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听了几乎是想拍手叫好,想想别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忍了。
对方的脸色很难看,但没有再说话。
项飞悄悄的对老狼竖了竖大拇指,老狼轻轻的笑了一下。
他们三个人,对方有十个人,一起在码头上站了近四个小时,天有些黑了才见远远的过来一艘游艇。
而在这时,也有一辆汽车开过来,随后一个中年穿着大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带着四个黑西装男人下来了。
老狼见了忙上鞠了一躬,男人挥了一下手,让他不要多礼。
不一会儿,游艇开过来了,一个太阳国的人下船来搜了老大的身后,请他单独上船。
老大没有犹豫进去了,外面的人有些紧张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老大出来了,游艇也开走了。
老大正要往山上爬时,一个太阳国的人叫了起来:“你应该看着我们的游艇走后才可以离开,你这个炎皇国人很没有礼貌。”
老狼实在忍不住了,他冲上去就挥拳打过去:“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这几个人都是站在我们炎皇国的地上,你们怎么还有勇气嚣张呢?”
太阳的人被打倒了一个,其他的人都掏出了枪瞄准了几个人。
老狼忙用身体拦着老大对大家说:“你们对付他们几个,我掩护着老大离开。”
立刻就有几个人拦住他们,用枪对准了太阳国的人。
太阳国的人用他们的话说了几句,项飞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听懂,不过他是听懂了:“狼哥,他们说要开枪打老大,不然,打了我们几个也是白打的。”
老狼越发紧张的用身体盖住老大,几乎是抱住老大一样。
可是,不管怎么样拦,老大的身体还是会露出一点来。太阳国的人开枪打中了老大的大腿,老狼非常生气的对大家说:“他们几个,全给我开枪打死,我要他们的命。”
于是,老大带来的四个保镖快速开枪,太阳国人瞬间全倒在了地上。
老大看着他们皱皱眉头说:“哎,这样闹会让合作不愉快的。”
“老大,他们都不会管到我们是否愉快,那我们有必要管他们是否愉快吗?既然要不愉快的话,那就大家都不要愉快好了。”老狼反驳说。
“算了,走吧。这事等以后再说,先回家。”老大叹了口气,上山坐上了车。
程大夫忙拿来急救包给老大取子弹,输液,之后才坐着老大的车一起走了。
老狼自然也是要跟去的,他也坐在老大的车里好随时照顾。
他们的车是加长的,后排坐是两排位子相对的。老大睡在一边椅子上,老狼和程大夫都坐在他对面,随时准备为他做事。
项飞跟其他的人一起坐车回到夜色里,他只能等着。
项飞一直等到夜里两点多还是没有见到老狼他们回来,他起身想回家,依依走了过来。
“怎么?怎么要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这里发呆呢?出了什么事吗?”依依坐到项飞身边,疲倦的笑笑说。
项飞苦笑一下问:“你跟着狼哥不会害怕吗?”
依依不理解的问:“害怕什么?害怕他不要我吗?我本来也不是他的,他要不要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听说,你跟了他十年,有条件好的人追求你,你也不跟了去,这不是爱情吗?”
依依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后释然的笑了一下说:“什么叫条件好的人追求我?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些我外在的东西,我内心的东西他们又哪可能知道。再说了,他们以为那些人是条件好的人,那他们就会觉得是我的条件不好,这样不平等的感情我要来了做个感情的乞丐,一直靠乞讨过日子吗?”
“那你和狼哥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都是受过伤的人,虽然受不伤不一样,但都对异性失去了信任感,而且,我们做的事双方都能理解,所以,我们是平等的。而他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我是靠卖笑过日子的人,我们也是平等的。只不过,他随时有可能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做的事,他其实在内心里也是看不起的,所以,我们虽然平等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依依燃起支烟吸着,看着很苍桑。
项飞忍不住说:“依依,你知道吗?我听说你的事之后,我有些心疼你。”
“哈哈,你心疼我只是因为你站在你传统观念的角度上来看我,看我在风尘里活着,年龄大了又没有个家没有个男人没有个孩子而已。其实,我想想,现在我过的生活可能就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生活。我不知道夜色能开多久,开多久我就在多久,哪天它倒了,我挣的钱也够我下辈子活下去的。我不靠谁,不靠男人,我不需要别人所谓的爱和关心。”依依的话项飞有点听懂了,但他心里觉得发冷。
依依浑身都散发着女人味,她穿着夜色里要求穿的旗袍,头发挽起来,妆化得浓淡相宜,翘起二郎腿吸着烟,烟雾缓缓从她嘴里吐出。
项飞就算是有点理解她了,但还是忍不住心疼。