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一个女人,安笙立刻烧水,准备给捡回来的人洗个澡冲掉身上的泥先,没有半点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思想,心性如同赤子,单纯到极致。
好吧,简单地来说,就是智障一个。
……你特么以为女人是你捡回来的小动物啊?!居然想要扒人衣服给人洗澡?!
姜竹茹全程昏迷着,不知道安笙的“咸猪手”。
其实也没有多咸,因为安笙的眼中一点情谷欠也没有,真的是纯粹给姜竹茹洗掉身上的泥巴而已。
然后安笙翻开他家中的医药书典,确认自己的药方没有问题,把外用药碾碎涂抹在姜竹茹的身上,用雪白的绷带束起来,然后拿出他一直舍不得穿的新衣服,给姜竹茹穿上。
“要快点好起来啊!”安笙摸摸姜竹茹的脑袋,像是在摸兔子的毛。
……也是个倒霉催的女人。
姜竹茹捂着发疼的脑袋,白芷那死女人,真是臭不要脸,明明是她自己的剑气毁掉坎水莲的,却要怪她?!
当然,其中少不了她的引导。
还记得当时,她和白芷打到最火热的时候,一道落雷劈了下来,虽然是劈在她们旁边的参天古木上,但是雷霆天威,哪怕只是被波及,她们也受不住,被震飞出去,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然后,姜竹茹看到自己穿着男人的衣裳,睡在男人的房间!!!
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还未出阁的那种,遇到这种事,忍不住大叫,“啊——”
这一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屋顶都快要要被她给叫穿了。
正在外面熬药的安笙听到声音,立刻赶来,“你醒啦,怎么了?”眼神很纯洁。
“啪——”然而被明晃晃地扇了一巴掌。
……该!活该!
手中拿着大葵扇,一脸不明所以的安笙,“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吗?”
他其实挺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的,还记得他有一次救了一只老虎,那老虎醒来二话不说就是要咬他,他还一不小心敲碎老虎的三颗牙。
……老虎不会说话,而且兄弟你也是够强的,居然敲碎老虎牙。
所以,姜竹茹的一巴掌,其实已经算轻了,安笙一点也意,他没有常识,不知道被人打巴掌是一种耻辱,姜竹茹的力气挺小的,没有伤到安笙,当然,也有可能是姜竹茹刚刚醒来,重伤未愈,没有更大的力气。
……别傻了,这能一样吗?!!
“你你你——”姜竹茹的脸红得滴血,她不是傻子,这里只有安笙一个人,这里是谁的,她身上的衣服是谁的,谁给她换衣服的,已经很明显了。
“是我救了你哦!”安笙腼腆憨厚地说,“你先吃点粥,药快熬好了。”话毕,跑去厨房给姜竹茹勺了一碗粥。
安笙,全身上下都冒着傻气。
“……”姜竹茹,还是让我昏过去算了。
姜竹茹一开始其实有杀了安笙的冲动,但是看到这样一个智障的少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少年太过天真,太过不知事,叫人哭笑不得。
而且,其实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换了,但是身上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而且伤口也全都上了药包扎好了,这个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她起了色心,要对她酱酱酿酿的模样。
虽然很气一个男人看了自己的身子,但是归根到底,姜竹茹也不是那些扭扭捏捏视贞洁如命的大家闺秀,打了那一巴掌,也就算了,何况对方还救了她。
她伤得那么重,如果不是对方救了她,在那种情况下,她可不见得能活下来。
“也不知道白芷那贱人怎么样了,最好是死在那落雷之下吧!”姜竹茹恶毒地说。
姜竹茹,并不是好人。
当然,被荆芥捡回去的白芷,自然也是没有死的。
白芷在荆芥的客房中醒来,同样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少爷,那姑娘醒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坐在她睡着的床边,喊着跑出去。
白芷心中一紧,她这是在哪啊?!刚才那人谁啊?!
荆芥步履轻慢,带着世家公子般的风流倜傥,缓缓走进来,“姑娘,你可好些了?”
一身淡青色长衫,嘴角噙着一抹得体的微笑,迎面走来,自带一股如沐春风之感,叫人在不知不觉间被同化,放下戒备。
“你是何人?这又是哪里?”白芷不是什么天真不谙事实的深闺女子,她依旧带着防备。
“在下荆芥,字假苏,这里是一不知名的村落,我是村里的赤脚大夫,”被人如此怀疑戒备,荆芥也不恼,柔和地安抚着如同刺猬般张着刺的白芷,“姑娘莫怕,在下不是坏人。”
白芷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包扎好的伤口,何况她现在身受重伤,不宜动弹,只能先寄人篱下,有求于人就不能太拽,放松了三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体的假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白芷,字泽芬。”
变脸之快,超越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