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做好了早餐,“家中只有一副碗筷,真是不好意思,你先吃,你吃完我洗洗碗再吃。”古铜色的皮肤掩盖了脸颊的羞红,但是安笙的尴尬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
怪不得从来没有人怀疑这两个人是同一个,这天差地别的!
姜竹茹一边吃着素淡的面条,一边感慨,“安笙,你记得夜晚的事吗?”
安梵说他记得白天的事,想来安笙也是一样,他们再多不一样,再多差别,也抵挡不住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果不出其然,安笙点点头,“嗯,弟弟顽皮,他人还是很好的。”
“呵呵。”姜竹茹头上挂着黑线,顽皮,人好?你怕是开玩笑的吧?
安梵那种纯天然魔鬼,绝对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吧?
“真的,你不要那样误会他,”安笙涨红了脸,“还记得有一次,隔壁小孩子抢了我买给他的糖葫芦,弟弟夜晚一出来,就跑到洛安城那里,把一城的糖葫芦都抢来,无论是卖糖葫芦的小贩手里的,还是小孩子手里的。”
……你这是在踩安梵吧?!不过这事确实像是那魔鬼干得出来的事。
“那然后呢?”姜竹茹问。
“他把那些糖葫芦全都送给那小孩子,”安笙,“然后盯着他他把糖葫芦全都吃下去。”
一座大城的糖葫芦贩子一夜一般能卖出五六十串,一串七八颗,所以糖葫芦在三四百颗的数!
从此之后,那小孩怕是看到红色的丸子都觉得窒息。
……很好,这很安梵。
“你看,我弟弟多好,”安笙笑着,一派天真无邪,“那小孩子想吃糖葫芦,他就把那么多糖葫芦都送他了他一次吃个够。”
……你怕是对好这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姜竹茹觉得,真是一言难尽,所以她的脸色也是一言难尽。
“还有啊,有一次啊……我买给他一条腰带,黑色的看着很漂亮,没想到被骗了,那腰带一扯就坏,”安笙,“他夜晚一出来,就跑到那个卖腰带的人那里,在他脸上刻一道花出来,是那腰带的模样,可好看了。”
姜竹茹觉得,她越听越窒息。
“卖腰带的那人看着好看,然后就再也没有人买他腰带,被他骗了。”安笙,“你看,弟弟他多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是天底下最好的!”姜竹茹觉得她的良心很痛,但还是忍住头皮发麻说这惊天动地的谎话,“你不要再说了!”
那句“你不要再说了”简直是撕心裂肺地喊出来的,再听她可能真的要窒息。
一个兄控,一个弟控,还是都认为对方很好的“我哥/我弟是天下第一好人”,真是叫人怄死!
姜竹茹欲哭无泪,这是怎样的一个沼泽啊?!
安笙吃过早饭后,换上他那身务农装,扛着锄头和种子出去了。
姜竹茹也跟着一块出去,安梵的威胁她可是记得的,怎么也得帮忙做点事,不然天知道安梵这魔鬼会想什么招数来对付她!她可不想被逼着吃土甚至脸上雕些什么!
安笙锄地,姜竹茹便帮着播种。
姜竹茹大概知道些种地的窍门,当年她跟在老乞丐的后头的时候,偶尔会有人找老乞丐去种地,老乞丐确实是会一些的,可惜老了不中用,没有什么力气,如非必要,甚少人会找他。
种地中播种是个麻烦事,因为要蹲在土上,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摁进土里。
力气小了不够深,种子暴露在阳光下晒干就不发芽了,力气大了太深,种子可能没有办法呼吸,不能长出来。
种了两三百亩地,姜竹茹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如果她不是个修士,恐怕早就累倒了。
可能是因为有人帮忙,所以安笙想开荒,多种些,现在正在开垦荒地。
累了的姜竹茹坐在边上,看着安笙。
看着安笙的模样,姜竹茹骤然明白,其实安笙安梵的实力不是白来的,他们那么强不是没有道理的。
说是耕田,可是姜竹茹也是修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根本就是在练刀!
那姿势模样,分明就是晚上安梵使出的杀死无数石家人的那一刀。
其实,安笙安梵的刀法就一种而已,就是“斩”!
无论面前是什么,一刀砍出去就是了。
无论是什么,做到了极致,都是很可怕的。
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天赋也不例外,安笙和安梵的实力是无数的练,练出来的。
天赋固然是天赐奇物,但是如果不努力,再好的天赋也不过是枉然。
安笙是痴,他看着天空,一动不动,纵使别人捅他一剑,他也不动,看着天空悟乾天术,看着雷电修震雷术,雷电加身,他也不动,看着大山修艮山术,大山倾覆掩埋他,他也不动,看着火海修离火术,火焰灼烧他,他也不动。
安梵是疯,把自己埋进土里,不悟坤地术就是窒息埋骨,跳进沼泽,不悟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