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山脚下,这里有一个繁华的城镇,名为衡山城。
此时在这城中一处热闹的街道上,一个说书人从街边的茶楼中倒飞而出,跟着一个年轻人一跃而出,看那年轻人胸口处绣着一个笔锋凌厉的“衡”字,衡山城的人都知道,这是衡山派弟子特有的服饰。年轻人恼怒的追上说书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敢辱我师叔,我非宰了你不可!”
那说书人躺在地上,求饶道:“少侠饶命啊,小人实在是不知道张大侠是你的师叔,如果知道借给小人个胆子也不敢对他不敬啊。”
“去你的,这衡山城中谁人不知镇三山是我衡山派的人,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此污蔑我师叔,侮辱我师门。”那衡山弟子不依不饶的山前又要去打那说书人。
“呦,那不是方达吗?这人怎么惹着他了,被打的这么惨……”“就是就是,这方达平时不是挺和善的?怎么今天这么暴躁……”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师父,就在前面。”
“方达,住手!”这时从远处匆匆跑来几个人,这几人也都穿着胸口绣着“衡”字的衣服,不用问,这些人皆是衡山派的人,喊住手的是领头的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是衡山派的外堂堂主,现任掌门的师弟,周会义,此人由于善于经营,待人接物处处周到,便被委于重任,负责衡山派在外的产业,诺大的衡山派全靠此人经营来养活,所以这周会义在衡山派的威望是不可忽视的。
眼看那方达的拳头就要砸在说书人太阳穴上,突然听到喊声,方达便停下拳头,转头看向跑来的几人,看到周会义,方达有些不情愿的松开了说书人的衣领。
“混账,为何在此伤人?”周会义赶到近前扶起说书人,大声喝问方达。
“他污蔑我张固师叔,侮辱我衡山派,我岂能不教训他!”年轻弟子怒视着说书人说道。
“大侠饶命啊!小老儿就是个说书的,实在是不知道张固张大侠是衡山派的人,如果知道,给小老儿一百个胆儿也不敢乱说啊!”那说书人声泪俱下的对周会义解释道。
周会义皱了皱眉,听方达的意思这其中之事可能跟师门荣辱有关,便笑着对周围人群抱拳说道:“诸位乡亲,今日这事是个误会,我一定会给这位先生个交代,大家都挺忙的,就不要围观了,都请回吧。”
围观之人都是这衡山城的人,这周会义在衡山城经营多年,威望甚足,围观的人群听周会义这么说便都散去了。
周会义安排弟子扶着说书人进了茶楼,安排了一个雅间。
周会义看没外人了便问那方达:“方达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师叔,弟子今日无事来这儿喝茶,正巧碰见这说书之人在讲我张固师叔,我好奇就听了听,这一听就把我气炸了,这厮竟说说我张固师叔被一个少年夺了九环刀,还被打成了疯子。他这不是辱我衡山派吗,师叔您说,我能不教训他吗?”方达义愤难平的说道。
“确实该打!”跟周会义一起来的几个弟子中有人听完附和道,有一个直接上前就要去打那说书人。
“住手!”周会义听完也有些气愤,但还是压着制止了要打人的弟子。
周会义对畏缩在一旁的说书人沉声说道:“这位先生,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位大侠,小老儿只是一个说书的,平时四处流荡混饭吃,前些日子我在京师看了张大侠的比斗,张大侠不幸输了,精神受损,于是编了个故事当书讲,就为挣口饭钱,小老儿是真的不知道张大侠是衡山派的人啊,大侠您饶命啊!”说书的说着便哭着给周会义跪下了。
“好,既然你说你不知道我张固师兄是衡山派的人,我就不怪你了,但你往后不许再说此事,否则就休乖我衡山派无情了。”周会义冷冷的说道。
“谢大侠饶命,以后打死小老儿小老儿也不提此事了。”那说书的说完便“嗙嗙”的给周会义磕头谢恩。
周会义又给了他十两银子,说道:“这算是我替我这师侄给你的汤药费,还请你记得你说过的话。”
“小老儿谨记。”那说书的诚恳的说道。
“好,你走吧。”
那人走到门口,周会义又忽然问道:“那少年叫什么?”
“禀大侠,那少年叫柳星浩。”那说书的恭敬地道。
周会义挥了挥手他走了。
房内只剩周会义与几名弟子,周会义指节敲着桌子,思索半晌说道:“我要回山门一趟,城中之事你们好好处理。”
“是,师父。”几个人纷纷回应。
“你跟我一起回去。”周会义一指方达说道。
再说那说书人从茶楼中跑出,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另外一条大街,了一个酒楼。
在酒楼的一个雅间内,一个身穿官服站在窗边望着远处,那刚刚挨打的说书人此时正一脸得意的跪在他身后。
那身穿官服的人赫然便是锦衣卫密探陈丰,他淡淡的问道:“事情办好了?”
“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