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弗拉迪米尔男爵,凭元老院之名,我们以你涉嫌贪污的由将你拿下你不要抵抗。”
他晃了晃酒瓶,眨了眨眼,脑子飞速的转着:用萨耶卡卫队来抓贪污,头一遭听说。
四周都是萨耶卡卫队,他们称以一敌百,乃是帝国无敌之精锐,更何况还有不怕手脏的刺客,这次抓捕似乎是以百分之百的把握来执行的。
他又喝了一口酒,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皇家荣军院里从年长萨耶卡学长交谈中偷听到过的那个流言。
他最后想了想,平衡了一下赌注,实际上他也没有多少赌注。
“队长我喝完这口酒。”他对萨耶卡队长和黑卫队点了点头说道,没给刺客们一丝注目。虽然在战斗中他会为赢取胜利而不择手段,但他的老军事贵族理念让他根本无法对刺客们产生正视的理由。
仰首喝完最后一口金荆酒,品味着剧烈至几乎麻木的苦楚,他放下酒杯,解下佩剑,举起双手。
金荆酒悠然回味的冲击在他脑海中激荡,书写着剧烈恢宏的篇章。
黑卫队一拥而上,将他用铁链牢牢捆住。
“哼,这萨耶卡的皇帝真有意思。”被酒精冲晕的他为数不多地把真话吐了出来。
“啪”,剧痛把他拖回了现实。
“将军睡着了?”小丑把脸凑近了他,涂白面皮下的双眼似乎充满着好奇。他能够看到他眼白中饱满可怖的血丝。
他仰起头自己俯视着这个小丑,还是不说话。
“梆梆”的金属声出现在他左侧,小丑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金属钳。
“你看,事情多简单。”小丑哼哼地慢悠悠说道,“小丑在折磨你,玩弄你,用烧红的铁烫你,用皮鞭抽你,用夹子夹你,用棍子敲你的骨,用刀子割你的肉,剥你的皮。”
确实,花头很多,但没有一处致命伤,他想到。
“你只需要承认你的罪行,小丑就赐你速死,喝毒,割喉,插心,随你选。”
他吐了口气,准备好受刑了。
“咔嚓”一声,剧痛随之而来,他的左手小指被铁钳剪断,鲜血四溅。
他咬紧牙关没有喊出声,这几周来,挑筋割肉早已让他的某些躯体失去了知觉。但此时断指将骨肉割离还是令其难以矜持。
“啊!好痛!好痛!将军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小丑咯咯笑道。
没错,咬紧牙关固然能够不出声示弱,但痛楚无处而放,泪腺还是情不自禁地崩溃了出来。“不好不好,这样不好。”小丑尖叫道。
小丑的手摸上了他的脸,然后他的左眼突然一阵剧痛并陷入了黑暗——小丑的拇指插进了他的眼睛。
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这…这已经走的太远了。
“快承认,快承认。”小丑咯咯大笑,“再不承认,割掉你的鼻子,插瞎你另一个眼睛,割掉你的耳朵。”
小丑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排阴森森削尖过的牙齿。一股药草的味道扑鼻而来,“小丑要啃掉将军的鼻子。如果将军再不承认的话。”
眼看小丑的牙齿就要碰上他的鼻尖,但还是戛然而止了下来。虽然不很明显,但他似乎还是感觉到刚才小丑的背后似乎响起了两声敲击声。
小丑退后两步,说道:“待会小丑再来,待会小丑陪将军玩。”
白面红衣的小丑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欢笑声和轻快的脚步声诡异无比地便倏忽在他的头顶上。
随后而来的安静最为可怖,远比拷问更摧人魂魄。
断指上的血殷殷流下,他在思考自己会不会流血过多而死,但久经战场的他知道一根指头断掉的伤口就算不包扎也不一定要他的命。
数周的拷问此时才让他开始真正彷徨起来,难道自己得罪了皇帝?或者他得罪了其他显贵被谗言至此?不可能,除非后勤补给,他从不与文官有交集。或许就是与文官的无言和无交情葬送了他?他知道,一切都是野心作祟,别人的野心,还有自己的野心。
被毫无理由虐待受刑的怒火终于开始渐渐压制不住。
如果他接受布森国王的邀请,成为他的封臣,自己或许现在还在自己的城堡里品着葡萄酒。
如果他早看出那道命令的异样之处:元老院的命令下是皇帝的封印章。
如果他当时反抗的话,他的力量不足够击败萨耶卡人,但起码拖那个队长垫背也好。
如果……
门“咿呀”的一声打开。
小丑又蹦蹦跳跳而来。
“喂,将军,你想活下去吧?”小丑故弄玄虚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他睁开眼睛等着他说下去。
“你不承认罪名也行啊,在这张纸上签个名,小丑就放你出去。”
他眯眼看着那张纸,虽然他无力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