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段视频出现,邵晓曼还以为钱雪和邵大伟只不过是想来攀关系而已。
没想到在镜头面前哭哭啼啼,为的就是跟江家要钱,邵晓曼只感觉要被自己的奇葩亲戚气绝生亡,邵晓曼看完视频忍不住把手机往床脚一砸,嘴里不满的说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也不知道钱雪和邵大伟,夜里居然又偷偷摸摸的溜入了徐思远的病房,钱雪跟不知道是在那里学的演技,此时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委屈,听的徐思远云里雾里,但看着这两人,还要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叔叔阿姨,到底有什么事?”
钱雪听他这么一问,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这么收了回去:“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的意思已经够明白的了,你小子这样怎么照顾晓曼,还不如让晓曼和有钱人在一起,你在中间就少搀和!”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钱雪,徐思远不怒反笑,对于邵晓曼口中形容过的两人,早就有一定的认识,也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脾性,反正不过就是掉到了钱眼里,徐思远还应付的了。
他只是浅笑,也不开口回应什么,那张较显苍白的面孔,让钱雪心里更加来气,原本想让徐思远离邵晓曼远一些,没想到徐思远非但没有说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反倒是让钱雪觉得徐思远温和的表情尤为讽刺,温和的就好像要将邵大伟两夫夫驱离。
“死残废,是不是对我们两人有什么意见?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过了我们这关,想都别想和晓曼在一起,她可是我们从小养到大的闺女,你既然什么都不能给她,就别平白拖累了她!”邵大伟理直气壮的说道。
徐思远一摊手:“你们多想了,晓曼什么样的想法,也应该没有到需要你们摆布的地步,而且我和晓曼现在只不过是朋友关系,还希望你们不要再我的病房里逗留太久,出于礼数我可以再听你们两句数落,但不代表我需要任由着你们为所欲为。”
说完徐思远的双眼微眯成一条缝:“如果你们再这样咄咄相逼的话,我随时可以叫警察来解决问题,不知道威胁到他人的生命安全会被拘留几天。”
“你小子别威胁我们?你以为我们会害怕这个吗?!”邵大伟说道,双手捏成拳头:“你小子再缠着我家晓曼,我一根指头就可以捏死你,死残废。”
又是人生攻击,徐思远叹了口气,突然发觉,邵晓曼的伯母伯父可能就人生攻击这招玩的最溜。
最后徐思远不得不拿起了着医院的按铃,对着眼前的两人做了一个请,看上去如果邵晓曼的伯父伯母再逗留下去,徐思远保不准会被两人齐齐送入警察局,反正他们口中的残疾人,做些无赖的事情应该也是不要紧的。
两人看着徐思远啐了一口吐沫,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根本没意识到一出一近的后,江涵之反倒来到了徐思远的病房内。
江涵之看了一眼离开的两人,目光又转向躺在床上的徐思远,眼看徐思远倒是自在,看着来人是江涵之,索性慢慢悠悠的躺下,微阖着双眼,看着江涵之的同时,脸上难掩疲倦,看起来无论是钱雪邵大伟,还是周怜丽这段时间给徐思远的压力都不在少数。
“没想到那两人居然来找到了你。”江涵之说道。
徐思远抬起头看了一眼江涵之后,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你应该比我更麻烦,毕竟你可是他们眼前的金山。”徐思远一顿又补充道:“虽然她伯父伯母这样,但是你知道的,她很好。”
“你现在这么说,是很希望我和她能够在一起吗?”江涵之问道。
“我不知道,但总觉得比我好。”徐思远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了,江先生在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什么?”
江涵之缓缓的在徐思远的床边坐下,侧头看了看徐思远病床里的大落地窗。
“还记得那时候雪山的事情吗?”江涵之问道,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徐思远坐在一起回忆过去。
徐思远点了点头,思绪又回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雪山,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离开,周围没有可以使用的信号,就好像在雪山吃着余剩不多的食物等死。
那个时候徐思远把食物全给江涵之是有私心的,原本已经做好了不可能死里逃生的打算,却没有想到还可以和江涵之待在同一个温暖的房间内,原本以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共患难,从没有想过地位相差那么多的人,还能这样相交。
“我只是把你当作情敌,以前也不过只是把你当作一起遇难的驴友而已。”徐思远说道。
江涵之微微一怔:“我也没有把你当作朋友。”
两个情敌坐在一起说起这样的话来,难免显得气氛有些别扭,江涵之看了一眼月光下徐思远有些冷淡的神色,问道。
“你还打算追求邵晓曼吗?”
“我越来越觉得我照顾不好她,兴许我和她之间本来就不合适。”徐思远回答道。
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知道聊了多久,江涵之才起身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