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照顾有加,”白芷大抵是个演技派,那一脸的清冷但平和的气息非常像那么一回事,“白芷承蒙照顾,若日后公子有事可到洛安城白家寻我。”
如果姜竹茹在这里大概会嗤笑一声装模做样,男人看女人往往是雾里看花美三分,但是女人看女人那绝对是一眼就看出是个什么货色。
姜竹茹说得没错,白芷就是个做作的女人。
如果荆芥真的来找白芷,依着白芷的性子,如果是举手之劳她会做作地帮了,如果是大麻烦……呵呵,她会果断地翻脸不认人。
白芷是不会沾染会棘手事的,她心中最的永远是自己。
自私冷漠,无情无义,这就是白芷性情。
在这种世道里活得风光无限肆意妄为的人啊,没几个会是简单货色。
看看安梵那掀天开地的霸道模样,不就很明显了吗?!
“呵呵,”荆芥笑着摇摇头,暖玉一般的眸子似乎看穿了一切,看穿了白芷的虚伪,“不必了,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在下从不与人结怨,应该不会有人来找在下的麻烦,无论如何,还是谢过姑娘的一番美意。”
一向冷漠自私的白芷不知怎么地,莫名心虚。
世道大概就是这么可笑——
姜竹茹明白了安笙安梵的实力是靠不知时日地练换回来之后,立刻打气精神来,挥舞鞭子来——拔草。
虽然模样很丢人啊,但是比起实力来说丢脸算个屁!姜竹茹这是在练自己对鞭子掌控。
常言道:鞭长莫及。
这话用在鞭子上也是对的。
长鞭如同灵蛇,可以蜿蜒曲折变幻莫测,,可是,与此同时长鞭也是极难控制的一种武器。
尤其是鞭子的尾端,总是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摆,浪费施鞭者的力气。
“啪——”一下子用力过猛,把草折断了。
“唉,又失败了。”姜竹茹把剩余的草根挖出来,丢到田埂上。
“没关系,”安笙安慰她,“还有很多杂草。”
“……”姜竹茹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
安笙的刀法到了一种常人所不能达到的高超境界——他一锄头下去,杂草没了,所种的药材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损伤,哪怕杂草和药材都纠结在一起了。
姜竹茹瞪大眼睛去看,才勉强看清楚原因何在——
安笙的控制极强,把杂草纠结的点全砍断,并且速度极快还能分毫不差!
……真的,这本事必须给跪。这波操作给满分不怕骄傲!
在耕田练刀上,安笙是状元。
姜竹茹默默咽下“66666”,“你有什么诀窍吗?能不能告诉我?”
“多练练就好了。”安笙
“……”姜竹茹
……这诀窍还不如不说呢!
“姜竹茹,你不修道,改行但农妇了?”白芷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打断了一切。
安笙从无我唯刀的状态中醒来,茫然地看着姜竹茹,“竹茹,这是你的朋友?”
姜竹茹也抬起头来,看到白芷,她不禁露出冷笑,“白芷,不装了?”她就说嘛,白芷明明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人啊。
“哼!”装嘛,都是有意义才装,没有意义那就是白装,白芷在姜竹茹面前装没有什么意义,也就不装了。
“啧啧,看看冰清玉洁高贵冷艳的白家大小姐大天才,也会有这样粗鄙愤恨的模样啊,真该叫你的那些追求者看看现在的你,看看他们是个什么货色!”姜竹茹扬了扬手中的长鞭,激起一片尘土。
“好啊,正好你我之间胜负未分!”白芷拔出腰间水蓝色的长剑。
安笙有些茫然,这对话他听不懂,但直觉告诉他:女人之间的争斗,男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很容易被殃及池鱼和里外不是人。
双方很快就打起来——
“噼啪”“叮叮”,长鞭和长剑的交汇声,此起起伏,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姜竹茹和白芷的天赋修为都是旗鼓相当的,甚至因为姜竹茹是自己苦熬上来的,她的心性更胜一筹。
但是,整个洛安城都公认白芷才是洛安城的少年女修第一。
因为有一样东西,姜竹茹无论如何努力也比不过白芷——
气运。
气运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可是,有时候修炼一途缺了它还真的就不行。
比方说现在——
“啪——”姜竹茹的鞭子,猝不及防地断了!
运气,也是气运的一部分!
昨天晚上的人来疯,姜竹茹的鞭子就已经受损了,但她沉浸在石家覆灭的兴奋中难以自拔,没有发现此事。
今天,姜竹茹又和白芷斗着,白芷出身世家,兵器自然是极好的,姜竹茹的鞭子又只是一般货色,这种情况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出身,更是气运的一部分!
用了多年的长鞭骤然断裂,姜竹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