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晌午,顾泽西正努力的做着复健,想让自己的脚能早点恢复过来,可是一整天下来,他开始感到费劲。
最令他头疼的不是复健,而是在他脑子里跑了一整天的安舒!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居然派了个小人在他的脑子里监督他,折磨他!
顾泽西懊恼地停下了复健的动作,吃力的挪动自己的身子,往轮椅那边而去。
这样不行,他必须找点别的事情,最好是没有和安舒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好让脑子里的安舒歇歇!
半个小时后,顾泽西拄着拐杖从博希臣的车子里走下来,在山顶往下看去,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他顿觉心旷神怡。
“怎么样?出来透透气的感觉挺好的吧?”博希臣也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了顾泽西的身边,啧啧有声。
“看来你真的恢复很快啊!貌似你的腿已经很灵活了嘛!”
顾泽西冷冷的瞥了博希臣一眼,语气不善地说:“听说你什么时候见到安舒了?”
博希臣轻笑:“就是有一次刚好经过安舒公司楼下,所以就请她吃了个便饭。”
“便饭!?”顾泽西冷哼一声,“博希臣,不是什么女人都有义务陪你吃便饭的!”
“额,别这么严肃嘛!”博希臣捏了捏鼻子,看着顾泽西,“话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安舒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对你关怀备至,不过,你顾泽西我可是很了解的,这场婚姻本来就不是你所期望的,除非你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沈漫天,爱上了安舒。”
“所以你就想着背着我要跟安舒说关于我和漫天的事情?”
顾泽西眯起眼眸,冷冷的瞪着博希臣。
“这事儿我没说,安舒似乎并不感兴趣。”
她不感兴趣……
是不是也可以说明她对他也是不感兴趣的?
“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和安舒说。”
“还有,我不在,你不许和她单独见面!”
“你这个花心大少,一开始对安舒就没安好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突然间的顾泽西便接二连三地给博希臣来了几条禁令,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和她见面,没有别的意思的,她是你老婆,就不能和我是朋友?”
顾泽西恶狠狠地瞪着博希臣:“原来你记得她是我老婆?”
博希臣有自知之明,顾泽西就算不爱安舒,但不得不承认,他占有欲很强!
“还有,我腿确实比以前灵活多了,这事儿,你不许告诉安舒!”
“为什么?”博希臣不解,难道安舒不知道?
顾泽西当然不会告诉博希臣,其实他腿真的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那天突然鬼使神差地和医生串通好了,说腿还没好转。
他私心地希望,安舒可以陪着他,天天帮他按摩。
那时候有这个想法他确实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他最后还是跟着自己的心走了!
“几点了?”
“快五点了吧?”博希臣看了看手表,“就五点了。”
“走,我们去接那女人下班!”
临近下班时间,安舒正准备下班,却接到了安家座机打来的电话。
安家的固定电话会打到她这边来,多半也只有安伟海了。
安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那头果然是安伟海深沉的嗓音。
“小舒。”安伟海轻唤。
“爸,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自从嫁到顾家,安伟海一直都对她不闻不问,当然,从小他对她的关注度,也近乎为零,有的也只不过是普通待客一般礼貌的问候罢了。
一个月前,安伟海受邀参加安舒的婚礼,毕竟是新娘的父亲,他陪着安舒走过了红毯,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他走得普通例行公事,完全没有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祝福。
安伟海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过两天,我会在家里办一个五十岁生日宴会,你有空就过来吧!”
五十岁生日宴会?
安舒苦笑:“好,我会去的。”
作为他的女儿,他发出了邀约,告诉她“有空就来”,父女之间的关系,竟疏离得如此生分。
安舒自嘲,原来她对于安伟海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寄养在他家的一个“亲戚家的孩子”。
安舒挂了电话之后,心不在焉地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心里不断的想着安伟海给她打的电话,安伟海的生辰她似乎没有不去的理由,不管是身为安伟海的女儿,还是只是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她都没有理由不去。
安舒无精打采地走出了写字楼,一辆悍马SUV帅气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安舒惊讶地看着那辆悍马,只见后座的玻璃窗缓缓摇了下来,顾泽西戴着墨镜嘴角擒着笑看着安舒。
“你!你怎么跑出来了?”安舒正想大骂顾泽西一顿,前座的玻璃窗也缓缓地落了下来。
“哈喽!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