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江涵之和姚菲儿的婚期越来越近,从最开始的十多天到两天,再到现如今的十多个小时,江涵之和邵晓曼还停留在了雷行的诊所里。
虽然很多事情江涵之不想过于麻烦雷行,但是现在离开绝对不是个理智的决定。
剩下的十多个小时里,江家更是像疯了一般寻找江涵之的下落,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江家总不可能在婚礼开始的时候,直接与姚家说明白江涵之他们找不出来吧!
当然就算那天刘爱丽走了之后,江家依旧将矛头指向雷行,总觉得所有的事情应该和雷行之间脱不了关系,心中更明白没有任何处境记录的江涵之与邵晓曼总不可能跑到英国投奔莱恩,想了想去唯一剩下的恐怕只剩下雷行一个人。
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这一次不止是刘爱丽,就连江建邦也同时出现,江建邦淡淡的看了一眼雷行,低声道。
“把人现在交出来,江家可以不找你雷家的麻烦。”
“伯父,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江涵之在哪…”雷行无奈的说道。
江建邦审视了雷行一番,对于雷行脱口而出的话,没有半点信任可言,毕竟是老江湖,这话是真是假,江建邦也是摸索的出来的。
雷行看着江建邦不说话,没有刘爱丽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反而心中更加虚的欢,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江建邦又从他身上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谁都知道江建邦毕竟不同于刘爱丽一个妇道人家,很多事情从江建邦角度看来要更为仔细,而江涵之也正是遗传了江建邦雷厉风行的这点,才会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更有人夸耀江涵之和江建邦的心机谋略想必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在商界的造势江涵之绝对不输当年的江建邦。
“伯父,要不然你在好好找找,我现在的确不知道江少在哪,我也会派我手下的人问问。”雷行浅笑道。
“雷行,伯父我到底是过来人,你觉得我听不出你这些话的真假吗?”江建邦反问道。
听到雷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与江建邦正面相斗,无疑让雷行讨不到什么便宜,雷行紧咬着下唇,不知道接下俩要如何为自己和江涵之开脱,没想到尴尬的场面下竟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问题在我,别为难他。”
江涵之在邵晓曼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在雷行的记忆中江涵之就算跑跑跳跳都不再成问题,怎么刚说话的功夫,江涵之又变成了刚刚动完手术不久后的江涵之,身上还穿着病房的服装。
刘爱丽刚打算发作,看见江涵之此时的模样,不由三步两步来到江涵之的身前,任由邵晓曼和自己一起搀扶着江涵之坐下。
“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说完刘爱丽狠狠剐了邵晓曼一眼:“是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才让涵之伤成这样。”
原本还打算教训江涵之两句的江建邦,见刘爱丽那急急忙忙的模样,原本要开口的话又硬生生的咽回了口中。
江涵之看着刘爱丽摇了摇头,面无血色的脸上,勾勒起稍显疏远的笑容:“妈,你不必为我的事情担心,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只不过一直在雷行这里养伤,才特地嘱咐让他别告诉你,让你们担心的…”
“什么时候伤的?伤了哪?给妈看看…”刘爱丽柔声说道。
“那天离开饭局没多久后,就被人在小巷内捅伤了,当时要不是晓曼刚好遇见我,帮我拨通了雷行的电话,也许我已经不在人世吧!“
江涵之现如今在歪曲事实,就是打算把事情推到一个模糊的态度,然后再将姚家从这件事里揪出来,江涵之没有说明当时是为了邵晓曼挡刀,而是指为当时被人刺伤差点丧命,一是让刘爱丽改变对邵晓曼的影响,二是让雷行能从这件事里安然洗脱。
江建邦看了一眼江涵之苍白的脸色,倒吸了口凉气:“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手。”
江涵之看着江建邦,捂着后背的伤口:“我不知道,应该那个人是从我后面出手的,我还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我就昏了过去。”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点,江涵之绝对不亚于任何人,而且绝对不能让江建邦看出什么异样。
两个人相处了那么久,很多事情江涵之为了欺瞒家里一些事情,早就把这宫里学习的出神入化,江建邦淡漠的看了一眼江涵之,又看向一旁的雷行。
“他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雷行让自己的眼神尽量不去和江涵之对视:“今晚最好还是留下来再打一记消炎的药物,毕竟明天就是婚礼了,如果江少昏倒的话,可能会让婚礼的局面更加尴尬吧!”
“雷行这话说的也没错,老爷,你看明天就直接来这里把涵之接走吧…”刘爱丽问道。
“嗯。”江建邦虽然太过严肃,但是到底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面对江涵之此时此刻的模样,江建邦也没有办法再狠心下去:“那邵小姐呢?”
“平常雷医生要奔波其他手术,所以一般都是我在江总身边照顾着。”邵晓曼面不改色的说道,心里竟然开始佩服起自己在这样的两双眼睛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