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京师的城门已经紧闭,城墙之上巡逻的兵士刚刚走过,一个白衣身影无声无息的从墙外翻进了城中,从九丈多的城墙上轻身落地没有一丝声音。
白衣身影左右看了看,便向一处灯火通明的酒楼走了过去,来的酒楼近前,借着酒楼的灯光才发现,这白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俊美少年柳星浩。
此时他手摇折扇,漫步来到了酒楼门前,抬头望着酒楼的大匾“良女阁”,柳星浩不觉念出了声,笑道:“以前随长辈出来,总不带我来这种高等酒楼,今天本少爷要破费一把。”
没等他感慨完,酒楼里边走出来一青一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笑意盈盈的迎上了他,“好俊美的公子啊,快请到里边坐。”说着便一边一个架着他往酒楼里进。
柳星浩感慨道“这酒楼的服务真是热情啊”。便随着两个女子进了良女阁。
进得店中,柳星浩伸手拿出一锭银子,说道:“上好的酒席给本少爷上一桌。”
那青衣女子接了银子,笑眼如嫣的回道:“公子稍等,马上就安排。”然后给对粉衣女子说道:“把公子伺候好。”
青衣女子走了之后,柳星浩便在粉衣女子的热情搀扶下走进了一间粉香扑鼻的房间。
不多时,一盘盘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摆上桌来,柳星浩端着酒杯,那粉衣女子依偎着柳星浩为他斟着酒,柳星浩喝着酒,嘴里还不停的说“好酒,痛快,这京城就是比家里快活。”
正喝着,忽听隔壁房间传出阵阵似女人哭叫之音,那粉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柳星浩就已闪身出了房门,循着声音找到了那间房,‘哐’的一脚便将房门踹开了,踹开门柳星浩便后悔了,只见房内床上一男一女正在赤身肉搏。
被他这一吓,床上二人也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愣愣的看着他。
几息之后,柳星浩反应过来,陪着笑说道:“对不起,走错门儿了,二位。”说着便迅速关上了房门。
良女阁中穿来往去的人很多,大家被他踹门的一脚惊到了,正好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先是好奇,鸦雀无声的围着看发生了什么事儿,直到柳星浩关上房门,里边传出一个男人的大骂声,大家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都哈哈大笑起来,议论道“呵呵,这是哪儿来的雏儿,头一次来窑子吧……”。
良女阁三楼,由于能来这三楼的绝对是非富即贵的人,一般的富贵之人也不是想登上这三楼就能登上的,所以此时三楼到闲的冷清了。不过在这幽静的三楼此时倒有一位年轻公子隔着轻纱帷幔也在看这二楼的热闹。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明兴楼调戏过芊芊的朱厚燳。
朱厚燳在明兴楼败了兴,无趣的闲逛,无意间经过良女阁,便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特别的女人,于是便遣散了刘瑾等人,上楼解闷来了。
说起这良女阁,不得不说说它的阁主,刘嫚蝶,此人来历神秘,几年前只身来到这京师,不到两年年纪轻轻的她在这卧虎藏龙之地建起了可称是大明第一风月场的良女阁,这刘嫚蝶也一举成为京师的风云人物,无数高官显贵慕名拜见,却往往被拒之门外。
这朱厚燳与刘嫚蝶相识其实是一场意外,那一日天龙寺举办佛诞会,刘嫚蝶礼佛上香完毕,乘轿离开,不想被当朝礼部尚书汪守静带人拦住。
这汪守静因巴结刘瑾近几年稳步高升,此人生性好色,早就垂恋刘嫚蝶之容,但在城中,顾及名声,虽然早已臭名在外,他始终没寻到机会。
由于平时亏心之事做的太多,今日来天龙寺礼佛祈保平安,却不料见到了刘嫚蝶,这天龙寺在城外西山,此处人烟稀少,虽有香客过往,却都是赶路之人,于是当下便做了决定,强抢刘嫚蝶。
看到几个轿夫被人打倒,刘嫚蝶缓步下轿,冷笑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八字胡的猥琐男子上前色眯眯的说道:“姑娘,我们家老爷想请你过府一叙。”
“呦,想寻我来我良女阁即可了,何必在这荒郊野地的等候,再说了,这路上香客众多,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少说废话,今天跟我们老爷回去做个妾包你一生富贵荣华,否则你就回不去了。至于这些蝼蚁,给他们个豹子胆也不敢将今日之事乱传。”
刘良女冷笑一声正欲发作,却不料那家奴的话正巧被路过的朱厚燳听了个正着,于是朱厚燳便气氛的说道:“好大的胆啊,你这奴才说话竟比爷还要狂。”
“呦,这哪儿蹦出来的不要命的,他妈的。”
此话一出口,不待朱厚燳吩咐,朱厚燳身后的刘瑾已闪身上前将几个恶奴放翻在地。
不远处一顶豪华大轿,轿旁一个奴才将这边的情形向轿里的人禀报了一番,轿里所坐之人正是汪守静。
听了禀报,汪守静冷冷的沉声问道:“什么人,胆敢妨碍老夫。”
朱厚燳问了一句:“刘瑾,这轿中之人的声音很耳熟啊。”
刘瑾听出是汪守静,心道‘汪守静啊,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