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开始高悬于中天,白日逐渐的变长,黑夜逐渐的变短,老人经历着这一生都经历过的白昼与黑夜的变化。
华胥也在慢慢的成长着,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在不断的成长着,她每天都会花费大约一天的五分之一的时间用来听老人讲课,同时,老人也答应了她,准许她再大一点的时候就跟随着风偌他们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风偌的病情也大好了,盛夏的蝉开始鸣叫了,风偌又行走在了这久违的丛林之中了,他的每一步都显得轻快了许多,不过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父亲与自己的交谈。
“孩子,有件事情,我得麻烦你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的。”老人神情有些踌躇,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才终于说出了这番话。
“什么事?”风偌想着自己的表情,不对,哪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面无表情的,一定是一张很严肃的脸,还有一句很严肃的回话。
他默默的把心里的这句话念了出来,语气也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样。
“什么事呀?”语速不快不慢,恰到好处,风偌自己感觉是这样的。
骨力回过头看着这个刚刚回来,就一直神游天外的同伴,似乎他刚刚嘴角动了一下,似乎问了一句“什么事呀?”
“嘿,风偌,风偌?”骨力喊到,然后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每个人都看着他们俩,风偌却依旧浑若未觉,直到,整个身子都撞在了骨力的怀中,这才反应了过来。
“你们怎么不走了?”风偌有些好奇的问道,似乎自己没说要停下来休息呀!
“风偌,你不会病傻了吧?”骨力摸了摸风偌的脑袋。
“怎么会呢!我好着呢!你可别咒我,天上有神在看着呢!”风偌打开了骨力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说到。
“那你刚刚在干嘛呢?而且叫你你也不答应?”骨力问道,眼神却是在不断的打量着他,周围的人也露出一样狐疑的眼神。
“刚刚,刚刚我有点走神了,在想一些事情。”风偌解释到,人却已经接着向前走去了,然后整个队伍的领头人也从扎西换成了风偌。
过了好一会儿,风偌似乎觉得身边并没有人跟着自己,然后回过头来,发现大部队已经朝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喂,你们怎么……”话还没说完,他就发觉自己似乎是在往回走,再抬头看了看太阳的高度,又瞧了瞧神山的位置,连忙朝着队伍追了过去。
“爷爷,今天的知识是什么呀?”吃过东西,华胥恭恭敬敬的坐在了老人的身旁。
“今天说说这条河流吧!”老人随口说到。
“好呀!哪是不是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华胥问道。
“呵呵,你听着就好了。”说着话就又摸了摸华胥的脑袋,嘴里却开始慢慢的讲述了起来。
“爷爷所说的河流就是我们饮水的这条河流,我曾探索过它的源头,却发现它的源头,其实就在这座神山之下。
河流从我们的眼前向上,然后绕着昆仑山行走半圈,就能够看见一个很大的洞穴,洞穴底部布满了淤泥,淤泥被流水冲刷的平坦光亮,稍一走动,整只脚都会陷入到软软的淤泥里面,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所以遇见这种地方的时候,一定要绕行的远远的。
爷爷哪个时候去哪里的时候年龄还不大,更不知道深浅,摸索着慢慢的朝里面稍微走了一段。
似乎是惊动了里面的神明,他们派出了一群黑色的小鸟来驱赶我们这些打扰他休眠的人群。
我们虔诚的跪在了地上,匍匐着爬出了洞穴,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些心悸。
而河流的下方是哪里,我并不知道,不过靠近河流的地方都是很危险的。
我曾看见过一种巨大的野兽,他们就生活在河流旁边,他们有着长且巨大的嘴巴,嘴巴一旦张开,可以把一整头野羊都吞食进去,他们会躺在水中的阴暗处,张开一张大的吓人的嘴巴,静等着不知危险的猎物前去喝水。
一旦猎物开始在水面喝水,它就会猛的一下跃起身子,大大的嘴巴忽的一下就咬住了野兽的脖子,然后,上下嘴巴开始猛烈的闭合,你就会看见,野兽的脖子如同细树枝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被咬断了。
我至今仍旧记得我第一次看见这种野兽时的场景,哪是一个下午,远处的河滩之上睡着一群这样的凶猛野兽,他们似乎是在晒着太阳,每一只都是哪样的懒洋洋的。
一直羚羊在不远处开始张望这些凶猛的野兽,两只耳朵直直树立着,眼睛不断的在哪些野兽的身边打量,然后,稍微的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忽然停了下来,眼神依旧在打量着哪些睡在河滩之上的野兽,忽然,他忽的一下子就冲到了河水边,眼睛又一次的打量起了哪些大家伙,在等了好一会儿,哪些大家伙依旧还是在晒着太阳,没有一只野兽苏醒过来。
它似乎觉得安全了,它开始低着头在河流的边上喝起水来,耳朵却依旧尖尖的竖着,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忽然之间。羚羊似乎受到了惊吓,它猛烈的一下子就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