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江涵之的话之后,邵晓曼再继续耍无赖可就真的没意思了,正因为这样邵晓曼又回到了满是消毒水气味的病房。
她环顾了一圈周围,所有的担忧通通写在了脸上,看着敞亮的医院走栏,邵晓曼的脚步在诊室门口顿住了,手紧紧的握着江涵之的手腕。
江涵之看了一眼邵晓曼,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邵晓曼搂在了怀中。
“你在怕什么?”
邵晓曼头埋进江涵之的胸口:“我只是在怕,进去之后,医生说很遗憾邵小姐,你脑袋里的肿瘤已经不可治愈了,你还要继续治疗吗?”邵晓曼发出一声叹息:“那我应该怎么回答,是说医生我还要浪费资源,看看我能不能活下去?还是…当着你的面,说哦那就这样好了。”
“闭嘴,进去。”
那么久那么动用的威严,这突然来一次,倒是让邵晓曼急忙点了点头往医生的办公室内走去,邵晓曼坐在医生的跟前笑的尴尬,医生看着邵晓曼对于这个离院的病人影响很深,一言不合就从医院里逃了出去,根本不顾及之后的后顾会有多严重。
医生看着邵晓曼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邵小姐,对于上次你逃院的事情,让大家都很着急,希望接下来的治疗,邵小姐不会再发生类似于那样的情况。”
邵晓曼笑的尴尬,不耐烦的点了点头,一想起上次的情况,邵晓曼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这病真的太吓人,说什么邵晓曼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从医院逃了出去。
医生看着邵晓曼那边半天不作答复,转头看向江涵之。
“江先生,你们这边总该做一个保证,如果病人这样胡闹下去,真的出什么事,我们院方就可以拒绝负任何责任,要不然还是请邵小姐去其他医院看看。”
邵晓曼轻咳了两声,心里也不太想给江涵之找麻烦,手急忙覆上了医生的手背,眼神里的光满难免多了些炙热。
“大夫,我的病就麻烦你了,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擅自离开医院的。”邵晓曼·说着还伸出了三根手指,朝着医生的位置认真的一点头:“我抱枕,这样的事情绝对是最后一次,你就收留我吧!”
明明是来医院看病的邵晓曼,此时却把自己弄的向是在孤儿院找人领养一样。
江涵之忍不住手掩住了自己的面颊,不忍自视邵晓曼,有些时候面对这个鬼灵精除了喜欢之外,或多或少还有些头疼,邵晓曼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抬起头来看着江涵之尴尬了的笑了笑。
“我刚才没有失礼吧?”
江涵之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有回应了邵晓曼不休止的沉默。
邵晓曼低下头,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确是又一次丢人丢到外婆桥了,又看了看坐在跟前慈眉善目的医生,强撑起自己的唇角,客气的问道。
“医生,那我现在是从新做检查吗?”
医生回过神来,急忙点了点头,开了一张化验单给邵晓曼让他们先去缴费,再去化验。
那张化验单到底有多重,邵晓曼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手紧紧握住那张纸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就好像只要进到化验室,化验室的大夫就会说,没救了回去吧!这样丧气的言语。
两人的脚步最终停留在了化验室的门外,邵晓曼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抬头看了一眼化验室的大门,又转过头去看身后的江涵之,哭丧着一张脸的模样,让人觉得又可爱,又让人忍不住生怜。
“我怕,涵之…我真的很怕…”邵晓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进入之后,我真怕我没有办法再离开这个医院了。”说着邵晓曼的手摸了摸胸口:“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心里的感觉,就好像一颗心悬在了喉咙眼,让我就连喘气都难受的要命。”
“嗯,我会替你守寡的,进去吧!”
邵晓曼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拿着结婚证,牵着江涵之的手去离婚,这个时候非但不安慰她,还说起了这些让人不快的言语,邵晓曼手狠狠的一掐江涵之的手臂,不满的撇着嘴。
“有意见吗?”
“有!怎么没有!”邵晓曼低下头,看了一眼化验室的大门:“我先进去了,马上就会出来,你在门外好好等我。”
感觉到身后的人点了点头,邵晓曼才长吁了一口气推开化验室的门。
看起来好像不在乎邵晓曼是生是死的人,现如今却在邵晓曼不再身边后,所有的笑容都悉数褪去,江涵之拿出手机翻看着他和邵晓曼指尖那一件件合照,照片没有疾病的烦恼来做纠缠,邵晓曼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唇红齿白的,仍谁看了,都想小小的咬上一口。
他苦笑着抬起头,将手机的光亮掩盖在了大腿上,唇齿间发出一声无可耐饿好的叹息,就连江涵之自己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是他强忍着所有难受,来安慰邵晓曼,来鼓励邵晓曼。
“怎么了?”
江涵之急忙回过神来,看着邵晓曼浅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可能是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