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盛看到空智大师摇头,不悦的问道:“大师这是何意?难道是瞧不起我等?”
空智大师止住笑,问道:“韩施主,据老衲所知,二十多年前,你可是与万象宗的人交过手的,难道是时间太长你忘记那人的身手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韩盛惊道。√
“哈哈,老衲有幸,当年也与许施主切磋过,虽不幸输了,但老衲也学到不少东西。”空智大师笑道。
“这么说,那许信将我的事告诉你了?”韩盛低声问道,因为想起当年自己在最辉煌的时候被人击败,就觉得如受奇耻大辱一般,此时韩盛听到空智提起此事,顿时面红耳赤。
“说过,许施主说若论刀法,天下无人能出韩施主之右。”空智大师说道。
韩盛哀叹一声,说道:“许信高赞我了,还是我当时太过狂傲了,自觉已练至人刀合一之境,觉得天下无人是我的敌手,可谁知竟没能在他手中走出五十之和,便惨败下阵,想起来都羞臊万分。”
空智大师说道:“韩施主,莫要把胜败看的那么,老衲当年也败了,可老衲却想的是自己有何不足之处,其实万象宗每代人都要踏遍江湖,与高手比武何尝不是要学习每个人值得学习的地方啊。”
韩盛点了点头。
空智大师说道:“老衲其实想说的是韩施主觉得如果二十年前的许信在此,你们中有谁可以胜他?”
韩盛思索了一会儿,将同义盟中的人想了一遍,说道:“韩某不才,但自视能担起盟中第一人,但我却不敢肯定现在的自己能否胜过二十年前的许信,只敢说我能百招不败。”
说完这些,韩盛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空智大师说道:“看来韩施主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万象宗如果有两个许信一般的人物,那么你们就算为何掌门报了仇,同义盟真的有能力抵挡万象宗吗?”
韩盛不甘心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如果真有两个他那般的高手,衡山派不堪一敌,同义盟其他门派也难逃一劫。”但韩盛又沉声问道:“那照大师的意思我师弟就白白死了吗?”
空智大师说道:“我与柳施主已经谈好,明日在我少林寺山门前为你们空出场地,你们进行生死比试,柳施主已答应规则由你们定,老衲为你们做个评判,不管生死,日后万象宗若追问,我少林寺一力承担。不知韩施主是否愿意?”
韩盛听完,终于明白了空智将他们双方请上少林寺原来是避免一场江湖浩劫,韩盛站起身看着空智大师恭敬的说道:“韩某佩服大师的作为,大师江湖的安宁,甘愿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但我师弟之仇不能不报,韩某只能说多谢大师了。”
“施主是谁?为何在此鬼鬼祟祟?”殿外一个小和尚见一人在殿门之外鬼鬼祟祟,好似在偷听,于是喝问道。
那偷听之人正是于安,见人喝问,便慌忙答道:“小师父误会了,我是衡山派弟子于安,我是奉师父之命,来找我韩师伯的。”
听到门外传来的说话声,空智与韩盛起身走出了殿外。
看到韩盛出来,于安赶紧上前施礼,说道:“师伯,三公镇的徐师伯来了,师父请您回去一起商议事情。”
“好,我这便回去。”韩盛说道。
空智大师却叫住了于安,问道:“施主,我刚刚听你说你叫于安?”
“是,大师,晚辈乃衡山派弟子于安。”于安回道。
“哦,于安,老衲听闻何掌门被杀之时身边跟随的弟子也叫于安,可是施主?”空智问道。
“正是晚辈。”于安回道。
“正巧,老衲正想找施主你问一问,何掌门到底是被谁杀得!”说到最后,空智大师突然语气一重,用可把人看透的目光看着于安。
于安听到空智大师的话梀然一惊,心虚的他冷汗直冒,半天才有些吞吐的回道:“晚,晚辈确实是亲眼看到掌门被那柳星浩杀死的。”
“呵呵,好,老衲问完了,施主可以回去了。”空智笑道。
“晚辈告辞。”于安说完便慌张的走到了殿外。
韩盛好奇的问空智大师:“大师,你这是何意啊?”
“对于何掌门的死,老衲听过另外一种说法,所以想确认一下。”空智大师说道。
“哦!大师听说的是……”韩盛问道。
空智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要从老衲口中说出的好。”
“为何?”韩盛问道。
“老衲是从柳施主那里听说的,为避免韩施主觉得是柳施主在为自己辩解,所以老衲还是不说得好。”空智大师说道。
韩盛点了点头,心道‘凶手的话是不可信,但于安刚刚那慌乱的表现,却也不正常,看来我要好好问问这于安才是’,打定主意,韩盛对空智到了别也走出了大殿。
于安刚刚慌慌张张的出来后才发现韩盛还没出来,但自己又怕再被空智大师问什么,不敢再进去,只能站在殿外忐忑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