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从来都不掩盖这个秘境的存在,反而大肆宣扬,叫得三才层众所皆知,吸引无数散修的到来。
反正这里是秦家的地盘,如果这些炮灰散修真的运气好得到什么宝物,那就好威言逼相利劝诱夺过来好了,这里是秦家的地盘,大多数人都深忍明气大吞义声。
反正很多宝物都没有办法直接利用,都是要某些专业人员的提炼锻造什么,像是草药要炼丹师,矿物要锻造师,像安笙那样拥有一个空间法器的人,在这三才层几乎没有,也不怕这些人故意藏私。
甚至因为秦家不像其他世家那么狠,商人总是习惯给自己留有余地,不会对这些散修赶尽杀绝杀人夺宝,完全不把散修当人看,秦家在散修中的名声非常好,这手沽名钓誉非常妙。
不得不说,秦家能成为三才层第二世家,真的不是盖的,或许实力有所不够,但是在影响力和威信方面实至名归。
当实力差不多的时候,强大可以有别的方式方面。
安梵和姜竹茹在其中很显眼,因为他们似乎是最年轻的。
像是安梵和姜竹茹这么年轻有天赋的修士,通常不是入世家就是入学院,天赋好有潜力,能够得到世家学院的赏识栽培,一般不会做散修,一点奔波劳碌。
做散修大多都是很无奈的,因为天赋不够啊。
更不用提,安梵这家伙穿了一身白,还是一头奇怪的鹤发,在黑漆漆的密林里,简直就像是活靶子。
当然了,安梵这家伙不是不知道这点,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显眼,就是想要有人来找他麻烦。
看,这不是来了。
“喂,小鬼,”一个体壮如牛的中年大汉狞笑着走过来,拽住安梵的衣领,“你穿的这身衣服看着很好嘛,借点钱给哥哥花花,日后哥哥看着你的,哈哈哈。”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搓了搓,好一阵猥琐。
安梵年轻,虽然身量极高不像是个才十三的少年郎,但是再怎么高大,他也确实没过及冠二十岁,是个未成年。
恐怕在中年大汉看来,能来和他们一起争的都是些和他们一样无权无势的散修,散修中天才很罕见,通常都是看外表年龄就可以知道一个的实力。
忘了说,散修中也没多少好东西,基本都是些欺软怕硬横行霸道的辣鸡。
见到一般人或者实力比他们弱的人就气焰嚣张,见到比他们实力强或者后台硬的硬茬,他们又会装可怜卖惨。
没办法,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变坏的人活得容易些,特别对他们这些实力低下又毫无背景可言的散修。
“噗——”安梵一刀,砍断了那人的手,“抱歉,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新衣服呢,我都不舍得弄皱它,你这个家伙太大胆了。”像是个不想弄脏新玩具的小孩一样,笑得可爱,颇有几分安笙的味道。
姜竹茹一脸麻木:啊,我就知道。
啊,待会她估计得在河边生火,给安梵这家伙洗干净沾满了血迹的衣袍。
做人做到了安梵这个地步,也真是绝了。
又是一刀,这次直接把人的头颅给砍下来了,血迹溅到安梵的脸颊上。
安梵用手背随手擦掉血迹,恢复一如既往的邪气模样,挂着自带三分邪气的笑,把刀抗到肩上,“觉得我很年轻,又没后台,是只罕见的肥羊对吧?那就来抢我啊!”
……巴不得别人来抢劫什么的,也真是很罕见了。
姜竹茹看着安梵满头黑线,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啪嗒——”长鞭一甩,惊起一片枯叶。
“小鬼,你才是最嚣张的那个吧!”“这是小瞧我们散修对吧!”“要打吗?谁怕谁啊!”“就是,你以为我们是那个白痴吗?”……
“一起上吧,无聊的等着也是无聊,我们先来打一场,见见血热热身。”安梵嚣张地邪笑着把长刀一挥,“轰隆——”他旁边环抱的大树应声而断。
就像是裁判说了开始一样,安梵一挥刀人都蜂拥而上,因为安梵手中的刀锋利,是难得一见的宝刀,宝物动人心。
当然,更的,还是有没有那个命拿。
兑泽道,兑泽术。
这个卦象真可取,觉着做事不费力,休要错过这机关,事事觉得随心意。
姜竹茹释放兑泽术,形成沼泽力场,拖慢其他人速度,并且因为太阴之体的缘故,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吸走三分灵力。
包括她身后的安梵。
“喂!你控制一下,别老是吸走我的灵力。”安梵翻了个白眼,虽然这点灵力对他来讲不算什么,有没有均可,但是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抢走东西的感觉。
从来都是他抢走的东西的!
“抱歉,这很难,我尽力。”姜竹茹微微喘着气,“噼里啪啦——”鞭子别挥舞得密不透风。
巽风道,风山术。
俊鸟幸得出笼中,脱离灾难显威风,一朝得意福力至,东西南北任意行。
安梵的轨迹像是出笼的鸟儿,灵活多变,难以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