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钱雪和邵大伟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后,李晓峰也被邵晓曼三步两步退出了病房。
原先邵晓曼觉得李晓峰再坏也有个底线,现如今一看,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李晓峰的推波助澜,她每一次所遇见的麻烦事,都还要感觉李晓峰的背后操动。
邵晓曼深吸了一口气,手扶着徐思远的病床,缓缓的坐下,撇头看向徐思远时,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容,看着徐思远的模样,也远远要比看着李晓峰要柔和的多,手心温柔的覆上徐思远的手背。
“没事的,以后我会和医护人员说,注意好你的病房,别让这些人进来打扰你。”
“刚才摔疼了吗?”徐思远低垂着眼帘:“都是我没用,现在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别这样想,你现在身体正在恢复,以后肯定也能保护我的,我相信你。”邵晓曼回应道。
可说到以后,邵晓曼就会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不禁暗叹她和徐思远真的还有未来吗?
病房的温馨气氛依旧会在周怜丽出现后变得一团糟,还是那些不曾改变的话语,让徐思远都听的头疼不已,不说邵晓曼的伯父伯母,就连徐思远的母亲都每天提起他是残废的事情,完全都没有考虑过徐思远心里到底是怎么作想。
而邵晓曼面对周怜丽的话,也不过是偶尔礼貌的浅笑回应,也不斗嘴也不插话,比起原来把周怜丽当作了未来的婆婆,现在更像在路上遇见的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
没那么多好计较,反正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晓曼还不去热水房接点热水过来,你都没看思远的热水壶里面没热水了吗?你这个做女朋友的,为什么做起事情来那么不细心,以后我还怎么把思远交给你照顾。”
“妈,房间里有饮水机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徐思远无可奈何的说道。
“什么不需要,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细菌,这里是医院,还是开水好些。”说完看向邵晓曼的位置一扬头:“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拿着水壶出去!”
“是。”
邵晓曼也懒得和周怜丽多费唇舌,周怜丽让她做什么,她便去做,总觉得和周怜丽磨磨唧唧下去也不过是让徐思远更加难做而已。
病房里剩下周怜丽和徐思远两个人,周怜丽急忙来到徐思远身边,握住徐思远的手。
“你们什么时候领结婚证,这种事情千万不要推迟,要尽快解决才行,你现在这样恐怕也不容易找到什么合适的人,虽然我不太喜欢那邵晓曼的出生,但是她肯照顾你也是好的。”
徐思远尴尬的将手从周怜丽的手心抽出来,脸上的笑容一沉:“妈,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要不是你出事,她还配不上你呢!”周怜丽自私的说道。
“你已经以我的身份和晓曼说分手了,现在我们家又凭什么去麻烦她?”徐思远道。
周怜丽听徐思远这么一说,心里来了脾气,手用力的一拍床坐起身来,目光不断看向徐思远只觉得一时间又气又恼。
“那时候全是被那个江涵之逼得,不然她又能拿工资给我,又能在你身边照顾着,我为什么要赶她走!思远你也别怪妈,妈不管怎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徐思远没有说话,对江涵之倒是没有半点责备之心,也明白如果当初不是江涵之在一旁照应着,邵晓曼可能都快被他的母亲,和当时的处境,逼得去卖血才能维生了吧!
而邵晓曼拿着热水站在门外,周怜丽最后两句话,邵晓曼也已经不幸听见了,面对周怜丽的想法只觉得心里顿生寒意。
也明白徐思远那个大孝子,从来也不会帮自己说些什么,对于有些感情邵晓曼是感激,但是面对徐思远帮亲不帮理的态度,邵晓曼难以接受,毕竟如果错在她邵晓曼,那么无论周怜丽做什么她都可以理解,可偏偏每一次都是周怜丽再咄咄逼人。
“水接好了,要不要帮思远倒上一杯。”
“开水房那么多病人进进出出,这水怎么能给思远喝下,你把水壶放下,打开饮水器先烧着热水,放凉了再给思远喝下,以后思远都是你一个人照顾,你现在这样!我怎么敢把我宝贝儿子托付给你。”是好是坏全由周怜丽一张嘴。
看模样就好像是每天换着新花样的让邵晓曼不好过,而这些早已让邵晓曼习以为常。
“妈……”徐思远无奈的喊道。
“怎么还没过门你就心疼了?”周怜丽白了一眼徐思远,站起身来,对邵晓曼又道:“你和思远年纪都不小了,有些事情该定就定下,我考虑着就这个星期你们两把结婚证领了,也断了你和那什么江涵之的来往。”
面对周怜丽一副长辈的模样,邵晓曼没有开口说话,反倒当作耳朵暂时聋了一样,将地上的热水壶往徐思远的病床下一掩。
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下,反倒是让周怜丽来了脾气,站起身来,一把握住邵晓曼的手腕,不满道。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这是你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