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师皇城,某处锦衣卫掌管的密牢。
刘武被关在这里已有些日子,由于买通了牢头,牢头儿瞒着上边为刘武请了郎中,治疗被钱宁射的箭伤,再加上牢头儿每日为他送的酒菜肉食,营养补给充足,刘武当初被射伤的肩膀现已痊愈了。
刘武许诺给牢头儿,想办法让他逃出去,给他一千两银子,想着那诱人的银票,牢头儿每日愁的是茶不思饭不想。
因为朝廷近日铸铜造钱之风盛行,刘瑾借着此风派亲信前往全国各地搜刮民财,搞得民不聊生,各地不断有百姓起义。为避免这种造反之事被皇上知道,受刘瑾委派,钱宁不得不率领锦衣卫东奔西跑的忙着为他处理隐患。
由于钱宁这都指挥使,京师的锦衣卫兵丁一时松懈下来,牢头趁此良机,准备好了刘武所需之物,趁着夜晚,牢头儿晃晃悠悠的进了密牢。
守门到狱卒上前讨好道:“呦,老大,您又来巡哨啊?”
牢头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嗯,大人们都京师,我们不能松懈,这里关的都是朝廷重犯,如果跑了咱们都要遭殃,都精神点儿。”
“是是是,头儿,您就放心吧,咱这铸铁监牢,晾他也不会出事。”狱卒回道。
“嗯,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牢头儿又嘱托一遍,然后背着手走了进去。
牢头儿七拐八绕的走到关押刘武的牢房,支开了这片值守的狱卒,刘武一看没人了,便凑到牢房门口,问道:“你准备好了?”
牢头儿似乎是壮胆死的提了口气,说道:“嗯,准备好了。”
“你不怕锦衣卫查出是你,要了你的命吗?”刘武问道。
“我想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几日前,我已经将我的家人老小全部秘密的送出京师了,今晚为你办完这桩事,我就离开京师改名换姓过我的新生活去。”牢头儿说道。
“好,做人就该想开点儿,何必守着这饭碗不放,挣得不多还要看他人脸色。”刘武说道。
牢头儿从怀中掏出一套叠好的衣服递给刘武,说道:“这是给您准备的衣服,里面有幅地图,每处值守的狱卒上面都有标记,保险,我还准备了一把牢门的钥匙。”
“要什么钥匙,就这破锁,爷拿根筷子就捅开了。”刘武说道。
“刘爷,您若用不着,我可以把钥匙拿走。”牢头儿说道。
“算了,算了,用钥匙还是快一点儿的。”刘武笑道。
“行了,您赶快先把衣服换上吧,我给你看着人。”牢头儿催促道。
“好。”刘武应道,然后便转身将身上的囚衣脱了,将牢头送的衣服抻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幅用草纸画的地图,地图里裹着一把钥匙,刘武将新衣服穿好,又将囚衣套在外面,看了看,从外面看不出跟之前有何分别,这才拿起地图仔细看了两遍,然后便将地图收好了。
刘武说道:“好了,两个时辰后,你去良女阁后面的街巷等我,我会将约定好的银子给你。”
牢头儿说道:“好,刘爷,祝您成功,我就在外面恭候您了。”
“走吧,走吧。”刘武不耐烦的说道。
牢头儿转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迈着步子原路离开了监牢。
两个时辰左右,已至深夜,人们基本都已在梦乡之中,就连巡夜的狱卒也是打着哈欠。
刘武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悄悄拿出钥匙,趁巡视的狱卒不注意,将牢门打开,闪身来到巡视狱卒身后,双掌往身前背对着自己的两个狱卒肩膀一劈,两个狱卒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昏死瘫软过去。
刘武做这一切无声无息,牢房中其他犯人正在熟睡之中,也无人发现这一切。
刘武放到了两个狱卒后,转身回到牢门处往钥匙空里插了一根筷子,这样好让追查他逃狱的人误以为他是用筷子开的锁,不会第一时间让人怀疑是有人放了他,也能让牢头儿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做完现场,刘武蹑手蹑脚的按照牢头儿给他的牢房地图所画的线路向外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刘武探头一看,果真如图所画,拐角之后有两个值守的狱卒,此时这两个狱卒正坐在拐角后的桌子旁喝着小酒聊天呢。
两个狱卒相对而坐,刘武有些为难,他若出手袭击两人,必然会被另一人发现。
刘武突然灵机一动,又返回被打晕的狱卒那儿,慢慢脱下了其中一个狱卒的官服,然后套在了自己身上,最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他走到拐角处,低着头走到喝酒两人的桌边,一下坐在了两人中间。
两人喝的有些醉意,聊的正兴奋,都没注意坐下的不是自己的同伴。
刘武看二人没有在意自己,于是抬起双臂将手伸到了二人的颈后,二人这才注意到刘武的存在,睁着醉酒无神的双眼凑近刘武想看清这人是谁,刘武双手用力在二人颈后来了一记掌刀,二人均是一翻白眼,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刘武穿着这身狱卒的衣服,一路靠着出其不意的走到别的狱卒身边,然后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