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在江涵之的努力监督下,邵晓曼的生活作息都好了不少,而在监督邵晓曼的这些日子,就连江涵之平日忙碌所打乱的作息都互帮互助,互相勉励的调整的不错。
公司里的业务已经得心应手,邵晓曼在闲暇之余又想到关于徐思远的那个梦,做好了打算是时候去探望一下躺在医院一年多的男友。
而这也是她被开除到适应新工作之后,第一次去到医院看望徐思远,心里难免有些愧疚,明明自己应该花更多的时间等待思远的苏醒,却那么久没有陪着病床上的人好好说话。
邵晓曼去到医院的时间恰巧七点多钟,徐母也出去吃完饭,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五官温柔的徐思远,邵晓曼放下包,在徐思远的身边坐下,大大小小的管子和线把病床上的男人衬托的瘦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被氧气罩罩住,微弱的呼吸下,氧气不免罩染上了一层薄雾……
“思远不好意思,这些日子有些忙,所以很久都没有来看你了,希望你不要生气。”邵晓曼浅笑着握住徐思远稍量的手心,又道:“原先的公司我被辞退了,好姐妹陷害我是老板的情妇来掩饰她自己的身份,我以为我可能连你住院的忙都帮不上了,还算好AN肯收下我,不然我可能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吧,前些天我梦见你了,梦里的你可没有醒着的你温柔,居然还怀疑我。”
说到这,邵晓曼笑容不由苦涩了一些:“难道就真的这么信任不过我吗?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情一直很麻烦,来不及想你,你就在梦里欺负我,再有下次的话,等你醒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思绪也随着和病床上不会配合着她的牢骚安慰她的徐思远逐渐回到了当年,徐思远还好好的日子里,他的手心很温热,总会在寒冷的冬天将邵晓曼冰凉的双手捂在手心里哈气,脸上在冬天冻红了脸,看着对方不由自主的傻笑。
“晓曼你看着我笑什么?”徐思远柔声道。
邵晓曼总会撇过头,强憋着笑意道:“我哪有看着你笑,是你看这我笑什么。”
“看我女朋友长得漂亮,开心呗。”
每每徐思远这么说,冬天里原本被冻红的脸就更红的厉害,邵晓曼从徐思远手中抽回手,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脸,目光也不再往徐思远的脸上看,知道那个人缓缓牵过她的手,她都故意将头转到另一边,其实笑容早在脸上幸福的开出了朵花。
但是那样的时光终究随着突然出现的灾难不复存在,邵晓曼想着那些过往红了眼眶,现在没什么能够帮上忙的,因为工作也不能及时照顾徐思远的生活起居,唯一能做到就是为病弱的徐母多分担一些。
印象中徐母虽然和她走的不亲近,但到底是一个人在丈夫去世后辛辛苦苦的将徐思远养大,虽然她明明已经和徐思远交往了很久,徐母对她依旧没有婆婆和媳妇看对眼的感觉,更多的就像个是一个可以剥削的陌生人,有些时候还会冷嘲热讽两句,而这些对于邵晓曼而言都没有关系。
当初徐思远对她的上心和感情,也足矣她现在在徐思远出事后,无怨无悔的为徐母多分担一些。
邵晓曼手指拂过徐思远的睫毛,浅浅的笑着:“我去帮你接热水擦擦身上,等以后你醒了也得这么照顾我,听见没有,思远……”
那人终究没有答复,邵晓曼长叹了口气,起身从床下拿出了洗脸盆就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
徐思远住的是一件普通的大医院,但还是在徐母的要求下给徐思远安排一件单人病房,因为徐母说徐思远身上要配备的设施太多,如果和别人一件病房的话,这管子那天不留意掉了,她儿子的命岂不是就得没了。
邵晓曼的职位不错,也还能负担得起,而每次寄钱给徐母后,谁有知道自己的连生活都不够支出,也就慢慢的习惯过起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甚至一天几个包子馒头就可以挨过去。
但为了徐思远能够醒过来,这些对于邵晓曼而言也就不苦,可邵晓曼等了整整一年,今天徐母恰巧不再两人相处的气氛也像从前一般舒服,谁让在徐母眼里就好像害得徐思远出事的不是那场驴友出门登山遇到的雪崩,而是和邵晓曼有着必然的关系……
此时安静的环境下,邵晓曼边擦拭着徐思远的手心边道:“以前你的手没这么凉的,现在因为生病,都没有以前热乎了。”
回应她的只是氧气罩后面薄薄的雾气,一年来这样的回应方法,邵晓曼也早已经习惯。
“思远你不知道,我就连去到新的公司也被人误会了,现在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江总的情妇,不过好在我行得正坐得端,别人怎么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说着邵晓曼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些许的难受,有些话难过自欺欺人,但是真的是不是能够骗得了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邵晓曼放下手中的毛巾又道:“她的未婚妻来闹过,在公司里把一些不存在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我有想过离开AN,但是AN的违约金我真的没办法负担,江总对我有一直多加照顾我是很感谢的,但也因为这些照顾不被别人说闲话都不行,我想着嘴长在他们身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