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京师的一处官道边,有一个简陋的茶棚,此时那茶棚内正坐着五人,为首之人赫然是何无极。
何无极自那日决定要到京师与柳星浩一较高下,以雪衡山派之辱,便带了四名弟子一路马不停蹄,连赶几日路程,终于快要抵达京师了。
今日几人又策马狂奔了百里,人困马乏之际,忽见这路边有一茶棚,于是几人便拴了马,进了茶棚歇脚。
喝了几碗茶水,歇息片刻,几人精神了许多,便起身准备赶路,刚出茶棚,便见一人正在拴马。
何无极一看此人自己认识,正是三公镇徐家家主徐百川,便笑呵呵的上前招呼一声:“这不是百川兄弟吗?”
那人正好将马拴好,听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看是何无极,随即上前抱拳躬身行了一礼,大笑着说道:“哎呀呀,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竟能在这儿见到师兄。”
“百川兄弟不必多礼。”何无极赶忙扶起徐百川,问道:“百川兄弟,你这是要往何处啊?”
徐百川脸色一沉,一副哀伤之情,问道:“唉,师兄难道不知?”
“什么事?”何无极问道。
徐百川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师兄,我前些日子听到传闻,说张固兄弟与人比武,受了重伤,您也知道,我与张固兄弟情同手足,听到此消息,我非常担心,这是正要去京师看望张固兄弟。”
何无极听完也是面色难看,也叹了口气说道:“百川有心了,不瞒兄弟,我也正是因为此事而来。老五比斗惨败一事已被传开,这直接影响了我衡山派在江湖上的威望,我此次来,一是要看看老五的伤势如何,二便是要找这叫柳星浩的再比一次,以挽回我衡山派的名声。”
徐百川眼睛一亮看着何无极说道:“原来如此,既然师兄出手,那定可大展神威啊。”
“百川兄弟既然同路,不如一起上路吧。”何无极说道。
“小弟正有此意。”徐百川笑道。
四海镖局后院,张固挥舞着八环宝刀,一刀挥向院中摆放的一块试刀石,刀锋未至,那试刀石便被凌厉的刀气劈裂成为两半。
张固经过上次的比武,已认识到自己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武功止步不前。
那次比武,九环宝刀被柳星浩摘去了一环,虽后来归还了,但张固并没有再将金环镶上去,他以此来告诫自己不可再懈怠了。
从那场失败中找到自己不足之处,加上这段时间的苦练,张固所施展出的刀法明显又进步许多,一刀劈开那试刀石,张固收了刀,手掌下压收了气,满意的看了看劈开的石头笑了笑,自语道:“不受此辱,不知己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正在感慨自己这段时间努力练功的成果,一个弟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喊道:“师父,师父,掌门师伯来了!”
张固刚要因为这弟子的大呼小叫想要训斥几句,但听到‘掌门’二字,张固便一喜问道:“师兄来了!现在在哪儿?”
“弟子已安排师伯在前厅喝茶,一起来的还有徐百川徐师伯。”弟子补充道。
“哦?师兄和徐大哥一起来莫不是有什么事?”张固停住脚步思索道,但想了想还是加快脚步往前厅走去。
张固来到前厅,见到了何无极和徐百川,上前先对何无极施了一个大礼道:“张固见过师兄。”
何无极仔细看了看他,见他精神颇好,心道‘好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老五怎么跟没事人似的’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就平淡的回了一句:“免礼吧。”
张固一看何无极似有气在心,心道‘师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谁不开眼惹到他了?’于是谢了一句便起身了,随即又与徐百川互相见了一礼。
徐百川则仔细地看了看他,问道:“兄弟近来可好?”
张固有些莫名其妙了,心道‘这是怎么了?师兄好似在生气,而徐大哥却见面问我近况好似话里有话?于是疑惑的问道:“徐大哥这是何意啊?我挺好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张兄弟像是没事人似的?”徐百川惊讶的问道。
“大事?”张固依然不明白。
“兄弟,为兄前些日子听闻你与人比武,不慎受伤,所以特意敢来看望你,路上巧遇何师兄,怎么你像没事人儿一样?”徐百川问道。
“哦,原来是此事啊!”张固顿时明白,笑着说道:“师兄和徐大哥过分担心了,我与那人只是切磋,点到为止罢了,倒没受什么伤。”
一直在旁边生气的何无极插话道:“切磋?!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上怎么传的,你可知我衡山派已沦为笑柄!”
“不知江湖怎么传的?怎么还影响到我衡山派了?”看着何无极无比严肃生气,张固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说书的将你的比武编成故事,都已京师传到衡山城了。”何无极气呼呼的说道。
“竟有此事!”张固一惊,然后咬牙恨声道:“真是可恶啊!”
徐百川上前劝道:“兄弟也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