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度过了十二个小时,莱恩才又被推入了ICU病房,雷行穿着白大褂一脸疲倦的坐在江涵之的身边,雷行深吸了口气,还没有经历换下身上带血的白大褂就靠着墙壁合上了双眼。
“先把衣服换了,回酒店休息会。”江涵之道。
雷行微眯着眼,看向江涵之摇了摇头:“这场手术比我想象的要久,医院里的英国医生太固执,差点让莱恩因为就大出血去见上帝了。”
“是谁?”江涵之冷冰冰的问道。
“告诉你之后,你要和院长谈话,让医院把他开除了吗?”雷行说完江涵之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看着江涵之的模样雷行的手不住覆上了双眼:“江总,你太霸道了。”
“莱恩如果真在手术里出了什么事,主刀的你可能也会被莱恩的家族找上麻烦,邵晓曼现在嫌疑还没有洗脱,再多的证据在警方面前都抵不得莱恩的一句话。”江涵之说道。
雷行故作一惊,猛然坐起身来看着江涵之,脸上的疲惫还未散去:“真的吗?那到时候我把副手供出来可不可以?”
“别闹了,先换下你带血的衣服,回酒店休息。”江涵之无奈看了雷行一眼,特别是雷行那故作有精力的模样,让江涵之恨不得现在就将雷行打包让快递公司拉回酒店。
“别说我了,就好像你照顾好了自己一样,身上的血衣都还没有换下来,你是打算在医院里发臭吗?”雷行没好奇的说道,斜眼看了一眼江涵之表上的时间:“都早上九点多钟了?时间过的真快。”
整个晚上精神紧绷的状态下,雷行除了知道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以外,根本没想过居然在手术室度过了一整个夜晚,雷行揉了揉太阳穴,瞳孔带着红色的血丝。
许久,又对江涵之说道:“我们回晚宴上看看,凶手应该还来不及带走蛛丝马迹。”
“嗯。”
“当在去晚宴现场之前,先把你这身血衣换下,我可不想和AN的总裁被当作是疯子一样被揽在外面。”雷行道。
江涵之看了看身上的血红,毫无疑虑的点了点,这身血衣江涵之的确不能再传下去,无论是莱恩的血腥味,还是这些天在医院逗留的消毒水味,都让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令人抗拒的感觉。
都怪莱恩那个白痴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杀,他才会那么狼狈,江涵之想着走到莱恩ICU病床的窗边,五指贴上玻璃,深吸一口气。
如果莱恩不平安无事的醒过来,那么就算变成植物人江涵之也有的是方法让莱恩不安宁。
之后雷行陪江涵之会酒店换好衣服,车开的多久,雷行就在车上睡了多久,原本这样疲倦的时候委实不应该再陪着江涵之去晚宴现场,但大家既然能够相处在一起,也有相同的地方,比如说决定的事,谁劝都没法动摇!
江涵之打过电话给邵晓曼,邵晓曼说还在莱恩伯爵的家里,吃完午饭后就会赶回医院,江涵之也没有太在意,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蓝晓米做的,蓝晓米也不会对邵晓曼做出什么……
车停在了布置晚宴的城堡外,雷行打着哈欠慵懒的下车,看起来气色还真好不到哪去,比起江涵之在医院待了几天还依旧可以神采飞扬的模样,雷行真有些自愧不如。
晚宴的布置还没有改变,雷行和江涵之能够进晚宴现场,也是靠江涵之在英国的一个警官朋友混进去的,莱恩躺过的位置也有标识牌,看来警方还在查探这些事情是谁所为,莱恩毕竟有人富商和爵位两重身份,在警方眼里莱恩受枪击的事兴许成为了现在重中之重的案子。
雷行看了一眼周围的设置,目光看向香槟塔散落了一地的碎片:“以莱恩中枪的位置来看,子弹最后应该是落在了香槟塔那边,那时候你和邵小姐如果是先看见莱恩倒下,而没有听见香槟塔散落的声音……”
“当时的音乐声太大,离得近的人应该因为香槟塔的倒塌收到了惊吓,我和邵晓曼刚好在莱恩的对面,以枪距的话那里,我们当时坐在的位置应该就是有人射杀莱恩位置。”江涵之道。
雷行点了点头和江涵之一层有一层的往晚宴楼上走,在三楼楼下真是邵晓曼和江涵之所站的位置上,找到了类似于放枪托的位置,却无法从痕迹来估量凶手的凶器是把什么样的枪支。
可这也没有影响雷行和江涵之的继续判断这件事情。
“子弹应该在警察搜查的时候就已经被收走了。”雷行说道。
“但是晚宴上来的都是大人物,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让楼上的房间有能够打开的权利,除了莱恩出来的那件,其他房间先前就应该是紧锁的。”
雷行点了点:“凶手应该之前就受安排进入了酒店,能在布置会场的时候就进来,背后一定有人吧。”
“你觉得有资格布置会场的人,有谁会想要将莱恩杀掉?”江涵之问道。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雷行摊手:“但是你说的那个人并不在现场,凶手该怎么从凶杀案现场逃离,别忘了他身上可带着枪支。”
两个人又陷入了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