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行要来到江家还需要一些时间,江涵之在卧室里不断的用毛巾帮邵晓曼冷敷降温,卧室房间的门没关,刘爱丽抱着双臂站在门外,看着江涵之着急细心的模样,刘爱丽的一张脸愁容不展,离开时深深的打量了一番邵晓曼的病容,唇齿间挤出无声的冷笑。
刘爱丽下楼,江建邦已经坐在了客厅里,看神色大概是已经得知江涵之今天提前从AN回来。
“老爷怎么一回来就板着张脸。”刘爱丽边说边走到江建邦的身后,稍凉的掌心覆上江建邦的面颊,温柔浅笑。
“他是不是提前回家了,我还听佣人说他因为邵小姐在家里大发雷霆。”江建邦说到这手心慢慢握住刘爱丽覆在他脸上的手,也随之抬头看向刘爱丽那张写满忧愁的脸:“那小子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为了个外人居然到家里发脾气!”
“老爷,涵之原来可不是这个脾气,冷淡是冷淡了些,可也证明他处事稳重,现在和邵小姐走进之后,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刘爱丽微垂着眼,深吸了口气:“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天,我们恐怕是省不下心来了。”
刘爱丽一直把江涵之脾气往邵晓曼身上牵扯,不过就是为了在江建邦的面前尽力把邵晓曼拉入江建邦的黑名单,这家里只要是家主也反对的事,一般是没什么回旋的余地,江涵之再怎么和她这个做母亲的过不去,也不至于跟江建邦闹得不快。
而刘爱丽不喜欢邵晓曼的原因,大抵上不是因为这个人做了什么,而且身份地位配不上江涵之,配不上江家,如果江涵之真的交往了这么一个女人,刘爱丽与阔太太们在一起谈起也会面上无光。
这个儿子,一直是上天给刘爱丽最骄傲的礼物,也就因为如此江涵之的未来妻子必须是个门当户对,在商界有些名气的企业大家。
“这件事就交给你解决吧,我不喜欢她。”江建邦紧蹙着眉头道。
刘爱丽得到江建邦的应予点了点头,手拂过江建邦的发丝,唇角含笑:“我会处理好涵之与邵小姐的问题,你自己也少动怒,才一夜你这头发又气白了几根,还是身体重要。”
而此时楼上的江涵之不断的换着湿毛巾,又从房间里翻出退烧药让邵晓曼服下,此时的邵晓曼在高烧的折磨下一张脸通红,昨天苍白的唇如今泛红干裂,疲倦的看着江涵之喘着粗气。
“身体舒服多了,不用这么频繁的降温的。”邵晓曼高烧下声音沙哑干涩。
江涵之又取下邵晓曼额头上的湿毛巾,在手中浸了浸又将湿毛巾搁在了邵晓曼的额头上:“我今天过来送早餐你是不是身体就不舒服了?”
邵晓曼点了点头,江涵之看着邵晓曼那因为高烧蒙上一层水雾的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无奈的吐出:“为什么那时候不跟我说呢?”
“那时候不太难受,而且总不能再因为我不去公司吧!”她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看着江涵之担心的模样又道:“又让你因为我特意那么早回来。”
“没事就好,以后不舒服要说出来知道吗?”说着,江涵之下意识的揉了揉邵晓曼的头顶,就像在跟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交流。
邵晓曼浅笑着闭上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以后你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也就可以少操点心。”江涵之平淡的说道,手揭开她额头的毛巾,摸了摸她额头的体温:“体温降了一点。”
“呃…这里还需要看病吗?”雷行背着医疗箱推开门,看见两人的举动,和听见刚才一系列对话,要不是屋里还有病人,雷行指不定就不进这屋了。
江涵之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外微笑还一副等着好戏看的雷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家不缺人性雕塑。”
“我没有在装人性雕塑,我在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雷行唇角微微向一边上扬,这样的俏皮话由他说出来,竟有些舒服认真。
“我让你来是帮忙看病的,没说和你斗嘴。”江涵之眼神淡漠的看着雷行,同时也起身给雷行让出了一个位置。
雷行看着江涵之对邵晓曼病情的认真样,不言而喻的笑容在唇角荡开一个不小的幅度,却也不会当着女士的面就感情一事打趣江涵之,而是认认真真为邵晓曼把脉。
“现在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雷行温柔问道。
“喉咙有点痛,头也昏昏沉沉的,中午的时候胃痛了很长一段时间。”邵晓曼乖乖的说着病情。
“这段时间作息和用餐都很不规律吧?”雷行问道,邵晓曼不可否认的点点头,雷行才收回手道:“为什么身为女性,居然还让自己因为劳累过度体虚,这样衰老的可是特别快的。”
“啊?不好意思,那段时间太过忙碌,有些事情会忘了。”邵晓曼浅笑着解释道。
雷行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涵之,一副很明白江涵之为什么会‘喜欢’邵晓曼的样子,江涵之对雷行的道破奸情,冷冰冰的侧过头,无奈道。
“别一副妇女之友的样子,你平常都这样治病的话,人恐怕都死了吧。”
“着急了?江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