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曼和江涵之去的中餐厅环境很安静,两人被老板安排在一个偏厅坐下,隔间与隔间之间没有门扉,却是一串又一串带着清香的竹帘,邵晓曼看了一圈周围,回过神来江涵之早已经先一步帮邵晓曼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对于邵晓曼,江涵之永远都先一步做出贴心又绅士的行为。
隔间内,有一个小桥流水的装饰占了墙的一脚,在这样有着雕花木桌的厅房里不突兀的同时,一上一下的竹片带着细小的流水,发出的声响让人一阵舒愉。
“江老板第一次带人来这,照旧?还是……”中餐厅的老板上来,手上也没有拿着类似菜单的纸片。
“照旧。”江涵之低声道,那老板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
邵晓曼坐下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小桥流水,浅笑道:“江总经常来这里吗?”
“嗯。”
“我想也是,这样的地方的确很适合江总呢,忙碌了一天之后,来这里吃点什么,心情都会让人愉悦的吧!”
说着邵晓曼回过头,身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再疲倦也忍不住将自己的腰板挺直,而一天的劳累,伴随着水流声逐渐消失。
“我妈,给你支票了是吗?”江涵之突然开口问道。
“夫人出手有点阔绰,江总你还是劝劝夫人,这空头支票可不能动不动就乱给人,就算要给,也得把数额添好才行。”邵晓曼的表情极其认真,明明不是江家的人,还心疼起了江家钱来。
江涵之在她的言辞表情下,强忍着笑意转过头,眼前的邵晓曼被人稀里糊涂的拿出一张空头支票来侮辱,她没有对着江涵之委屈的诉说,也没有下意识回避着江涵之的疑问,反倒是担心起了江家来……
江涵之点了点头,低声说会把邵晓曼的话带到,哪知道邵晓曼一把抓住了江涵之的手,紧张的摇头。
“别说是我说的!你就当自己猜到的可以吗?”
“为什么?”江涵之看着邵晓曼企图从她的脸上看见,更多能让自己会心一笑的神情。
“那钱本来没收下,就让夫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以夫人的性格肯定是不喜欢别人对她的行事作风指手画脚,你再告诉她,我不仅不收,还说她出手太豪气,这样跟夫人的怨就结的更深了。”邵晓曼苦恼的倒吸了口凉气,整个人无力的往雕花木桌上一趴。
江涵之浅笑着道:“那你为什么不收,空头支票随便填个几千万也不是小数额。”
“江总你别开玩笑了,夫人拿钱给我的意思,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想劝我离开你。”邵晓曼坐直了身体:“可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所以这钱收下我也不心安。”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一起,收下这钱你就心安了?”江涵之料有玩味的看着邵晓曼道。
邵晓曼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毫无掩饰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样的邵晓曼,江涵之唇角的幅度更深,手忍不住揉了两下邵晓曼的头顶,柔顺的发丝摩擦着手心,那种感觉舒服的让江涵之一时半会移不开手,直到邵晓曼抓了江涵之的手腕,他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或许真的太过于亲昵。
江涵之收回手没有说抱歉,毕竟这样的举动下,如果将那两字脱口而出,两人之间上下属关系就会真的变得奇怪起来。
“江总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摸头。”邵晓曼瞪大眼睛,故作严肃的模样。
“哦?你能在车上用手指提我唇角,我就不能摸你头?”江涵之轻扬着下巴,故作疏离高傲的姿态说道。
却让邵晓曼看不出一点,反而惹得邵晓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更是下意识的掩住双唇,身体在憋笑下微微颤抖着,那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只捧着榛子的松鼠。
“江总没想到你严肃外表下,也可以这样。”邵晓曼评价着刚才江涵之的动作。
江涵之目光一淡,看向邵晓曼时恢复了以往一个总裁该有的尊严:“哦?你说我外表下什么样?”
“呃…”邵晓曼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瞥头看见服务员把菜端上来,急忙找了个突破口从江涵之刚刚的疑问中解脱出来:“菜上了啊?江总我们先吃饭,饿死了,你肯定来找我之前也没吃什么吧!我们先吃饭!”
邵晓曼说着急忙挪开一个位置,好让服务员能把菜放下,心却一个劲的怦怦直跳。
也许是最近江涵之对她太好,或者说一直以来都如此,让邵晓曼慢慢的对江涵之没有了下属对上司的敬畏之心,两人就好像朋友,但却从来没直言说出过这样的身份。
一直以来在所有的工作中,邵晓曼对江涵之的态度是截然不同,就连对陈泽陈总监都有敬畏之心,反倒是和江涵之相处起来轻松愉快之余,可是就算这样也并未让邵晓曼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毕竟一开始这种敬畏之心是有的,谁叫江涵之是AN最大的掌权人,而之后在邵晓曼与江涵之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却从一开始的敬畏到疏远,又到现在的相处这样朋友未满的感觉,邵晓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