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见过这么傻的男人,”狱卒甲,“一手医术到哪里都能泡女人,偏偏看上大少爷的!”
“就是,”狱卒乙,“喂小子,把华佗神技写出来给我看看呗,日后我们哥俩当了神医,会给你鸡腿喝酒的。√”
安笙的术刀被收缴了,但九窍玲珑匣没有。
安笙故意往上面抹灰,掩盖住匣子的光芒。
然后,安笙扭了扭,从中抽出致命刀。
这把刀用虎皮做刀鞘,太显眼,带着它可进不了黄家。
“不用医术来泡妞,”安笙面无表情地看着狱卒们,“我也不泡妞。”
“至于华佗神技,你们还是不要想了,资质太差,我就是教了,你们也学不会。”
安笙看着自己身上的镣铐,“玄寒铁啊,看来刀不出鞘是走不出这里。”
乾天道,天风术。
他乡遇友喜气欢,须知运气福重添,自今交了顺当运,向后管保不相干。
“吼——”金龙带着呼啸的狂风冲破牢笼!
“砰——”两个狱卒倒地不起,鲜血淋漓。
“叮叮当当——”安笙砍断了自己和姜竹茹身上的铁链,笑道:“抱歉,是我来晚了。”
“说这些做什么?我该感激你才是。”姜竹茹扭了扭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一直带着镣铐的日子确实辛苦。
“说起来,你的鞭子呢?”安笙
“被黄家家主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拿走了,”姜竹茹义愤填膺,说起来这事就来气!“堂堂一个家主,无耻之尤!黄家里统统都是卑鄙无耻的家伙!”
“那我们走吧,去问黄家家主要回你的鞭子。”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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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家主不好了!”还是那个小厮跑进来,“大牢里的那个,那个……”
“你才不好了!”黄家家主翻了个白眼,这些天烦心事真是多,“那个什么,给我好好说话!”
“嗤——”一刀把小厮砍成两半,“不必通传,我已经来了。”安笙拖着致命刀,向黄家家主走去。
致命刀的刀锋上滴血不沾,银白色的刀锋泛着光。
“这刀叫致命,”安笙,“这刀一出,必然要致命。”
刀身上泛起猩红色的纹路,还顺着刀攀附上安笙的手,蔓延到安笙的半张脸,“你看,它都在催促我了。”
致命刀这个名字不是随便取的,这是把邪刀!
它一出,如果不献祭些命开点血给它,它就会要了安笙的命!
“你!你……”黄家家主忍不住心神一晃,好像看见尸山血海向他走来。
鲜血染红了安笙的衣襟,他脚下是一串血脚印,“你不能怪我啊,这刀胃口被弟弟养大了,它说不够,而且谁叫你用玄寒铁来困住我呢?这刀不出鞘我根本出不来。”说这话的安笙一脸无辜,像是个孩子。
“啊——”黄家家主疯狂起来。
兑泽道,泽天术。
蜘蛛脱网赛天军,粘住游蜂翅翎毛,幸有大风吹破网,脱离灾难又逍遥。
“噗——”蜘蛛网一样的黑色灵力从地上窜出,捆住了安笙。
黄家家主毫无形象地往后逃去。
“刺啦——”安笙一张手臂,挣脱蛛网,“这一切本就是因为你的妄念而起,谁叫你抓走了弟弟的人呢?”
“你逃不掉的!”
震雷道,雷地术。
太公插下杏黄旗,收妖为徒归西歧,自此青龙得了位,一旦谋望百事宜。
青色的雷龙呼啸而出,“扑哧——”安笙的刀穿透了黄家家主的胸膛。
黄家家主,大抵死不瞑目。
安笙取下黄家家主腰上的鞭子,是姜竹茹的。
“安笙,谢谢……”姜竹茹那回自己的鞭子虽然很高兴,但是看着杀神一样的安笙,还是感觉有些可怕。
血色纹路缩回刀身中,消失不见,收刀回鞘,安笙抹去脸颊的血迹,笑着说:“不用谢。”一脸天真无邪,不像是杀了人,像是从树上取下了纸鸢,递给姜竹茹罢了。
姜竹茹此刻终于明白安梵所说的话,安笙的可怕之处。
安笙,从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之所以不杀人,也不过是因为谁都可能成为他的患者,他不想对未来的患者出手而已。
一旦有需要,他从来都不会手软。
姜竹茹也不知道,到底是只在乎修道、医术和弟弟的安笙更可怕,还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安梵可更可怕?
可能是都可怕吧!
几个白发老者在远处观望,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女童。
“这……”黄家算是半残了。
黄家人基本都是一个性子,除了其中一个昨晚还出来了和安梵对了一掌,其他都在当缩头乌龟。
“告诉芥子吧,叫他回来。”黄家的太上大长老叹气,除此之外,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因为他们害怕,不想被登天梯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