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没有拔出大刀,他直接把大刀连刀带鞘握在手中。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安笙
“自然是一起的,”白芷,“你不拔刀吗?”
“这刀,一出致命,”安笙,“我是医者,不想杀人。”
“那小女子就得罪了!”白芷手中的长剑如同灵蛇吐信,蔚蓝色的灵光如同实质。
白芷对坎水术已经参悟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那一点悟念,但是,也是这一点悟念,分开了凡人和天才。
世间是很不公平的,凡人勤勤恳恳修炼一辈子,也不如天才一场顿悟。
震雷道,震雷术。
一口金钟在淤泥,人人拿着当玩石,忽然一日钟悬起,响亮一声天下知。
一如安笙,如同金钟藏淤泥,人人都不拿他当一回事,但是突然一天他被挂起,彰显自身,自然是响亮无比!
安笙一跃而起,足下轻点,站在了白芷的剑上。
紫色的雷光闪烁不停,安笙不怒自威,惶惶然如同雷神将临,“刺啦——滋滋——”雷光凝如同实质。
“当————”雷光中的金钟虚影一声摇晃,把人都惊得胆颤。
白家人除了白芷,都双耳出血,倒地不起,白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如纸。
其他普通人更是捂着耳朵跑开,生怕被波及,看戏虽好,搭上命就不值当了,这样要命的热闹还是别看的好。
姜竹茹也是心有余悸,还好还好,这金钟雷音明显不是冲着她去的,不然她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金钟雷音震慑灵魂,你现在应该没有一战之力了,”安笙在空中翻了个身,颇为漂亮矫健,“认输吧。”
“胡说!”白芷双目血丝密布,是的,她的魂魄被震,心神失守,但是她拒绝承认,她被人一招败了,“来战!”她也是很骄傲的,整个洛安城,她是最强的少年女修,姜竹茹气运不及她,还是她第一!
白芷依旧是一剑砍来。
安笙摇摇头,道:“何苦强撑?”
安笙大刀轻轻一挑,白芷的剑就脱手而出,落到安笙的手上。
整个洛安城,没几个是安笙的对手,他不想杀人,所以已经手下留情了。
白芷吐出一口血,和其他人一样倒地不起。
安笙看着他们,蹲下来,给他们把脉……
是的,把脉。
“嗯,一时的听力有损,修养一段时日应该就好了,魂魄受震,但都是小事,暂时静养数日即可。”安笙掏出纸笔,把自己的医嘱和药方写下,放到白芷的身旁,用她的手压着。
“……”姜竹茹,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好啊!
安笙走到那几串糖葫芦掉落的地方,那几串糖葫芦早就在混乱逃窜的人群中被踩得粉碎,早就脏得不能看了,“糖葫芦,一串是买给弟弟的……”
姜竹茹幸灾乐祸地想:呵呵,你们白家惨了,鹤发魔头他哥买给鹤发魔头的糖葫芦啊,天知道安梵那家伙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你们。
姜竹茹面上忍着笑意,安慰安笙,道:“没事,不就是糖葫芦,再买一串也是可以的。”
“还有一串是买给你的,”安笙的语气很低落,“我一直都想谢谢你,想请你吃糖葫芦,我一直觉得你很辛苦,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所以想请你吃糖葫芦。”说的话重复累赘颠三倒四的,可真是傻傻的,天真得可爱。
“你过得苦,就吃点糖葫芦吧,很甜的。”
姜竹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真的,好久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了。
“可真是个傻子,”姜竹茹轻笑,“过得苦即是苦,吃再多的糖葫芦也没有用,甜不起来,就是甜不起来。”
“为什么?”安笙
“没有为什么,”姜竹茹,“好了,我们走吧,该回去了,牛车差不多在等我们了。”
“等等!”安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手拿着白芷的宝剑,一手抓住姜竹茹的手腕,突然跑了起来。
“去哪啊?”姜竹茹疑惑不已。
“到了。”安笙停了下来。
这里是兵器阁。
“掌柜,”安笙把白芷的宝剑放在柜台上,“你看这剑能换那条鞭子吗?”
安笙指着兵器阁的镇店之宝,那道姜竹茹很想要的长鞭。
“哦,白家的镇族至宝寒水剑啊,”掌柜看了看那剑,“成交。”
安笙拿过那鞭子,笑得天真无邪,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把鞭子送到姜竹茹的手上,“送给你。”
姜竹茹心神大震,“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鞭子的?”
“因为……不告诉你!”安笙笑嘻嘻的,居然学会了卖关子吊人胃口。
“总感觉你跟安梵都像是能看破人心似的。”姜竹茹嘴上死鸭子嘴硬,心里却高兴极了。
安笙突然眼神一凛,目光似刀锋锐地看向一个街角。
“怎么了?”姜竹茹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