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天术,代表的是大山躁动不安的心,对外面的向往。
奈何大山是不能动的,一动就是山泥倾覆,就是大山崩塌,对大山来说,就是死亡。
安笙徒手抓住白芷的剑,捏了个粉碎!
“我的刻舟……”白芷大惊,虽然这件兵器在洛安城算不上数一数二,但也是少有的利刃,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人捏碎了?这人是什么人?
鹤发魔头他哥!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姜竹茹感慨,果然,安笙虽然看着很傻,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是我弟弟的人,”安笙一眨不眨地看着白芷,“你不能杀她,而且,我不喜欢打架,你不要在我的田地里打,你的剑好几次砍伤我的药草,我就不用你赔了,你快走吧。”
安笙虽然傻,但还是那句话,他不动不笑的时候像个威武的将士,不怒自威,端是可怕得紧。
哪怕是白芷这等见过世面的女修也觉得一阵压抑,但输人不输阵,她知道自己不是安笙的对手,但还是咬牙不退,并且端出她一贯的高贵冷艳出来,企图压制安笙,“你不过是一个种地的农夫,别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我跟她的恩怨与他人无尤!”
“我知道,”安笙,“但我就是不能让你杀她。”
兄弟二人是一脉相承的护短。
“呵呵,这是你姘头?”白芷冷笑,“你就那样躲在他身后?”
“是又怎样?”姜竹茹在安笙身后挑衅地笑,“能有姘头那也是我的本事,你不是也只是仗着投胎和你手里的那把宝剑而已吗?”
“你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万人睡万人尝的娼妇!”白芷怒骂。
“你就仗着你投胎好,装模做样一脸假仙!”姜竹茹也毫不示弱。
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虽然没有污言秽语,但依旧如同泼妇骂街,好生绝伦。
“那个,冒昧问一句,”安笙弱弱插话,“姘头是什么?我为什么能当上?”
“……”姜竹茹/白芷
确认过眼神,这确实是个智障。
“哼!”白芷依旧高贵冷艳,“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被人抛弃的时候我等着看你笑话。”
“彼此彼此,”姜竹茹学着安梵斜眼看人,特别鄙夷,“我等着看你白家家破人亡,你白家大小姐流落街头的那天。”
“告辞。”白芷
“不送。”姜竹茹
反正现在这局面,她们怕是无法来分出个胜负的了,既然如此不如来日再战。
夜晚——
安梵再度出现,“哟,敢叫我哥给你做早饭,很大胆啊。”
“……”正在给安梵倒掉洗澡水的姜竹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没有叫好吗?!她醒来的时候安笙就已经做好早饭了!“对不起。”
安梵这种魔头是不讲理的,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顺着他认错。
姜竹茹感叹,明天她早点起就是了,她把自己卖给安梵,估计安梵就是想她当个侍女。
“你倒是上道。”安梵笑了。
安梵不要冷笑、嘲笑、狰狞地笑,只是单纯地笑的话,他的笑能冲淡他身上的那股煞气,看起来温润如玉,芝兰玉树。
姜竹茹心头一跳,这人的脸和性格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喜欢我的脸,喜欢我哥的性格。”安梵
用的是肯定句,姜竹茹心头狂跳不止,靠,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姜竹茹摸摸自己得脸,没有,表情这种东西她还是控制得很好的,毕竟在泥泞里长大,察言观色和不喜怒于形色都是必要的求生本领,前者能让她讨好人,后者能让她藏住不甘和愤恨,少些折辱和打骂。
“……是。”姜竹茹深吸一口气,“人嘛,喜欢东西,干净的东西。”
“嘻嘻,”安梵嬉笑着,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风流韵味,“你很花心啊。”
“又不是情爱,谈何花心?”姜竹茹反驳。
“不是情爱啊……”安梵的眼神突然很遥远,遥远得像是灵魂出窍,去了别的地方。
安笙安梵,一身都是谜。
姜竹茹看着很不是滋味,“你才十三岁,不懂情爱才是,情窦都未开呢!”感觉这人真的如同白芷所言,随时会跑掉。
“我们十岁那年就来到这里,”安梵,“我们没有记忆,也找不到过去,什么都是一片空白。”
“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连我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而活。”安梵的眼神很空,“陪着我们的,只有那把刀,还有一个匣子。”
“那是我哥哥的宝贝,他藏起来了,就我跟他能找到。”安梵笑着,“我跟你玩个游戏,若你能找到,我就帮你学会兑泽术。”
姜竹茹倒吸一口凉气,“真的?”
“当然,”安梵话毕,使出兑泽术,“我说话算话。”
卦术大概是这世上最强大的术法,最简单的卦术有着鬼斧神工的奇能。
当然,其实在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