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情况愈演愈烈,邵晓曼从一开始的讲道理,也变为了严声的抗争,就连口气都在周怜丽的态度下恶劣了不少。
“徐伯母我尊敬你是一个长辈,但是也请你不要胡说八道的污蔑我!”
“污蔑你?!到处都说你成为了别人的小三这一点还有假的?老娘今天告诉你,别以为你背后有靠山就了不起,如果不是你个扫把星,思远怎么会出事!怎么会断了一条腿!”周怜丽不休不饶的架势,让邵晓曼几欲生笑。
无理取闹的人邵晓曼见过不久,但像周怜丽这样死咬着自己那么长时间的,邵晓曼真的太少见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周怜丽都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邵晓曼的头上,就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邵晓曼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伯母,我知道你觉得我对不起思远,但是你要知道,我最后没有继续守在思远旁边,是你觉得不合适,让我和他分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邵晓曼根本不知道徐思远的轮椅就在门外,不然以邵晓曼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在徐思远跟前说起这些事。
就连原本周怜丽一直有匿名人士的资助,邵晓曼都快要睡大街时候的咄咄逼人,邵晓曼都没有在徐思远身边开口提过,不是周怜丽说的话越来越过分,过分到邵晓曼在没有徐思远的病房内,都难免反唇相讥。
“现在你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真的好吗?我知道我有照顾思远的责任,但不能成为你来道德绑架我的理由!”
周怜丽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印结结实实的印在了邵晓曼的侧脸上:“你现在还是再跟一个长辈说话吗?如果不是思远现在变成这样,你根本配不上他!”
“妈,够了!”
徐思远的轮椅已经来到了门外,一声呵斥后,邵晓曼看着此时徐思远,脸上的表情难免有些尴尬,有些话,邵晓曼从来没有想过当着徐思远的面脱口而出,但看徐思远现在的神态表情,十有八九可能已经刚才病房内的话,听到了心里。
三个人沉默了,邵晓曼没有继续表露情绪,反倒是浅笑着来到了徐思远的身边,先开了口。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肯定没好好复建吧!”
徐思远道:“晓曼你先回去休息,这边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的。”
“思远你今天是死了心的要护着她是吗?我一个女人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现在你倒好,一颗心不向着我,反而跑去向着别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
周怜丽捂着胸口坐了下来,没多时眼泪就从那张苍老褶皱的脸上滑落,看着气氛不够,还用手拍着大腿不断发出‘啪啪’声,在医院里大声哀嚎了起来:“我把你养那么大,你这个时候不向着我,却向着另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在床的时候,她抛下你和有钱跑了!只有我一个人!劳心劳苦……”
医院里的护士和病人都在周怜丽的话音下围了过来,就好像是在看热闹一样,有些不明事理的还对着徐思远和邵晓曼指指点点,整个病房里的气氛,除了委屈两个字,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可眼下的局面,根本没能让周怜丽就此消停,反倒是哭哭啼啼的嘶喊声来到更来劲。
“现在你心里只有这个女人,当初因为她断了腿还不够!怎么现在还要因为她来忤逆我?难道你也觉得都是我这个母亲的错?你喜欢的女人就是好人吗?我告诉你她就是个蛇蝎!”
徐思远无奈的合上了双眼,这一刻竟然对自己能够苏醒没有喜悦,反倒是恨不得再躺会床上,身上插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管子。
“我只是让晓曼回去休息,不知道是哪触碰了妈身上的逆鳞。”
“你明明就是在怪我怨我,觉得我不应该对邵晓曼发怒,你跟那个女人现在就是同一头的,觉得我这个亲妈很碍事吧!我现在就从医院跳下去。”
周怜丽边说边要推开围观人群往门外走,徐思远急忙·推着轮椅上前,一把拉住了周怜丽的手腕,无可奈何的看向邵晓曼,轻声道。
“晓曼,跟妈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徐思远原本有心想护着邵晓曼,也抵不上周怜丽哭哭闹闹的泼妇举动。
邵晓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事情在徐思远的家里,邵晓曼早已习以为常,此时不得不上前诚心诚意的朝着周怜丽鞠了一躬。
“伯母,你先冷静下来,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你顶嘴。”
周怜丽看着周围的众人,也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扭捏着身子,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就原谅你,晓曼,你要记好了,我到底都是个长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得记着,要不是我把思远生下来含辛茹苦的养大,你的出生,哪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邵晓曼道:“伯母说的是。”
对于徐思远的失望,大概也就体现在这些不快上,邵晓曼每次和徐思远争吵,周怜丽都有着不可磨灭的责任。
一次次的低头,无论是谁的爱都会慢慢磨光,就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