。”风偌对着这些各自年纪差不多大小的人说着。
只是,每次说这些话,他都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过部族之中的每个人对他都还是很尊敬,不过,这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将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做漂亮。
思绪的杂乱就会引起身体上的失衡,身体上的失衡就会引起一些疾病。
风偌病了,昨日回来后就病的起不来了,神火烧的格外的旺盛,洞穴里面热的如同一个蒸笼一样,可是,他还是一个劲的叫着冷,身上却不断的朝外冒着汗水。服侍他的妇人有些手忙脚乱了,老酋长也格外稀奇的抽出了一点时间守候在了他的洞穴之外,只是谁都不要告诉哪个孩子。
老酋长其实还进去过,只是那个时候的风偌整个脑袋都已经发烫了,他的神智也早就不清醒了,哪个时候的他只是昏昏沉沉的沉迷在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梦中。
老酋长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再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之后,脸上的皱纹更加的深邃了几分,神情也没有刚开始时的那么轻松了。
老人又踏入了哪个黑暗的洞穴之中,他本以为除非死亡,否则,自己是不可能到这里来了的,可是,这一次,他又逼不得已的走进了这里。
这里似乎安静了不少,整个洞穴都充满了一种死寂的感觉,老人并没有到处打量,更没有找个地方停留下来。
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的向前摸索着,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见到了哪一点点的光芒。
老祭师和老酋长一样,仍旧苦苦的坚持着最后的一点岁月,只不过,两个人,一个人是守着终将沉下去的夕阳,一个是守着永远不愿睡醒的美梦。
巫对老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奇怪,其实,老酋长离得还很远的时候,巫就察觉到他来了,哪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幽暗的地穴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传的格外的远。
“他一直在睡?”老人打断了青年放薪柴的节奏。
“是的,一直再睡,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每次醒来也都只是喝了一小口的鲜血,就又睡了过去。”青年慢慢的恢复了自己的节奏,神火只会按照着原样在燃烧。
“你呢!你平时不休息吗?”老酋长有些疑惑,他每次到来,青年基本上都在往火塘之中丢着薪柴,没有一次见过他休息。
青年指了指头顶的小洞,嘴里缓缓的说到:
“怎么会不休息呢!只是知事后,知道了外面的人是天黑了才休息的,所以我也就时常的望着头顶的小洞,等哪里没有光了,我才准备睡觉,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老祭师轻轻的翻动了一下身子,身下的干茅草咔擦、咔擦的响着,只是并没有影响到老祭师的睡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