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曼紧捏着拳头,一想到那天和江涵之刚好抱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慢慢的理解着周玲丽此时激动的情绪,抬起头朝着这个不太理智的母亲浅笑道。
“伯母我是思远的女朋友,思远受伤后的一年中我都不离不弃,能帮忙的地方也都尽量竭尽所能,希望伯母不要因为那天的事对我有什么误会。”
周怜丽冷扫了邵晓曼一眼,也没有起身,只是收回了覆在徐思远手上的手。
“你什么时候把钱打到我账上,那天在医院我就已经催促过你了,但是你呢?我的账上可一直没有你寄来的钱,思远现在这样是最需要钱的时候,你与其说这些虚的,还不如来点实际的表示表示,话谁不会说,说好听的你伯母我比你还利索…”
周玲丽的话已经是夹枪带棍,而邵晓曼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些钱来,刚到新公司,男友出事后自己身上一分多余的存款都没有,能有个住处对于现在的邵晓曼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算要拿钱给周玲丽也要等这月的工资结到才行,她邵晓曼可不是一台移动印钞机,钱也不可能说来就来。
“伯母生活费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不过如果思远真的需要的话,伯母告诉我大概需要多少,我就算找身边的朋友借,也不会让思远的治疗因为缺钱停住的。”邵晓曼道。
周玲丽冷笑,对于邵晓曼这些话在她跟前就是不折不扣的漂亮话,自从那次见过邵晓曼和那个有钱的男人走的那么近,邵晓曼说的她更是一句都不信。
“我看你上次那个朋友挺有钱的,要不然这样,你让他帮思远转个院,就你们上次那个医院我就觉得不错,你现在的工作也是越来越好,这点要求你不会负担不起吧!”
“抱歉伯母,思远转院的事,我一时半会真的没有办法做到。”邵晓曼无奈道。
听邵晓曼一说,周玲丽连正眼都懒得往邵晓曼身上看,就好像邵晓曼变着法子骗她一样,手又一次覆上了徐思远的手背轻拍着:“我可怜的儿子啊…现在你只有你妈我一个人撑着了,这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当时我就跟你说了过,这人不适合你,现在你出了点什么事,你看她的态度是什么样,一年还能任劳任怨,这时间才一久,她就像把你给甩开,就你这颗心太善良,我的儿啊!你要是醒着,肯定心都寒了吧!”
又是这样,邵晓曼这觉得周身冰冷的要命,她一直无怨无悔的把自己拥有的一切拿出来,支付完男友的医疗费后,她被公司开除,差点因为没钱负房费被房东连人带东西赶出去。
而现在只是因为周玲丽误打误撞的看见邵晓曼被江涵之拉进怀里,就把她所做的一切覆水东流,邵晓曼苦涩的笑了笑,起身拿起病床上的背包,抱歉的朝着周玲丽微微欠身道。
“伯母不好意思,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过些天再来看思远的情况。”
“滚滚滚,假情假意,稍微做点什么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了,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要清楚着思远对你的好,那些钱也快点寄到我账上来!”
邵晓曼的离开伴随着周玲丽的嚷嚷声,越来越快的步伐撞到一个过路的护士,邵晓曼一直红着眼的朝着人家道歉,才转身绕过小护士往前走,手肘已经忍不住擦了擦快要留下来的眼泪。
小护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走到护士站叹了口气。
“那位小姐也是可怜,男朋友出事一年多,都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还被男朋友的妈妈这样说,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子,这样的未来婆婆我肯定忍受不了,说什么都得分!”小护士双手插在口袋里为邵晓曼抱不平道。
值班医生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病房门:“没办法,不过那老太太再这样,这么好的儿媳妇都得被她欺负走。”
此时的电梯里,邵晓曼靠着铁壁,眼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电梯快到一楼,她充满的用手袖擦了擦眼泪水,在别人进来之前,急忙的挤开人群往门外走。
医院的绿化带不算太安静,可是在夜里,她哭的模样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看见,天气有些变凉,寒风不断的掠过单薄的衣物,脑海里的周玲丽的话和同事们的指指点点来回打转。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眼前的路好像漆黑一片,她在逐渐的思想中已经无法憋住眼睛里的泪,却哭不出声音,眼泪只是一个劲无声的流着。
人行道上,邵晓曼不时转到来往的路人,她一句句的说着对不起,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的模样,好像无时无刻不再暗示着现在的她到底有多狼狈,就算那时候被公司开除,被房东往外赶,也没有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表现。
也许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事情也许在这一刻全都拥挤到了脑海。
“晓曼,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耳边似乎响起了徐思远的声音。
大马路上邵晓曼猛然蹲下来,捂住双耳,低吼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你们都要误会我…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公司!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我已经很累了,思远…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